第四十章 蝦兵蟹將
第四十章蝦兵蟹將
趙蘇將長劍扔給了夏東轉身進入了內室,此時的夏東也有些驚訝,對另外三人擺了擺手,讓他們將此人清理了,便跟著趙蘇進入了內室。
不下雨趙蘇是不可能會發狂的,不發狂趙蘇也就沒有任何的武功,但在剛才趙蘇殺那人輕而易舉的手段來看,此時趙蘇的武藝可以說是登峰造極:「千歲,你……」
「上一次雨夜,我把鄭月當成了憐兒,一覺醒來心魔也跟著醒了。」趙蘇雖然說得很平靜,夏東卻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位千歲,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往那隻知道殺戮的東廠大督主了,想到這夏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打心眼裡高興。
夏東並未再多說,轉身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推開窗戶,吹了一聲口哨,一隻白鴿自遠處飛來,落在了窗戶上,夏東將信卷好,綁在了白鴿的腿上,輕聲道:「飛回無舟島,將這封信送去給大小姐。」
接下來的幾日,趙蘇身邊的刺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剛開始的時候,趙蘇還有興趣和他們玩玩,到了後來,也逐漸的厭煩了,不再自己出手,而是命令夏東,格殺勿論。
鑄劍山莊內的書房內,劉文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臉色很難看,就在這時在屏風後面露出一個人影:「看來想要殺了趙蘇,還要在想別的辦法才行。」
「什麼辦法?」
「如果我的消息不錯的話,貴千金似乎對趙蘇很是傾慕?」藏在屏風後面的那人,露出了奸詐的笑聲。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劉文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的殺氣,不過只是一閃而逝,劉文這個人十足的一個偽君子,表面上仁義,暗地裡做的都是一些奸詐的小人行徑,他能有今天的權勢,完全都是靠著吞噬了自己結髮妻子的血肉。
當年的劉文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走江湖的人,一次無意間遇到了鑄劍山莊身有殘疾的大小姐,靠著甜言蜜語,無微不至的照顧,成為了鑄劍山莊的姑爺,在老莊主活著的時候,很是守本分,但在老莊主死的那一年,大小姐也因為暴病而亡,過了不到半年,他便娶了如今的妻子,生下了劉宏和劉月。
在他的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親人,只要能夠讓他成為人上人他會不擇手段,只要能夠成功,沒有他不敢用的奸計。
劉文走出書房后,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女兒劉月的房間,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內心卻在想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女兒為自己去賣命:「月兒,這些日子,爹忙的一塌糊塗,也沒有顧得上來看望你,你在幹什麼呢?」
「沒什麼,和以往一樣啊,閑著無事,練練武,賞賞花。」劉月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劉文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奸詐,笑著上前,在劉月的身邊坐了下來:「不對吧,聽劉鑫說,這些天你一直都在注意著一個人的行蹤,有沒有這回事?」
「哪有,我只是閑著無聊,想找點事做。」劉月有些嬌羞,不敢和自己的父親對視,已經出賣了自己了。
「月兒,你也長大了,如果真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爹,只要他對你好,家世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你喜歡。」
「真的?」
「當然,來,告訴爹,到底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入我們月兒的眼。」劉文伸手,讓劉月坐到自己的身邊,帶著溫暖的笑容,笑著說道。
雖然劉文這樣說了,劉月還是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己的父親或許真的能夠幫到自己,也就不在藏著,直接說道:「趙蘇,女兒喜歡的是趙蘇。」
「趙蘇?」聽到這劉文故意表現出一絲的迷茫,假意不知道趙蘇就是當朝九千歲,東廠大督主。
「就是九千歲趙飛。」
「胡鬧,趙飛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我的女兒怎麼可能嫁給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亂臣賊子。」劉文站起了身,憤怒的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在這個世上,你嫁給誰都行,唯獨這個趙蘇不行。」
「爹,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根本就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壞,根本就不是壞人,他殺的都是想要害他或者無惡不作的人,這樣的人才是真的英雄。」劉月說到這的時候,滿臉的崇拜之色。
劉文深吸了一口氣,嘆息一聲,伸手點了點劉月的額頭:「真是拿你沒辦法,這麼說趙蘇這幾日來了鑄劍城了?」
「對啊」劉月說到這眼中不僅出現一絲的沮喪:「這幾日我每日都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見。」
「既然你喜歡,那爹也沒有辦法,爹可以幫你,但只有過了爹這一關,他才能娶你。」劉文拉著劉月的雙手,繼續說道:「爹會以鑄劍山莊的名義請他來做客,爹要先看看他的相貌人品如何,才能決定。」
劉文說著在袖口之中掏出一張名帖,上面寫鑄劍山莊四個大字,遞給了劉月:「你拿著爹的名帖去見他,他自然不會不見你的。」
「謝謝爹,你最好了。」劉月接過名帖,抱著劉文的胳膊笑著撒嬌。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快去吧。」劉文笑著說道。
當劉月拿著名帖離開之後,劉文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奸詐和狠毒,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奸詐和狠毒消失,露出自己偽裝的那一面,也離開了劉月的房間。
九塔宗內,經過這幾天雨竹的開導,鄭月也逐漸的恢復了過來,比以往要更加的開朗了,也想明白了很多。
「下面弟子來報,趙蘇已經到了鑄劍城幾天了,無舟島的弟子也在四處尋找你的下落,最重要的是,趙蘇居住的客棧內每到夜晚都會有不明之人出沒,進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我想這些人是來刺殺趙蘇的。」
「哼……」鄭月聽到雨竹的話,不屑的笑了笑:「就憑這些蝦兵蟹將,如果就能殺了趙蘇,那他就不是趙蘇了。」
或許連鄭月自己都沒有發覺,此時她整個人從做事的方式以及說話的方式都已經改變了,這些雨竹可以說是清楚的看在眼中,只是不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