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最脆弱的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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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雖說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可是那些日子給人的快樂卻是真正的。
穆寧他們在外面一直待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候,分別是一定的,懷念自然也是一定的。
他們在回答家裡不久就接到了白心打來的電話,電話鈴聲很是急促,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穆寧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問候白心就聽見白心說:「兒子,你在家嗎?快去Q市,我和你爸暫時回不來,你快去。」
她的聲音很急促,也很壓抑,像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一樣。
有風突然吹過,艷陽高照的天,說變就變,沒有絲毫情面。
窗外陰沉沉的,有種風雨欲來的意思。
穆寧看了窗外一下,才定神問電話里的人:「是那邊有什麼事嗎?」
白心也是才知道這個事情,不過看兒子這個樣子,應該是不知情的。
「楚暮……死了……」白心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哽咽,楚暮那孩子他是知道的,從小就和穆寧要好,雖然說後來離開了G市,跟著他媽媽走了,但是也是時不時會給他們打個電話的。
再者,前段時間那孩子還和穆寧一起在他們學校來著,怎麼眨眼間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你說什麼?」穆寧顯然不是很相信,前段時間還活生生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媽媽一定搞錯了。
「我剛接到他媽媽的電話,你過去看看吧……」白心也不知道說什麼。
自己這個兒子看起來涼薄,其實比誰都重感情,這會兒出了這樣的事,心裡指不定怎麼難受呢。
白心掛了電話,這個時候多說什麼都是徒勞無益的,她還是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過去吧。
席辛看穆寧接了一個電話就整個人都不對了,於是出聲:「怎麼了?阿姨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穆寧打心底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腦海里又不能否認自己母親說的話,她沒有必要騙他。
「我要去Q市一趟……」沒有原因,就是簡簡單單的用盡全身力氣說了這句話。
席辛沒有問為什麼,這個時候他知道如果穆寧想說的話早就說了,穆寧既然不想說,那他也不會問,有些東西說出來只會摧毀別人的意志。
兩人東西都顧不上收拾,直接帶好證件就往出走,到了機場訂了最近的一趟航班。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哪裡天空格外晴朗,他已經從白心口中得到了消息,楚暮被葬在Q市郊外的一處墓園裡。
兩人下了飛機就不停的往哪裡趕,可是終歸是錯過了。
這裡是一處墓園,葬了不知道多少人,如今就連自己的朋友也葬了進去,還真是諷刺。
按著白心給他說的地址找了過去,很顯眼的位置,站著三個人,一個是楚暮的母親和一個大叔,另一個有些年輕的男子,很明顯穆寧不認識。
他們走過去后,年輕男子倒是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沒有惡意便不再理會他們,婦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們來一樣,中年男子用手扶著女士,生怕她跌倒。
一個墓園因為這些人的到來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荒涼了,可終歸是墓園。
也就是在這時候席辛才知道穆寧來這裡做什麼,墓碑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那個人的名字——楚暮。
這人人他是知道的,以前高中的時候兩人有過交集,不過並不多,想來也是,穆寧的男朋友和穆寧的朋友,能有多大交集。
不過楚暮給別人的感覺很好,是少年溫順的模樣,不像穆寧那麼冷淡,也不像席辛那麼張狂,少年的楚暮,和大多數人不一樣。
難以想象,曾經那麼出色的少年,竟然會躺在這冰冷的墓地里,人世間的景色他甚至都來不及看完。
一行沉默的人在楚暮他母親暈過去的時候變化了氣氛,中年男子抱起她,然後打了120。
從墓地到了醫院,穆寧緊繃著的神經並沒有放鬆下來。
席辛倒是從中年男人哪裡問來了事情的始末,可是他總歸有些不可置信。
把穆寧安撫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席辛坐到他的旁邊給他說著來龍去脈。
「是自殺,等到他們發現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心跳了。」席辛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事給穆寧說清楚,可是他還是繼續著。
「事發的前幾天,楚暮的親生父親還有繼母等人私下裡見過楚暮,具體什麼事情不清楚,他母親也是在事情發生以後才知道這件事的。」
席辛頓了頓,接著說:「而且這幾年好像楚暮和他父親的關係特別僵,今年更是成了這樣。」
再別的話席辛也沒有說,楚暮和他父親的事情,他是知道一點的,可是他沒有想到會鬧到這種地步。
穆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沉默的,生命似乎脆弱的不堪一擊……
「你說,為什麼親生父親會活生生的逼死自己的兒子?」醒過來的楚暮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問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不知道怎麼說,只能不斷的摸著女士的手,安撫著他。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你說啊!」病床上傳來婦人歇斯底里的怒吼,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好好活著,她的楚暮就要早早的離開人間。
看著女式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醫生沒辦法只好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
穆寧他們在病房裡陪了一會兒,然後又走了出去,雖說這種天氣異常的熱,可是醫院這種地方還是給人陰森的感覺。
「那男生是誰?」穆寧在沉默了許久以後終於願意說話了,不過問的卻是別人。
「他叫金木澤,是楚暮的男朋友,他的學長,直系學長。」席辛知道穆寧問的是誰,於是給他解釋著。
「還真是諷刺,好不容易走出來一段感情,卻在另一段感情還沒有走多久的時候撒手人寰。」
「其實,楚暮會認識這個人還是意外,應該是和他繼父有些關係,不過其他就不知道了。」這些事情還是他從中年男人那裡打聽到的,雖然不多,卻也足夠他們有最基本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