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襲

也磊被關進了營地臨時牢房，他躺在干稻草堆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他知道劉宏深已經開始部署，不久之後自己就會被釋放出去。

天色漸黑，房間里只有一盞煤油燈，光線十分的昏暗，這叫燁磊不由得還念起現代化的生活，電腦、電視、手機、現代化裝備、現代化軍隊。如果此時的中國有強大的國防力量，小鬼子只有搖尾乞憐的份，哪還敢在家門口耀武揚威。

日本人就是賤，不過賤的很現實。他們不會感恩，也不會記仇，眼裡只有利益，只會對強大搖尾乞憐。

正當燁磊還念往事的時候，門「吱~」的一聲打開了。江茹雪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在飯盤上還有放著已經注入藥劑的針筒。

「吃飯了，打針了，少爺。」江茹雪輕輕的將飯菜放在桌上，替燁磊抱怨道：「真不知道劉大哥是怎麼想，還真的把你關起來了。我一看那女的就不是好東西，一定是她勾引了你。」

燁磊從稻草堆上站了來，走到江茹雪身邊道：「我是男人，見到美女當然會起色心，尤其是壞壞的女人，更有女人味。」

「就你，我呵呵呵呵。」

江茹雪看著燁磊嗤笑了一下，完全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燁磊感覺被人看扁了，於是看著江茹雪的胸部，笑道：「我怎麼了？不過我只對胸大的女人有興趣。就你，我呵呵呵呵。」

「你！」

燁磊趁江茹雪沒有發飆之前立刻坐下，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飯菜不錯，你還是很關係我的嘛，謝謝哦。」

一句謝謝江茹雪的氣一下子就消了，因為燁磊從來沒有這麼和自己說話過。以前的他都是一張一本正經的臉，從和自己開玩笑，更不會拿女人的胸取樂。

「我感覺你變了。」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你可千萬別對我有意思，我辣手摧花，專傷女人的心。」

江茹雪聽后開心的笑了起來，感覺好笑，感覺風趣，感覺新鮮，於是道：「那你就傷我一次唄~」

「幹嘛，要學傷心斷腸劍啊？我又不是古天樂，你又不是鄭秀文，我可不想和你百年好合。」

「哈哈哈」江茹雪聽后開懷大笑，指著燁問道：「誰是古天樂，誰是鄭秀文啊？」

燁磊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一個比我帥一點點的男人，一個比你漂亮一萬倍的女人。」

「哈哈哈」這次江茹雪捂肚而笑，眼淚都出來了，再次指著燁磊：「太好笑了，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我~我~我好開心哦~」

「莫名其妙。好笑嗎？一般般了。」

燁磊搖了搖頭，繼續吃飯。不過飯菜真的很香，原汁原味，這是在現代無法品嘗到的原始問道。

吃完之後，江茹雪準備替燁磊打消炎針卻遭到了拒絕，燁磊道：「戰鬥才剛剛開始，還會有很多傷員出現，戰時消炎藥比黃金都貴，留著吧。我這點小傷抹點草藥就可以了。」

「你還懂草藥？」

「我懂，不過我更懂女人。」

「你……你又來。炸彈真的把你腦子炸壞了，這麼沒正經。說你失憶了，誰信啊。你不記得我，竟然記得古天樂是誰。」

燁磊傻了，自己剛才的胡說八道竟然露了餡。正當燁磊出於尷尬境地的時候，劉宏深匆匆的走了進來，道：「馬上跟我走。」

燁磊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來問道：「去哪？」

劉宏深看了眼江茹雪后，沖燁磊道：「別問了，跟我走再說。」

在路上，劉宏深告訴了燁磊事情的來龍去脈，確實如燁磊所想，這一切都是孫元良布的局、

孫元良先是派人抓捕燁磊叫女姦細放鬆警惕；接著派出運送炮彈的軍車來到二營陣地做短暫停留；最後軍車開往88師炮兵陣地。

警衛李虎一直在暗中監視那女姦細，就在剛才那女的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陣地，趁著夜色跟著車輛的痕迹往炮兵陣地走去。

8月15日這一天，中日雙方都經過了短暫的和平，可雙方都沒有閑著。日軍海上陸戰隊2千人從海上增援，隨即分兵鞏固日軍公共租借防區；而國軍正不斷的調兵譴將，準備新一輪圍攻計劃。然而，暴風雨前並不寧靜。

8月16日凌晨一點的黃浦江上，無數道火光如一道道光柱射向天空，場面十分的壯觀。在空中，馬達聲不斷，英雄的中國空軍如雄鷹翱翔，在日艦上空來回盤旋。

「嗖~嗖~嗖~」「……」

很快的空中響起了刺耳的響聲，無數枚炸彈從空中落下，伴隨著「轟轟」鳴叫聲，黃浦江頓時成了一片火海。

一輪轟炸之後，兩艘日艦燃氣熊熊大火，像沒有的蒼蠅四處亂竄。然而中國空軍還不想善罷甘休，盤旋之後冒著敵艦射出的火光繼續轟炸，他們的目標就是敵主艦「出雲」號。

白天，日軍航空並轟炸了市區，上千上海百姓死於炮火之下。飛機上扔下的每一顆炸彈都帶著中國人的憤怒，都帶著中國人的仇恨！

在很遠的地方，燁磊在曠野上也能看到那衝天的火光。他能感受到那份激烈，以及國人的憤怒。「憤怒」燁磊也只能感受罷了，他還無法體會國人的悲憤，因為他還沒經歷過那種悲慘，親眼目睹國人如何被侵略者無情的踐踏。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凡的。中國空軍的夜襲重創日軍四艘軍艦，可在黃埔江以及大海上日軍還有無數的軍艦，包括他們引以為傲的航母。日軍報復心是極強的，他們從海上也出動了航空兵，目標正是國軍的王牌：炮兵陣地。

二營陣地東南方向，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夜空再次響起了「轟隆隆」的馬達聲。

「哈哈，鬼子中計了！」

在一處高坡上，劉宏深聽到遠處傳來的飛機馬達聲興奮不已，並立即拿起望遠鏡朝東南方向觀望。

「嗖~嗖~」「……」

在離土坡三里地的樹林里突然火光衝天，一道道火光直衝雲霄。孫元良早已在那裡有所部署，他將88師所有的高射炮，以及高射機槍隱蔽運到了指定位置，就等著鬼子的飛機前來轟炸。

這時，天空「轟！」的一聲，一團火球在黑暗的空中閃現，接著又是一團，……。等所有轟炸機飛過上空之後，敵機已經損失了四架。

沒過多久，在南面的區域火光衝天，樹林燃氣熊熊烈火，烈焰幾乎將夜空照的通紅。轟炸之後，敵機迂迴折返了自己的老窩。

這一夜的戰鬥是88師勝了。

戰爭伴隨著偶然和隨機，戰場上沒有絕對的可靠情報。無論是日軍指揮官還是孫元良他們都下了賭注，而這一次孫元良贏了這場賭局。退一步講，即使情報有誤，孫元良根本不會有所損失，既然沒有損失他何樂而不為呢。

過了十分中，李虎押著之前那女姦細來到劉宏深和燁磊面前。

「放開我！放開我！」

那女的不斷掙扎，李虎冰冷著臉死死的抓住對方的胳膊，然後道：「營長，人我帶回來了。她在目標位置東北方向放了一團火，敵機很快就來，這足以證明她是姦細。」

那李虎的眼神引起了燁磊的注意，冰冷中帶著殺意。李虎不過二十齣頭，竟然有這樣的眼神，可見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他身高一米七五，就當時中國人平均升高只有一米六四的情況下，他算是高個子。在看其體型，無論是臉廓還是身體都顯得偏瘦，可是那偏瘦的體型卻給人敢感覺十分的硬朗，充滿著力道。

燁磊忍不住好奇，問道：「兄弟，腰間插的兩把衝鋒手槍不嫌多嗎？」

李虎看了眼燁磊，冷冰冰道：「我使雙槍，但我更喜歡用刀。」

在李虎背後有兩把斬馬刀合併一處。劉宏深擺了下手，道：「先辦正事。把她交給上海軍統站的人處理，應該還能得到有用的情報。」

「不要！」

聽到「軍統」二字，那女的臉色驟變，直接下跪地哀求道：「我是被逼得的！我真的是愛國女子大學的學生，那幫畜生抓了我的同學老師，我如果不按照他們的意思做，他們就把所有人全殺了。」

說著，女子開始痛哭流涕，那青純的容貌確實叫人生憐。

劉宏深有所猶豫，那女子偷看了一眼劉宏深的表情，然後像個無助的小女生開始磕頭，含淚道：「長官饒了我吧，我也是中國人！鬼子抓了好多女學生，還有女老師，如果我不按照他們這麼做，後果您是知道的。」

劉宏深轉頭看了眼燁磊，燁磊只是冷笑了下。他和這女姦細交手過三次，現在已無從盾形，於是道：「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又是「你」，不是「大哥」，看來劉宏深眼中的燁磊真的變了。既然這事有他而起，就有他完結。於是劉宏深答應了燁磊請求，把這女姦細交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