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也許找得到解決辦法
直到陸勉離開了,鳳輕羽瞥了一眼看向北冥離陌這才開口說起了正事:「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聞言,北冥離陌有些奇怪,通常鳳輕羽說有趣的事情一般便是古怪的東西。
他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我見到了另一個中蠱之人,與你情況有些不同。」
北冥離陌那是一直以來都被壓制著,並未失控,還有的救。
而在浮嵐閣的那個人,之前成為死士的時候便已經沒得救,如今被控制住,說失控就失控,也只能作為一個研究對象。
「另一個中蠱之人?」他目光落到她身上,繼而開口:「這就是你剛剛急匆匆出宮的原因?」
鳳輕羽剛要開口,忽然間覺得某人關注點似乎弄錯了,「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出宮了?」
「秘密。」
「……」鳳輕羽一陣沉默,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之上,「雖說情況有些不同,但同樣是蠱,也許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聽著她的話,看著她倔強的樣子,北冥離陌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自己的情況心知肚明。
想要解開這存在體內多年的蠱毒,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鳳輕羽身為一個醫者,喜愛各種毒,更是研究了半輩子,要是被困在這子母蠱身上,豈不是給自己打臉。
她眸光略沉,若是最後的選擇只有那個,那麼如今的她或許會毫不猶豫去做。
鳳輕羽戳了戳他的臉,笑著開口:「放心,你的命在我手中,不會讓他丟了的。」
北冥離陌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我更不希望你涉險。」
「你可是小看我了,就這點絆腳石還能攔得住我?」她挑了挑眉,「你得趕緊解決,如今繼續半年可只剩下兩三個月。」
聞言,北冥離陌臉色也多了幾分凝重。
……
南宮憐竹出了宮便直接朝著殤王府去,此刻站在王府門口,不知為什麼卻是望而卻步沒再進一步。
倒是管家看到了,走出門兩步問道:「南宮小姐可有什麼事?」
聽到聲音,南宮憐竹收回眸中神色,淡淡的沒有半點波動的目光看向管家,緩緩開口:「有人托我帶個東西給殿下。」
「必須見到殿下?」
她點點頭,管家猶豫一瞬帶著她便往府里走。
不知真假,但南宮小姐定是不會害了殿下,所以他選擇相信。
此刻的北冥輕塵側卧在院中,忍不住低咳,緊蹙的眉讓人忍不住心疼。
那雙容易讓人掉進去的桃花眼中因咳嗽起了點水霧,子木給他倒了杯溫水,忍不住開口:「殿下,你……」
「殿下。」
一句話還沒說完,聽到身後傳來管家的聲音,他便閉上嘴了。
走開兩步,站到一旁。
北冥輕塵調整下坐姿,眸光落到管家身後站著的人身上,銀瞳中不帶任何感情,沒來由的讓他想逃。
「南宮小姐有事找您。」
聞言,北冥輕塵抬了抬手示意管家退下。
「何事?」淡淡的帶著涼意的聲音落入她耳中。
她收了收神色,走了過去,拿出之前鳳輕羽遞給她的小瓷瓶,紅唇輕啟:「這是剛剛皇後娘娘托我帶過來給你。」
子木將小瓷瓶遞給北冥輕塵。
在剛剛接手的時候便看到那標誌性的羽字,瞬間確定那正是鳳輕羽的東西。
子木搬了個木椅放到她身後,她看著北冥輕塵繼續開口:「娘娘還讓我帶了一句話,那是什麼?」
子木是有些迷糊,北冥輕塵眼角上挑,眉梢染上點點笑意。
打開小瓷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皺了皺眉,眼底卻是多了幾分興奮,嘴角微勾:「這是,瀕臨死亡的味道。」他的話語很淡,淡到足以讓人忽略這話中的複雜。
北冥輕塵示意子木將紙筆拿出來,他低著頭認真將答案寫到紙上。
南宮憐竹看著他低頭專心記東西的模樣有些出神。
良久,北冥輕塵放好筆,將寫了字的紙收好,起身朝著南宮憐竹走了過去。
她微愣了下,北冥輕塵已然到了面前,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這便是我的答案,將這個給她便是。」
聞言,南宮憐竹點點頭,北冥輕塵又道:「多謝。」
她眸光有些複雜,低下頭的瞬間,一抹苦笑一閃而過,抬起頭抿唇一笑:「那我便先行離開了。」
「好。」
她走了兩步,到底沒忍住,「你……」
北冥輕塵回頭眼底略帶一絲疑惑,「你……葯吃了嗎?」
許久,北冥輕塵不言。
南宮憐竹低著頭往府門口走去,北冥輕塵的聲音落在耳畔:「沒吃。」
南宮憐竹手握了握,快步離開府里。
直到出了王府中這才鬆了口氣,卻是忍不住自嘲一聲。
倒覺得有些可笑了。
子木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北冥輕塵,忍不住開口:「殿下,您是不是太絕了?」
「她是無辜之人,不該將她卷進來。」北冥輕塵淡淡的落在一句話。
既然如此,便不該給希望!沒有希望,亦是沒有絕望。
……
深夜,今晚的天霧蒙蒙的,沒有月亮。
宅子里僅僅只有墨琰以及霓夜兩人在。
「是不是要下雨了?」她手中拿著一柄精緻的匕首正在做訓練,抽空抬起頭看了一眼沒有半點月亮,沒有半點光的天,不知月亮躲哪去……
墨琰亦是抬起頭,「興許是要下雨了。」
兩人在院中沒有半點亮光,夜裡微涼的風帶著點濕氣。
之前的那次刺殺沒成功,刺殺之人還被抓了回去,想必這兩天便會有人來。
霓夜可是深深知道,既然落到鳳輕羽手中的試驗品,怎麼可能會還回去?
她一個對於毒痴迷的人,現在有這麼一個好的實驗體,她怎麼會放過。
她一匕首扔過去,直接插入面前的樹榦中。
P
她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拔出匕首的同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回頭瞥向墨琰,見他的目光也落到身後,心領神會的握緊匕首往前走去,放輕腳步。
那樹后之人似乎並未察覺,依舊左顧右盼的守在樹后。
她手起刀落,面前之人便直接暈了,用刀柄直接將人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