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就是這般女子3
阿姐今天也太奇怪了吧……
怎能感覺像一隻狐狸,一直似笑非笑。
商歌一直笑吟吟的盯著謝景。
謝景心底毛毛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壓壓驚,低著頭看手中得茶杯乖巧的像個孩子。
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謝景有種度日如年的錯覺。
直到到了用飯的時間,這種氣氛才消失,謝景在心中鬆了口氣,隨即就換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現。
他真的不想在府中用飯……
…………
家宴的地方在謝姝姐弟祖母白氏的院子里。
白氏的娘家靜昌侯府和安亭候府一樣都是世襲,但是世襲三代,比安亭候府略差一等,白氏膝下有一兒一女,小女已經遠嫁他鄉,只剩下謝父在身邊。
商歌早早的就讓知畫通報繼母朱氏,今日家宴她和謝景也會來
謝家院子很大,院子中栽種各種珍貴的奇花異草,商歌和謝景穿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穿過錯綜複雜的一條條道路才到老太太的院子。
院子外的婆子見到商歌一愣,隨即笑道:「大姑娘?」眼底有些疑惑,一臉納悶:「您怎麼來了?」
商歌微笑,可不等她開口,一旁謝景不滿的響起:「怎麼?我們不能來么?還是說我們來還需要向你通報?」
謝景心中瞬間不滿起來,以往他和阿姐的時候看見他們不是歡歡喜喜的么?
「噗通——!」
粗使婆子一下跪在堅硬的地板上,滿臉恐慌,「不不不,奴婢絕不是這意思,奴婢這就去向老夫人通報。」
「哼!」謝景冷哼一聲,一腳將婆子踹倒在地上,語氣全是嫌惡,「不用,阿姐已經通報過了,繼續在這跪著吧!」
謝景的力道不大,但婆子卻哀嚎的像是斷骨之痛一樣。
商歌他們走後,婆子的哀嚎才漸漸停下,後背上早已被汗水打濕。
怎麼回事?大姑娘根本就沒說要來啊,而且大姑娘也幾乎沒來過家宴呀……
顧不得多想,婆子將謝景的命令拋在腦後,連忙站起來去向老夫人通報。
「母親,元哥兒和琴妹兒得了件好料子,替您裁了件衣服,您可還喜歡?」還未到廂房,朱氏的聲音便通過風聲層層遞進傳進商歌和謝景耳中。
朱氏是謝父的續弦,謝景謝姝的繼母。
朱氏原本只是個小官員的的女兒,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謝父娶了她,嫁入謝家后,及其會使用手段,短短一個月就將謝府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對她服服帖帖。
在生下龍鳳胎后,在謝家的地位更是穩固。
元哥兒和琴妹兒就是朱氏的一雙兒女,名元禮,排行老三,琴妹兒名元琴,排行老四。
如今商歌這具身體十三歲,謝景十二歲。
這對龍鳳胎只比謝景和商歌小一到三歲。
「喜歡,元哥兒琴妹兒送的東西我都喜歡。」白氏聲音中充滿笑意和疼愛。
謝景臉色很難堪。
他和阿姐彷彿和謝家格格不入,彷彿不是謝家的人。
這也他不願意在府里待著的原因。
商歌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臉上的笑意濃了起來。
白氏看了看外面,想看謝父回來沒,正好瞧見商歌和謝景。
白氏一怔,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只剩下淺淺的一縷。
朱氏疑惑,順著白氏的眼神看過去,看到商歌他們,毫不擦跡的勾了勾嘴角,笑道:「姝姐兒來和景哥兒來啦,快進來,來了怎地不先通知母親一聲?」
商歌和謝景進走進去,淺笑點頭,淡淡道:「是呀,母親記錯了吧,我讓下人通報您了。」
朱氏眯了眯眼睛,遮住眼底的輕蔑,捂嘴輕笑:「姝姐兒可真會說笑,母親怎的會記錯?應是是姝姐兒記錯了,母親我這邊可是實打實的沒收到任何通報!」
「是啊是啊,我今日可是一直和母親待在一起,可沒看見什麼婆子來通報。」四姑娘謝元琴在老太太懷裡替朱氏說話,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謝元禮在一旁附和般的點點頭。
商歌喝了口茶水,沉默了下來。
謝景捏著茶杯,節骨泛白。
屋中的氣氛寂靜下來,只有白氏逗弄謝元琴的的聲音。
顯然是不想管這件事。
朱氏眼中有些得意,還想和我斗,也不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商歌眼中眼中笑意更濃,「Duang」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手邊的桌子上。
嚇白氏一跳。
白氏向商歌看去,摟著謝元琴,眼中里全是不滿和嫌厭:「姝姐兒,怎的?」
商歌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笑吟吟道:「祖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明明讓知畫向母親院子里的婆子通報了,可母親卻說沒有,那應當是這婆子自作主張把消息咽到肚子里了,沒把我這個謝家嫡女當回事!」
商歌明顯是要把這個小問題上升到大問題。
朱氏只聽見商歌又道:「不把我這謝家嫡女放在眼裡,是不是代表不把安亭候府放在眼裡?」
朱氏一聽,這是要把事情鬧大的意思下,有些慌了,連忙笑著打圓場:「姝姐兒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通報不通報的沒這麼重要。」
白氏一聽,眼神一暗,沉著臉不說話,將懷裡的謝元琴鬆開。
她大致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果然是小戶人家的女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有一點侯府夫人該有的禮儀氣度。
商歌笑意更濃,瞥了眼白氏,道:「無規不成方圓,一個下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子,指不定日後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謝元琴這時候出聲維護自己母親:「大姐姐怎麼不說是自己身邊的婢女沒有通報呢?」
商歌看都不看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嘴。」
謝元琴一窒,咬了咬唇,眼眶中慢慢聚滿水汽。
朱氏可見不到自己女兒受委屈,特別是這個委屈還是自己的繼女。
抱過自己的女兒。
「姝姐兒也說了,琴妹兒是小孩子,幹嘛和妹妹過不去。」
商歌垂眸,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朱氏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朱氏還想說什麼,剛張嘴就被白氏不耐煩的打斷了。
「朱氏你管好自己的院子里的人,我頭疼,就不陪你們用飯了。」說罷,白氏被下人扶著消失在朱氏的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