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意刁難!
趙家將婚宴定在了江城有名的國際五星級酒店。
能在這裡下宴的,都是非富則貴,而且要在江城有足夠的地位。
所以受邀請前來的人,無一不在天花亂墜地誇讚趙家,說趙家成年少有為,未來可期。
等到客人陸續入座,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如期而至,彷彿壓軸一般。
「大舅,大姨,二叔,怎麼好意思讓你們跑一趟啊。」站在門口負責接客的張曼一見來人,眼前不禁一亮,立即上前歡迎。
來者中,男士都是一身昂貴的西服正衣,女士則是隆重的禮服,無一不透露出他們的身份不一般。
他們都是趙家成的親戚,而且在商業,政處,各個方向都有些許話語權,可謂是趙家的頂樑柱。
「家成的婚禮,我們自然不能缺席,而且多少也要把關一下,那女家夠不夠資格嫁入我們趙家。」
趙家成的大舅趙國立最先說話,他語氣穩重,顯然是一位從政人事,在一眾親戚里,也是位高權重,頗具權威。
很快,在張曼的引導下,一眾親屬在眾人的矚目下,沿著紅毯入席。
這個陣容落入一些大商眼中,都不失氣勢。
只不過,相比之下,江家這邊就要寒磣得多了,家裡親屬幾乎沒來幾個,只有一些關係比較好的鄰居過來,算是撐撐場面。
江海山一生兢兢業業,面對這些豪華奢侈的場面,不為動容。
除此之外,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行業,本來興緻勃勃來參加。
但進來之後看到趙家這個浩大的陣勢,頓時都自慚形穢下去,自覺找個角落坐成一桌,生怕別人注意到他們。
「我們坐哪?」江海山向張曼問道。
張曼一聽,臉上露出一絲顯假的驚訝,道:「呀,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算少人了,還請二位將就一下,坐下面這位子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怎麼,最上座的席位在趙家眾人落座后,剛好滿席。
所以江海山和邱水霞,只能被迫就座次席。
而且這次席的位置還擺在靠邊緣的地方,看上去很不顯眼。
江海山當即眉目一怒。
作為婚宴雙方的父母,兩方身份是平等的。
憑什麼讓他們坐次席,而那些非直系親屬都能坐主位?
這說不過去!
江海山正要發怒,就被邱水霞拉住,安慰道。
「今天是箏兒的大喜日子,你脾氣收著點,讓讓。」
「都是坐,坐哪不一樣。」
江海山拗不過邱水霞,只好哼氣一聲,就此作罷。
在一段簡單的布置安排后,全場焦點的一對新人,終於登台了。
所有人帶著祝福,將目光移向紅毯的一端。
只見江箏今天穿著一身婚衣紅紗,畫著淡雅輕妝,氣質超脫,宛若一位小天仙。
連站在她身邊的趙家成,此刻的光彩都被比了下去。
江箏走出來后,第一時間找向自己的父母。
邱水霞帶著喜泣的淚水,向江箏招手。
江海山也露出笑容,微微頷首,帶著父親的鼓舞。
養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女兒,終是要嫁人了。
只是江箏在找到父母后,沿著他們的位置來回尋找了幾次,沒找到那個青年。
江箏不甘心,又往兩側的酒席掃視。
但都沒能找到她想看到的那個人。
他失約了。
江箏心裡莫名的失落,不知為什麼忽然眼眶泛紅,有些想哭。
「箏兒,你不用感動,這是我趙家應有的臉面。」
一旁的趙家成看見江箏這幅樣子,以為江箏是被他家請來的這個陣容,給感動哭了,便自豪地大笑著,安慰道。
江箏也沒跟趙家成辯駁,只是輕輕點頭。
按照規矩,在拜訪兩邊的長輩后,兩位新人要去每一個席位敬酒。
一開始幾席還好,不是說趙家成年輕帥氣,就是誇江箏今天美若天仙,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直到江箏兩人走到一桌全是年輕人的席位前。
一個長相妖嬈,不弱於江箏多少的女生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家成,沒想到你都結婚了,回想起來,我們的熱戀就好像還在昨天。」
說話的女生簡直是直接無視了江箏,自我陶醉著和趙家成說話。
「是啊潘妮,說起來我還是很懷念的。」
趙家成上下打量著潘妮。
兩人在大學的時候是情侶,而且潘妮家裡是做地產的,有的是錢,身份也不差,可謂是門當戶對,只是後來因為一些觀念不和分手了。
現在大概一兩年不見,潘妮長得越發嫵媚,身材更是誘人。
坐在同一席的不少老同學,都直勾勾地看著潘妮直流口水。
潘妮很享受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只是她越看,越覺得旁邊的江箏礙眼。
「你長得越來越帥,就是你這對象看樣子真不怎樣,像個農村裡出來的村姑一樣,場面都全靠你撐著。」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再續前緣。」
「哈哈。」趙家成尷尬地笑了笑,但眼中不經意的淫靡一閃而過。
相比於保守的江箏,在大學時期,趙家成就和潘妮在床上玩夠了幾十種姿勢,好生快活。
而且無論怎麼看,潘妮都要比江箏懂怎麼服侍好男人。
「有空咱們出來吃頓飯,敘敘舊。」趙家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把自己的聯繫方式交了出去。
「家成。」江箏覺得不對勁,連忙拉了拉趙家成的衣袖。
「你別急,我和老同學說說話而已。」趙家成皺眉,他正想入非非,被江箏給打斷了。
「我們都要結婚了,和別人說兩句話怎麼了,難不成我還會出軌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江箏小聲委屈道,不敢再說話。
教育完江箏后,趙家成換回笑臉,繼續和潘妮侃侃而談。
相比之下,江箏不像是個新娘,更像個陪襯品。
「那邊怎麼回事?」江海山看江箏神色不對,立即問道。
張曼厭棄著擺手道:「沒看到家成在跟人說話嗎,江箏插嘴當然是被教育了。這怎麼那麼沒禮貌,跟個沒教養的野丫頭一樣。」
這話無異於是在打江海山的臉,說江箏沒教養,不就是說他教導無方嗎。
張曼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是,出生在什麼家庭,就是什麼樣的人,有些東西是天生的,註定改不了」
「有話就說清楚,別陰陽怪氣的!」
江海山再忍不住,怒拍一下桌子,責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們家的女兒嫁入我們趙家,該多管教一下,讓她聽話點,叫幹嘛就幹嘛,別心裡老打小算盤的,要知道我們家是娶媳婦,不是娶祖宗。」
「前幾天買婚戒的時候,還跟我這鬧彆扭,非要裝面子,想要買貴得戒指,還一挑就是五萬塊的鑽戒,我說她兩句還不樂意,一副大小姐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海山猛地站起來,怒目圓睜,質問張曼。
一旁的邱水霞不想生事,但實在拉不住江海山這個犟脾氣。
但張曼哪會怕江海山,不屑地哼笑道:「是你們家丫頭命好,嫁到我們家,不然哪有今天這般風光?估計最後找個耕地的,家裡隨便擺兩桌酒就完事了。」
「再看看我們家,全市多少老闆過來參宴?反觀你們那來的,全是些泥腿子,連個像樣的人都沒有,丟不丟臉啊?」
就在張曼說得正歡的時候。
原本因為客人到齊而關上的大門,此時被緩緩推開。
一眾身著整齊制服的人員緩步走了進來,好生氣派。
領頭的則是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
「這是誰啊?」
「你傻了吧,連夏家的夏遠都不認識?」
「夏家?!」
經一個人提醒,整個大廳的人都被驚動了起來。
就連趙家眾人,此刻都膛目結舌,全部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