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屈辱!
武穆握住54式手槍,穩如泰山般指著周明的頭。
周明此刻手腳發涼,渾身寒毛豎起,再無之前囂張的氣焰。
他確信,如果自己有什麼異動,對方會立即扣下扳機!
而周明請來的那些保鏢,都看到了武穆手中的槍,頓時呆站在原地,丟盔棄甲般跪倒在地上,舉起雙手。
有眼力見的人瞬間就明白,這可是軍人標配的手槍!
對方不是一位軍人,就是一個能搞到軍部裝備的大商販,而看武穆這山嶽般的氣勢,極大可能會是前者!
「聽說你在等我,是嗎?」秦牧道。
周明被槍頂著頭,一臉鐵青,說不出話。
「你有這麼厲害的同學,怎麼不早搬出來?害老子當了幾天的孫子!」老頭反應過來,頓時埋怨起蘇芷。
但蘇芷哪裡管這些,連忙跑過去:「秦牧,你哪來的槍?」
她可不希望秦牧一時心急,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部隊發的。」
秦牧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拿出兩張不一樣的紙。
「這是兩百萬的支票,還有你家拿去抵押的房契。」
「謝謝,我替我女兒謝謝你了。」
老頭一聽秦牧這麼說,頓時兩眼放光,伸出雙手就往秦牧手裡抓去。
但秦牧輕輕往旁邊一閃,老頭就直接抓了個空,摔向牆邊的空地,撲了個狗吃屎。
「這次放好了。」
不等蘇芷拒絕,秦牧就將兩張紙塞入蘇芷手裡。
「這……」
蘇芷想過秦牧有些手段,不然也不能從警察局裡這麼輕鬆就出來。
但她沒想到,秦牧只是這一趟來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將自己父親拿去抵押的房契都找回來了。
「你先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秦牧道。
「可是你……」蘇芷還是有些擔心。
「哎呀,你朋友都叫了,我們還不快走?」老頭爬起身,拉著蘇芷就往外面走。
「姓蘇的,你還欠我兩百萬,你敢走?信不信明天等你睡著的時候,就有人走進你家,將你削成人棍!」
「別在這嚇人,這是兩百萬,我家已經不欠你了!」蘇芷將手裡的支票丟到周明身邊。
老頭看著那張支票,心裡有點捨不得。
他可是想著回去之後,準備連哄帶騙再從自己閨女手裡拿過來,然後拿去一本萬利的。
「錢是不欠了,不過今天你要是敢走出去,我保證你再進不了江城的任意一個賭場。」周明極其針對老頭。
他比誰都清楚這些爛賭徒的心理,不讓他們賭,那比殺了他們更難受!
老頭聽罷,看了一眼秦牧,又看了看蘇芷,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
秦牧是身份不凡,連槍都搞得到。
但等今天一過,誰知道下次周明再找他們麻煩的時候,秦牧能不能到場保護?
而且賭就是他的命,不讓他賭,這還不如砍了他的手腳。
想到這,老頭便又俯身到周明身邊,諂媚著笑道:「周少,剛才那是開玩笑的,我和我女兒絕對不跑,任您差遣。」
「聽我的,女兒,快讓這個兵痞子滾蛋,然後去換衣服,然後好好服侍周少,到時候討周少開心了,納你為妾,到時候對我們一家人都有好處!」
「爸,你在說什麼啊!」蘇芷連連後退,不願再和這人站在一起。
周明眼看情況有所扭轉,面容緩和,對秦牧道:「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拿槍指我之前,調查清楚我的身世了嗎?」
只見秦牧微微側目,道:「一手包攬江城所有賭場,壟斷了這一行業,穩站江城一線豪門的席位,而且黑白通吃,手底下養著幾千人,連江城總局的人,似乎都拿你周家沒辦法。」
「哈哈哈,像你這麼識時務的人,何必拘泥於一個老師呢?」
「只要我一句話,像蘇芷那樣的貨色,我隨隨便便給你搞來幾十個,只不過沒她這麼清純可人。」
周明突然覺得有機可循,避開武穆的槍口,大大方方地坐在秦牧身邊,彷彿摒棄前嫌,吩咐人拿來一瓶高等紅酒。
「或者你不從中作梗,蘇芷的身世平凡,我隨便動點手段,她就要像只小貓咪一樣,對我俯首稱臣。」
「到時候,讓你先嘗個鮮,也可以啊。」
周明試圖敲打秦牧,想看看這個人到底吃哪一套。
只是周明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蘇芷可還在當場。
她的清白此刻就握在秦牧手上。
可慢慢的,秦牧沒有說話,雙手放在兜里,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不回應我就當你默認了,來人,給我把蘇芷扒了,然後換上我那套衣服。」周明好像揣測懂秦牧的心思,以為秦牧是好面子,當即大笑一聲。
「不要!」蘇芷眼中閃過恐懼。
只不過還不等那些保鏢碰到蘇芷,武穆就猛地衝出來,如虎一般重拳貫出,這些所謂以一打十的保鏢在武穆面前脆弱的像張白紙。
接二連三地全部倒飛出去,手腳關節全部被卸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周明臉色陰沉。
「沒什麼意思,就是有點東西突然想給你看看。」
秦牧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放在周明面前。
周明帶著疑惑,定睛看去。
在視頻中,一個美貌驚人的女人跪在砂礫地上,膝蓋被跪得生生磨破,血漬染了一地。
而在她的身旁,依稀站著十幾個圍觀的人。
但女人緊咬牙關,沒有低下頭顱,不卑不亢。
可她這個行徑卻引起了她周圍這些人的不滿。
以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領頭,朝女人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將女人的幾顆大牙打掉。
緊接著,有了領頭,其他人也陸續上來,一邊扇耳光,一邊用些極其刺耳的話語辱罵。
「真是個賤婊子啊!」
即便被打得意識清醒,女人也沒有倒下去。
因為此時的她,懷胎十月。
「求……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女人口語不清,低聲下氣地求饒道。
一個和周明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俯下身來,冷笑道:「可以啊,你四肢點地,學狗叫,我就放過你!」
一個絕美的佳人,卻被逼得宛如一群人的低賤玩物!
最後,她為了保全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甘於屈辱。
無數人圍觀。
卻無人為之挺身。
相反。
所見之處,所聽之語。
無不是在幸災樂禍,慫恿女人趕緊學狗叫。
甚至於,跟著大人前來的,幾個未成年的孩子,扯著女人的頭髮,大喊駕,駕,駕……
而在視頻的一端,旁邊尚且年幼的周明,對跪在地上的女人吐了口痰,旋即扎了個小馬步,捧腹大笑。
「你們看,學得多像啊!真是個天生當狗的料,哈哈哈!來鑽鑽本公子的褲襠啊!」
看到這裡,不知為什麼,秦牧的手已經微微顫抖,不忍看下去,關掉了視頻。
「這個視頻,是你拍的?」秦牧壓著聲音,問道。
周明卻不以為然,摸了摸下巴,略有品味的意思,道:「這倒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
「這是當年江城臭名昭著的婊子,我當時也就是隨意盡樂而已。」
「不過這婊子漂亮是真的漂亮,我爸當時還說要把她弄到家裡,玩上個七天七夜,不過可惜,還沒出手,這女人就已經跳樓自盡了。」
周陽回味著,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這二十年前的秘史,早就應該煙消雲散才是。
怎麼會被秦牧給翻出來?
還不等周陽反應。
秦牧就猛地伸手抓住周陽的頭,重重地往下一砸,將整個玻璃桌台連桌帶瓷磚地板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凹坑。
一聲巨響如地震般,振聾發聵,震動整個賭場。
速度之快,連一旁觀望的蘇芷都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牧鬆開手,緩緩站起身,英俊的面容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肅殺氣息。
「你們口中,人人皆罵,低賤如泥的賤婊子。」
「是我尚未謀面,就被你們活活逼死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