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有些事，要算！
周明，楊天賜。
前後不到五分鐘，江城的兩大世子相繼死亡。
而且死在了同一個人手中！
周東晨看著旁邊楊天賜的屍體，頓時如墜深淵，手裡拿著手機，剛才喪子之痛帶來的憤怒蕩然無存。
「這是……」
強大如他，通過關係能拿到的槍也沒幾把。
而且全是黑市貨物，做工粗糙，絕對做不到這個精確度！
「我說了，我會讓當初的參與者，全部為她償命。」電話中，傳來秦牧久違的聲音。
「那個女人就是爛命一條，天生就是為了被人踩在腳下的賤東西，也敢和我江城風雲一代相提並論？」
「而且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胆的殺兩個人，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去嗎？」
周東晨咬牙切齒地罵完，直接將手機丟出窗外砸碎。
「來人，給我上去把他剁成幾十塊，再拿下來！」
周東晨一聲令下，早早就已經在待命的數十上百人全部下車，氣勢洶洶。
但還不等他們靠近酒店。
遠處，警笛聲驚鳴而至。
張峰和黃倩最先到場，警車擋在酒店門前。
黃倩下車后，看了看身前那被摔成肉醬，面目全非的周明，胃裡一陣翻騰，但又莫名解氣。
經過那次事件后，黃倩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回去警局調查事情相關。
結果秦牧的資料一點沒查出來，反倒是把周明的消息查了出來。
淫亂無度，禍害人家！
周明的惡行加起來，比秦牧的人生履歷還長！
看到這裡，黃倩才明白，秦牧當天不是無故打人，反倒是替天行道。
「張峰，你別在這礙事，否則別怪我不給你情面！」周東晨叼著一根雪茄，罵道。
張峰恭敬地向周東晨道：「周先生，還請您節哀。」
「當務之急，應該是為周少收拾後事才是。」
「放你媽的屁！殺我兒子的仇人就在樓上，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如果周先生執意，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張峰往前踏出一步，擋在面前。
不止是張峰，後續來到的警車，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里一層外一層圍住了酒樓，不讓周東晨的人過去。
周東晨猛地吸了兩口，問道：「給我個理由。」
他不傻，知道張峰這麼做，背後一定有所原因。
「上面那位，你惹不起！」
「哈哈哈哈哈！」
周東晨頓時暴笑。
「簡直可笑！江城還有我周東晨惹不起的？再不讓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殺？」
但緊接著，一輛又一輛的警車，淹沒了這條街道，甚至比周東晨的人更多。
幾乎整個江城的警力全部出動。
周東晨的笑聲漸漸消失。
雖然話叫得狠，但他還沒勢力滔天到敢亂殺一位警局的公職人員。
周東晨再度往酒店天台上望去，只能看到一個細小的人影。
而此刻秦牧正雙腳踏在天台邊緣，與其對視。
「操！」
周東晨在思索再三后，將雪茄狠狠丟在地上，啐了一口。
「把兩位少公子的屍體收拾好，我們撤！」
「別以為你贏了！你膽敢挑戰整個江城的豪門，就是在自尋死路！」
等到周東晨的人全部撤退，張峰才緩步上樓，黃倩緊跟其後。
天台上，秦牧望著滿天星光，腳下是燈火更迭，繁華無限的江城。
張峰站在門口，沒敢說話。
他從未見過，這個風華絕代的青年，會有如此落寞的背影。
資格老道的張峰又怎麼會不知道。
秦牧那次故意將自己的資料透露給他們，就是為現在做的預備。
武穆示了示眼神，意思是讓張峰等人先撤，讓秦牧一個人待一會。
良久。
秦牧雙手放回口袋中，迎著深夜寒風，離開了這裡。
斯人已逝。
生者，當為其討回血債！
……
秦牧這件事，被警方全力壓制。
在外界看來，今天只是出了點小意外，警方暫時封鎖了某條街道。
但江城的不少豪門，都因為這件事相繼聚會，想要討論這明目張胆殺人的傢伙，到底是誰。
有甚者，直接出手調查，可了無音訊。
來者完全就是個迷。
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和二十年前那個女人關係匪淺。
至於秦牧，自然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
回家一覺睡到天亮。
「去看看義父他們吧，正好幫他們把入住新房子的事宜辦了。」
秦牧習慣的晨跑后，讓武穆去開車。
等到小區，秦牧敲開江家的門。
「小牧，這麼早啊。」開門的是邱水霞。
「早餐還沒吃吧，來來來，我剛弄好的兩籠蒸包子，你爸他剛愁吃不完呢，還有外面的小夥子，一起進來吃個早餐。」
邱水霞為人和善，在街坊鄰里都是有口皆碑。
「我也有份嗎？」武穆驚喜道。
「都一家人，不生分。」
「對了，江丫頭呢？」秦牧往廳里看了看，沒看到江箏。
「還在賴床，敲門了也不起來，正好你來了，去把她叫醒，她今天還得上班呢。」
邱水霞看了看時間。
「好。」
秦牧走了過去，悄悄推開江箏的房門，鋪面而來的是少女好聞的幽香。
只見江箏秀髮披散，側身抱著抱枕，睡得好不樂乎。
秦牧沒有說話，轉身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下手。
隨後，他走進江箏房間，坐在床邊，猛地將手伸進江箏的被窩裡。
「啊啊！！」
江箏瞬間清醒，只覺得自己脖子像是被冰塊粘著一樣。
「你要死啊！快鬆手啊！！冷死我了！」江箏看見是秦牧，頓時眯眼假哭，撒嬌起來，那可憐樣，簡直我見猶憐。
「趕緊起床，不然我不放開。」秦牧笑道。
江箏眼見秦牧不放開，靈機一動，羞紅著臉，低下頭，扭扭捏捏地道：「哥，我沒穿衣服呢。」
秦牧當即一愣，連忙鬆開手。
但他看江箏那陰謀得逞的樣子，瞬間就明白。
「好呀，你這丫頭，敢耍我？」
秦牧當即掀開江箏的被子。
只見江箏發育開的胴體妖嬈多段，白皙細膩。
更重要的是，江箏雖然穿著衣服，但卻只穿了簡單的纖薄內衣，其他則都被秦牧看了個遍。
秦牧連忙閉上眼，起身離開房間。
帶上門之前還叮囑道。
「去去去，趕緊換衣服吃早餐，然後我送你上班。」
江箏看見自己那向來威嚴不可犯的哥，竟然會因為這件事臉紅，心裡可偷著樂。
等江箏換好衣服出來，秦牧正幫著邱水霞打下手，將熱乎乎的包子拿到桌面。
「快吃，你都快遲到了，你剛升職，別給領導留下壞印象。」邱水霞說教道。
「知道啦，哥他說等會送我去，時間來得及呢。」
江箏說著，想起了什麼。
「對了，哥，你之前給我那張秘方，我沒保管好，不小心損壞了一些。」
「我們總裁希望見你一次，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秘方的事情。」
「不去。」秦牧回絕道。
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面見秦牧的。
更何況，那什麼總裁，若真有誠意，就該登門拜訪，而不是讓他上門商議。
「哦。」江箏也不好多說，便伸出手，去拿包子。
結果一下沒留神，整隻手覆蓋在剛出爐的包子上，被燙的嚶嚀一聲，收了回來。
「沒事吧？」秦牧放眼望去，卻看到了些什麼。
「把手給我看看。」
秦牧溫柔地接過江箏的手。
只見一個癒合的小疤痕，烙印在她的右手手背上。
雖然經過處理，但還是格外顯眼，很可能會一直留著。
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是誰弄的？」秦牧問道。
「我在公司……不小心自己弄到的。」江箏眼神閃躲，沒有直說。
聯繫之前秘方被破壞，秦牧自然看得出到底發生了什麼，眼底不免泛起一絲殺意。
「快吃完，我送你上班。」
「順便，見見你那位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