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國將之怒,無人能承!
不止是全副武裝的部隊和軍車。
在更不遠處,桃姐隱約看到了戰術坦克還有武裝直升機!
更可怕的是,他們拉開陣線,圍住這破舊倉庫后,只是距離數百米外,就全體警戒,沒再靠近。
好像,在等待誰的命令。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軍隊是哪裡來的?!」
桃姐口齒不清,看著眼前這漫山遍野的軍隊,眼都被晃花了,雙腿止不住在發顫。
「桃姐,你不是說至少要幾十個小時才能找得到這裡嗎……」有人已經怕得渾身顫抖,艱難才能擠出一句話。
桃姐也差不了多少,此刻滿身冷汗,動彈不得。
她之所這麼說,是建立在只有警察查找的情況下。
全江城才多少警察,想要在整個江城荒郊里找到這個倉庫,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眼下來的不是警察。
而是貨真價實的軍隊啊!
「這,這臭婊子難道背靠軍區?」桃姐不敢置信地看著地面上躺著的洛水。
不可能啊!
她著手調查過,洛水和軍隊沒有半點交集。
就在桃姐疑惑之際。
轟轟轟!!
被鐵鏈和鐵棍死死鎖住的倉庫大門傳來一聲爆響!
隨後,倉庫鐵門以一個巨大的凹陷形狀,被整個踹爛了下來,一路橫飛了十幾米,徑直砸到了桃姐面前!
「啊!」
桃姐被嚇一跳,往後一倒,摔在地上。
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倉庫光禿禿的門框。
只見在無數軍車的熾燈之下,映照出一個黑色的身影。
隨後,那些號稱以一打十的國際保鏢,全部被如同垃圾一般丟了進來。
桃姐定睛一看,他們手腳都被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被折斷,打碎。
還未等桃姐反應過來。
門口的黑影褪成一位面容冷漠的青年,快步向這邊走來,軍靴踩在地板上,一步一個清冷的聲音,聽得桃姐頭皮發麻。
青年步履沉重,走到洛水身前。
依仗著微弱的火光,桃姐向青年看去,勉強能看清他的面容。
劍眉星眸。
軒蓋如雲!
青年緩緩俯下身,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溫柔地抱起已經被活生生凍暈的洛水。
僅僅是這一觸碰,秦牧就感覺自己的手裡傳來了如同冰窖般的溫度。
「對不起,我來晚了。」
秦牧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裹在洛水的身上,為她帶來儘可能的一些溫暖。
隨後,秦牧沒有半分情緒波動,就背過身去,走向門口。
「你,你敢帶走她!你知道她得罪了誰嗎!」
或許是被嚇傻了,桃姐腦子轉不過來,沒將眼前的青年和外面無數的軍隊聯想在一起。
還不等秦牧說話,就見旁邊一個身形如岳般的男人沖了進來。
「將軍,這些人如何處置?」
聽見這話,桃姐等人盡皆呆住。
將,將軍?!
這青年,是將軍?!
這不可能!
桃姐等一群人,沒人敢相信!
她們只是處理一個明星,一個隨時都可以因為沒有價值,而被頭上經紀公司拋棄的明星。
怎會招惹來一位在世國將?!
「全部帶回軍部,嚴刑審問,把指使他們的人給我找出來。」
「找不出來,我唯你是問!」
「勢必完成!」
武穆重重地點頭。
他鮮少見到秦牧會如此動怒。
以至於,一怒之下,直接將整個南方軍區的兵力全給調動過來了。
下至列兵,上至少將軍官。
無不動員。
聽到秦牧的命令,桃姐一癱在地,她眼中徹底無神。
以她今天的所作所為,等進了軍部,絕對會比今天的洛水更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
秦牧抱著洛水,將洛水貼合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冰冷得還在顫抖的洛水。
武穆緊跟其後。
直到數百米外的軍隊面前。
一位肩抗一星的少將只是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頭,閉上雙眼,震聲道。
「都給老子把眼睛閉上!誰他娘的敢睜眼,軍法處置!」
幾乎不用他下令,所有人都已經將眼閉上,決不看秦牧懷中的美人一眼。
「勞費了。」秦牧走到少將身旁,道。
少將閉著眼,猛地一立軍姿,報告道:「秦將,在我手底下出了這件事,我是全責!請秦將責罰!」
「請秦將責罰!」
「請秦將責罰!」
一時間,全部部隊都震聲回應。
在他們的地盤,出了這一攤子事,自是他們的責任。
更何況,被綁走的,還是一位三星將軍的愛人。
至於背後指使的人。
任他本事通天,也絕對承受不起,一位戰區國將的怒火!
……秦牧謝絕了少將讓軍隊護送的要求,讓武穆開車,一路回到燕歸園中。
回到家中,秦牧抱著洛水,走進浴室,將浴缸放滿溫水。
秦牧小心地將洛水放入浴缸。
只是剛碰到溫水,洛水就如同被驚到一般,雙手下意識地就緊緊摟住秦牧的脖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嘴裡喃喃夢囈著,楚楚可憐。
「我們到家,沒事了。」
秦牧在洛水額頭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痕,輕聲安慰道。
彷彿是聽見秦牧的聲音,洛水才稍微放鬆了一些,浸入溫水中,慢慢將體溫恢復起來。
秦牧步入廚房,切了些生薑,著手做一些調養的料理。
武穆候在一旁,打打下手。
「其實不用查,我大概也能猜出是誰。」武穆出聲道。
在調查到洛水出事的時候,武穆就已經推算出,大概率會是誰了。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膽大包天,敢派人劫車,甚至把洛水綁走,威逼利誘她去簽什麼賣身契。
「是狂妄久了,以為自己有些名氣,在江城一手遮天,沒人能治他。」秦牧說著,手裡不停,細緻地將姜切成絲末。
「我現在派人去把他抓了?」武穆即刻就想動身道。
敢動自家將軍的人,不想活了?!
「再過幾天就到新年了,別大動干戈擾了其他人過年,過完年再說吧。」秦牧道。
下了一些秘制調料,薑湯放在那煮著,秦牧抽出身來回去看看洛水。
不知什麼時候,洛水已經醒過來,離開浴室,裹著睡衣,蜷縮在秦牧的床上,瓊鼻抵在秦牧的枕頭和被褥上。
彷彿只有秦牧的氣味,能讓她感到安全。
「怎麼不泡多一會?」秦牧笑著走進來,坐在床邊。
洛水淚眼婆娑,抱著秦牧,將頭埋在秦牧懷裡,堅強的內心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我怕。」
她從未受到這般折磨。
一想到黑暗的環境和寒冷徹骨的冰水,洛水就止不住打顫。
雖然她被桃姐折磨的時候,嘴裡硬著喊,說秦牧會找到她的。
但就那時的情況,加上身處偌大江城的郊外。
她其實已經心生絕望,沒想過秦牧真的能找到她。
之後被十幾桶冰水凍得失去意識。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熟悉的,溫暖的浴室里。
「我應該去接你的。」秦牧心有愧疚地道。
好一會,秦牧說要去拿葯湯,洛水才依依不捨地鬆開秦牧。
等秦牧端著一碗葯湯進來。
「趁熱喝了,驅寒暖胃。」
洛水接過葯湯,聞了一下,覺得味道不太對,聰明地先伸出舌頭,在葯湯上點了一下,送回嘴裡。
「好苦,不喝。」洛水急忙吐了吐小粉舌,雙眼苦澀得擠成一條線,趕緊將碗放到床頭邊。。
「良藥苦口。」
秦牧拿起碗,用湯匙舀起一小勺。
「這太苦了,不喝不喝。」洛水如撥浪鼓般搖頭。
「真不喝?」秦牧挑眉,語氣逐漸露出一絲玩味。
「絕對不喝!無論如何我都不喝!」
洛水堅定道,說著,她還特意看著秦牧,想看他怎麼讓自己喝下這碗葯湯。
只見秦牧將湯匙放下,自己大大地喝了一口。
洛水看得一頭問號,呆萌地晃了晃頭,想靠近秦牧一些,看看秦牧做什麼打算。
她正靠近一些,忽然間,秦牧往前一貼,洛水就感覺自己溫軟濕潤的粉唇,被一股熱流堵上。
「你這是干什……嗚嗚嗚!」
「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