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飛魚水賊

飯後，老人也說起了閑話，「呵呵，三位從哪裡來呀，小老兒姓張，是這張家村的住戶，看三位的樣子，都不是普通人吧！」

蘇軾站起身來，向著老人長鞠一躬，由衷地感激：「張老伯，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請受蘇東坡一拜！」

江小玉和曼陀婉兒也趕緊站起來行禮，慌得老人手忙腳亂的：「別……俺只是一個打漁的，可受不起三位貴人的拜啊！」

江小玉道：「我們是從京城來的，要到江南去走親戚，渡江之時，不小心在江中遇險！剛才勉強走到了貴村，得張老伯賜飯，才終於從死神手裡跑出來了！這一飯之恩，我江小玉定永世不忘！」她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掏出來些銀子給張老伯。

可往懷裡一掏，江小玉卻臉色一變，只掏出來一把被水濕過的銀票，銀子早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流失了。

張老伯卻慈詳的一笑，「不過一頓飯罷了，用不著這麼謝俺，嘿嘿，看姑娘你的樣子，肯定是銀子沒了吧！今天先在俺家裡歇息一晚吧，明天一早，俺給你些銀兩，你到城裡去謀生就可以了！」

好人啊！真是個好人！世上總有真情在，人間還是好人多啊！

江小玉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一定要報答這位老伯的恩德！

不過，很快，江小玉報恩的機會就來了。

馬蹄聲，自遠方響起，在這清冷的夜裡，格外清晰，可以傳說老遠。

老人臉色一變，大驚道：「不好，那幫水賊又來了！」

江小玉一愣，「什麼水賊啊！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嘆息一聲，道：「唉，我們這個附近，有一夥專門在長江上劫殺過往客商的水賊，十分兇狠！想來是這兩天江上風大浪急，並沒有過往船隻，便來打劫我們村子了！」他頓了一頓，又道：「只是連累了三位貴人……」

江小玉聽著馬蹄聲，估計有四五十人，自認為還是能夠對付的，便道：「曼陀姐姐，你在這裡保護東坡居士和張老伯，我去會會他們！」

「丫頭，不能去啊！」老人急忙上前扯住江小玉的衣袖，關切地道：「那幫水賊心狠手辣，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丫頭，你可千萬不能出去呀！」

江小玉淡淡地道：「張老伯，您就放心吧！難道我躲在屋子裡面不出去，他們就會放過我了么？肯定不會的！你要相信我的手段！」說著，她把斷情刃和鳳天弩亮了出來。

老人吃了一驚，指著江小玉道：「你……你……」

蘇軾看出了老人的疑惑，趕緊過來解釋說，「張老伯，你就放心吧，她是我們大宋的武狀元呢！」

「武狀元？」老人更加疑惑了，「一個姑娘家，也能夠成為武狀元？」

江小玉笑了笑，「張老伯，等我解決了那些水賊，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現在解釋過多，怕你也是不會相信的！」

看著江小玉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張老伯終究也沒有說出別的什麼來，那就看看吧，看看你有幾分能耐！萬一你也是水賊，那並沒有什麼，平時水賊來了就是打劫，你是水賊結果依然還是打劫而已。

江小玉就這麼去了，她獨自一人，來到村口，傲然而立！

那幫水賊雖然平日里都是在長江之上打劫，可他們騎馬的功夫似乎也不賴，很快一行四五十人就來到了村口。看到村口有一個人影站在那裡，好像要迎接他們的到來似的，這群水賊在領頭的一個手勢之下，紛紛停了下來！

若在以往，遠遠的聽到他們的馬蹄聲響，村民們無不躲的遠遠的，閉門不敢出戶，今天怎麼還有人敢在村口站著呢？

當然，這幫水賊絕對不會怕了，因為他們打家劫舍已經很久了，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更何況，村口站著的，只有一個人，黑夜裡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相貌，但此人身材瘦弱，絕對不可能是這幾十號人的對手！他們停下馬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奇！

很好奇，是什麼這麼有種，這麼不怕死，竟然敢一人面對四五十人！

為首的水賊跟電影里的海盜差不多，一臉大鬍子，瞎了一隻眼睛，臉上還有幾道刀疤，坐在馬上，他憑藉多年在江湖上混的經驗，隱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不簡單！

「兄弟們，點起火把！」獨眼龍大喝一聲，在這一帶，他們橫行霸道，根本沒有什麼顧及，也絲毫不怕官府派軍圍剿。

「呼！」四五十根火把一下子被點亮了，火光搖曳在所有人的臉上，從這整齊的動作來看，這幫水賊卻是訓練有素，並非一群烏合之眾！

當眾水賊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名貌若天仙的少女的時候，無不放聲大笑，很多骯髒污砕的語言全都罵了出來。

江小玉眉頭微皺，卻並沒有說什麼話。

領頭的水賊當然不會像其他水賊那樣沒有見識了，一個女子，面對四五十人的強盜，竟然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必然是有所憑藉！而且，她手中的匕首和弩弓，顯然也不是地灘貨！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領頭的水賊決定先探一探對方的底細再說。

「明月照大江，風波秋水涼！」領頭的水賊念了幾句黑道上的暗話，然後一拱手，道：「在下乃是飛魚幫的二當家，姚大剛，人送外號「飛魚夜叉」，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如今在此攔下我等去路，意欲何為？」

江小玉沒有正眼看到他一眼，而是抬頭望向了天邊的明月，「我不想殺人，你們滾吧！」

怒氣，在姚大剛心中產生。在這長江兩岸，他飛魚夜叉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吧！可眼前這個女子，卻一點面子也給不他留！若不是顧及她背後有什麼勢力，姚大剛早上前把她撕成碎片了！

姚大剛身為飛魚幫的二當家，還有幾分忍耐，可他身後那一群殺人放火的兄弟可不幹了，平時在這個附近，他們不管是橫著走，豎著走，斜著走，趴著走，都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今天一個小女子，竟然對他們愛理不理的，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你讓這一群大老爺們心中如何不怒呢？

「那來的小丫頭，竟然如此無禮！」

「二當家，上去撕了他，不用給兄弟我留面子！」

「丫的，這麼好看的小娘們你也撕，真是太沒品位了！怎麼說也得抓回去當壓寨夫人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