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歸屬
在顧惜昏迷的這兩天,海里蜜一直在部落里引導,顧惜和維爾兩人受傷有關係。
但她又沒有明說,讓別人自己猜測,但這也往往是最可怕,人類的想象力遠比我們想的還可怕,獸人也算是人。
維爾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醒,但胸口那個傷口太嚴重了,他根本不能亂動,更別說下床了。
如果是在現代受了這樣的傷,就算及時治療也很難好,第二天蘇醒就難上加難了。
不得不感嘆,這世界生存規則雖殘酷,但也同等給了你生存下去的能力。
維爾醒過來的時候,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情,他很想去看看顧惜怎麼樣了?
「維爾,你不能起來」
斯諾琳一把按住要掙紮起來的維爾。
維爾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很輕易地被按回了石床上。
就連他身上本來已經快結痂的傷口也裂開了,但斯諾琳就像沒看見一樣,漠不關心。
「溪怎麼樣了?」
「那個雌性還沒醒,你們為什麼都受傷了?」
斯諾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是海里蜜交代過她的。
「我……我們」
維爾支支吾吾的,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他要怎麼說自己要強行和溪交配?
如果他說自己想要和溪強行交配,斯諾琳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首領也不會放過他的。
「海里蜜在哪?」
維爾決定先找海里蜜,問她為什麼要害自己。
他想過,如果自己向首領說明,可能還會被認為是誣賴海里蜜,因為沒人看見。
「你找她幹嘛?」
「我現在去找她過來」
海里蜜說,如果維爾醒來想要見她,就去叫她。
海里蜜是一個人過來的,斯諾琳不知道去哪了?不過維爾現在也不關心這個問題。
「維爾你找我?」
海里蜜是笑非笑的看著維爾,她現在這個樣子有點滲人。
「海里蜜,你為什麼要害我?」
「害你?」
「呵呵,我有做什麼嗎?怎麼就害你了?」
「明明就是你……」
「就是我什麼?我做了什麼?」
海里蜜笑得更深了,她走到維爾的身邊,然後俯身到他耳旁,輕聲的說。
「你有證據嗎?有人看見嗎?」
「你可不要隨便誣賴我」
維爾被海里蜜的話給噎住了,他確實什麼都不能證明。
「但是……」
「你想說顧惜可以作證嗎?」
「如果我說是你們兩人串好通了呢?」
維爾被海里蜜給嚇到了,如果獸人有了配偶還和其他雌性交配,可是會被流放的。
雖然他和溪並沒有交配,但如果斯諾琳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先放鬆,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不過你那天和顧惜交配了沒有?」
維爾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海里蜜得到這個答案覺得有點可惜了,沒想到顧惜竟然還能逃過這一劫,不過這樣也夠了。
「你可以向首領說,是顧惜記恨你成為斯諾琳的配偶,想要強迫你交配」
「但你已經有配偶了,要鍾於配偶,所以沒有服從顧惜」
「顧惜生氣的把你傷了,你受傷昏迷,後來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維爾聽到海里蜜的話,驚得不行,他並不認同海里蜜的話。
「不行」
「不行?那你就承認自己想要強迫顧惜交配吧」
「而且還害她受傷了,顧惜可是到現在還沒醒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來,如果你承認了,你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而顧惜醒了,你會被流放,顧惜不醒,你直接就會沒命」
「維爾,我給你的建議才是最好的,」
海里蜜的話就像帶著一種蠱惑般,維爾的心開始產生了動搖。
他突然想起,當時自己的胸口這個傷口,溪都沒有猶豫就扎了下去,溪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自己。
海里蜜看維爾動搖就知道事情成了,她沒再說什麼,直接就走了。
沒過多久,部落里就流傳,顧惜想強迫維爾交配,維爾不同意而被顧惜傷害。
斯諾琳更因為是維爾的配偶,平時也經常被顧惜欺負,斯諾琳反抗卻被認為傷害顧惜。
獸人們也開始產生懷疑,因為顧惜沒來之前,什麼事都沒有。
部落里議論紛紛,再加上海里蜜的引導,顧惜徹底成為一個特別壞的雌性了。
不過對於這一切,顧惜什麼都不知道,她還在昏迷當中。
顧惜發現自己回到了原世界,但只是一縷遊魂。
原世界中,她失蹤太久了,警察什麼也查不到,以至於最後被認定為死亡。
而她那些親戚又出現了,因為錢,真是可笑。
她父母的出事賠的那些錢,她一點都沒有動。
「小惜,以前一直和我們住一起,現在她出事了」
「那留下的錢也該是我們的」
「呸,誰不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麼對待小惜的」
「行了,要我說,我們就一起分了吧」
他們為了那些錢爭論了很久,一直沒有個結果,誰都不肯罷手。
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獨吞是不可能的,不如平分了。
最後顧惜看著她那些所謂的親人,把她父母的賠償款給平分了,拿著那些錢揮霍了一陣子。
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流過一滴眼淚,今後可能都不會記得有她這個人存在過。
顧惜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很平淡,那些事好像和她沒關係一樣。
她發現在這個世界沒有自己可以留戀的人或事。
顧惜在以為自己會以遊魂的形式,一直遊盪在這個世界的時候。
她聽到有一個聲音一直呼喚著自己,求自己別離開他。
顧惜想起,有一個人說過,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
顧惜突然感覺自己有了歸屬,她一直跟隨著那個聲音前進。
越來越近,她感覺那個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了。
索卡特看到顧惜睜開眼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這些天,他看著顧惜緊閉著眼睛,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掉了一樣。
心還在跳,但身體卻沒感到一絲溫度。
他這才認識,顧惜對他來說,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要。
從見面那一刻起,情根便落在他心頭,現在早已纏繞於整顆心。
不動則已,一動便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