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3章 1371你跟你的棋過去59

第1363章 1371你跟你的棋過去59

難怪,那天謝玄道非得將有起床氣的自己從床上撈出來,還要求自己給他束髮戴玉冠。

話里話外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當時她稀里糊塗的,還犯著困,並沒有怎麼將他的話放在心底。

原來他當時說的麻煩是這個了。

舫外聲音嘈雜,廊道外人群如潮水般往前涌去,原以為是謝玄倒的人已經找到外頭,然金連袂的眼神過於放鬆,絲毫不像是有任何危險的樣子。

弗陵疑惑地探過頭去,想要看看是何情況,然金連袂慢悠悠地開了口,將自己的計劃據實以告。

如今畫舫外已不止她們所乘的這一艘船,早先準備好的二十來艘畫舫已然在周圍嚴陣以待。

這所有的畫舫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任何差別。

等到信號點燃的那一刻,金連袂就命令所有畫舫包圍過來,將這裡團團圍住,只要她們換上畫舫小廝的衣裳,混入其他畫舫中離開。

這百十來號的人,難不成謝玄道的人還能親自一個一個檢驗?

金連袂打的便是這魚目混珠的注意。

如今時機已差不多成熟,等畫舫齊集完備,金連袂便招手下邊人。

「按原計劃實施。」

手下附首應是后,轉眼便沖弗陵過來。

弗陵不解地眨眨眼,待自己雙手都被這人給反綁在身後。

「不是說換衣服嗎?」

「你就不用換了,免得你搞什麼手段。」

弗陵掀了一記白眼過去。

她都束手就擒了,還能搞出什麼奇門歪道?

金連袂卻覺還不夠

「你扒我衣服做什麼?」

「你該不會是用這個女人冒充我來吸走大部分火力吧?」

「你這張小嘴巴拉巴拉地說個沒完沒了能不能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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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攘攘,「你就打算這樣魚目混珠帶我離開?」

「你發一百二十個心,我敢擔保,除非謝玄道長了一雙千里眼,要不然絕沒有那麼快就能從這麼多艘畫舫中辨別出你所在的那一部。」

「你還是不要那麼自以為是,到時看到真相不如你之前預想,傷心難過可不好。111111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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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被謝玄道質疑出門的動機,弗陵這幾次回去,每回便會多帶上一些東西回去。

無非便是怕自己回去不好編理由。

若是兩手空空,怎麼對謝玄道解釋她出門逛街這名頭。

不過這幾次頻繁外出,自己再怎麼糊弄,他要真看不出幾分玄機,那可真辱了謝玄道明察秋毫的美譽。

可若真是對方早已發現自己去處,又不直接跟自己挑明白,不會是真以為她是為了好玩?

弗陵想不明白,又想讓禮物保持一些神秘感,索性就當做誰也不知道誰的事。

每日夜裡回去還會給圓圓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

自然也沒少了經常伺候自己的侍女一份。

圓圓吃著蜜棗月餅,臉色洋溢著滿滿當當的享受。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一個人閑著無事在大馬路上晃蕩,怎麼就沒有發現這麼好吃的美味?

可惜好吃的東西並不多,這才幾塊而已便見了底。

「這一個也不貴,你怎麼不曉得多買幾個?」

弗陵嘴角上翹,笑說:「我身上的錢都花光了還不夠?」

侍女趕忙將手中只咬了一口的月餅遞出。

「圓圓姐,要不然你吃我的吧?如何你不嫌我的口水的話。」

這要是不特意加上後頭那句話,說不定圓圓還真就吃了,然現下她委實沒有過去心中那坎。

侍女一臉幽怨爬上心頭,轉而將手縮了回去,自怨自艾道:「我就知道。」

圓圓呵了一聲,道:「我怎麼覺得你這就是故意不給我吃才提口水噁心我的。」

侍女胡亂地咬著月餅,彷彿怕被什麼人搶走一般,懵懂無辜的眼神瞅著她。

「怎麼會呢?圓圓家,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弗陵忍俊不禁。

這孩子看似懵懵傻傻的,可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活潑開朗許多,也會跟他們開起玩笑了。

圓圓忽地扭頭看向弗陵:「該讓謝玄道多給你一點。」

弗陵挑眉:「不是你給我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裡的東西你就別惦念了。」

何況這些日子她美其名曰為了逛街,卻拿銀票去拜師學藝。

學什麼燒陶。

她什麼時候有這閒情逸緻了?

這下換做弗陵一臉幽怨。

「好了,說正經事。」

圓圓翻了個白眼道:「那個女人的住址我已經打探到了。」

弗陵眼尾一挑,好奇地湊到她面前,聽她湊在自己耳邊的竊竊私語。

「辛苦你了。」

圓圓不解道:「你讓我打探這些,不會是要親自去找她吧?如果要去找她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找人……」

弗陵趕忙打住:「且不說我不是要去打架的,就你這火急火燎的性子能不能收斂一些?」

「那你要做什麼?」

弗陵淡淡一笑:「暫時不想做什麼,等我想好了再說。」

圓圓才不信她這話,可她便是再想問些什麼,卻值謝玄道回來。

說笑聲瞬間一滯。

圓圓無奈之下只好帶著侍女,抱著剩下這一堆好吃的離開。

臨行前卻不忘記叮囑弗陵一句。

「別忘記答應我的事。」

弗陵點頭如搗蒜。

生怕她不相信,在此蹉跎她或許真要當這人不存在了,示意她注意謝玄道的眼色。

圓圓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侍女跟在她身後離開時,面上擔憂之色明顯。

「你說少爺會不會覺得他被排外啊?」

圓圓翻了一記白眼:「這還不夠明顯。」

侍女無奈一嘆:「是挺夠明顯的。」

她只是心底想不通,怎麼一個人能夠吃他的住他的最後還給他擺臉色。

要是自己是少爺,非得將這一桌吃的扣她腦門上。

「圓圓姐,你怎麼就對少爺很不滿很不滿的樣子?」

「你懂什麼,他不是好人。」圓圓說著話時咬牙又切齒。

「我便是不懂才找你問的,何況少夫人夾在你們中間,也很難辦。」

圓圓一臉的理所當然:「反正她得向著我。」

侍女偷偷地瞟了她一眼:「你這是在吃醋吧?」

圓圓噗嗤一聲大笑開懷:「我會吃那個人的醋,想多了吧你,就謝玄道那嘴上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殺人不眨眼,便是坑人也覺不出良心過不去,也就她,和你,瞎了眼才看不出好壞。」

侍女不解其意。

自她眼中的少爺,對少夫人那可是呵護備至。

且不說那一回夜裡上夜時,少爺屈膝蹲在少夫人榻前許久,替少夫人掖被子時體貼入微的動作,都快要被他細膩深情的眼神所溺斃。

誰能知道,他就這樣屈膝在床榻前看了少夫人一整晚一整晚,修長的指尖繞著少夫人的鬢角青絲把玩。

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能被自己丈夫如此以真心待之?

圓圓看她一臉花痴樣,忍不住抬手薅上她的臉。

「你別生氣也陷進去了,謝玄道只會那麼對她一人。」

侍女擺開她的手,「圓圓姐,你把我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羨慕少夫人身邊有這麼一個愛慕她的人而已,我要是有少夫人一半的運氣,那該多好。」

圓圓聞言,冷呵了一聲道:「要真如你說的這般好,璋憲會開心不起來。」

這話侍女就不同意了,且不說這少爺對少夫人可謂是要什麼給什麼的,少夫人現在也不用每天都悶在家裡,哪裡也不去。

「她不過是因著愧疚才留下的,你以為什麼?何況謝玄道連自己喜歡的究竟是誰都不清楚。」

謝玄道到底是將她當做璋憲對待還是完全被眼前這個皮囊里的靈魂吸引?

可若是那一日跟她一樣得知,璋憲已非過去的璋憲,又該如何面對?

她要不是好說歹說,勸服自己,她也還不差,璋憲有一日定會回來的,要不然自己都得瘋。

侍女越發糾結得一頭霧水了。

她總覺得圓圓姐說話挺深奧難懂的。

······

「你們方才聊什麼那麼高興?緣何在我一進屋子后你們便不聊了。」

弗陵倒茶的動作微頓。

「嗯,你要也是女孩子的話我們就不排外了。」

看著他不解的表情,弗陵緊忙道:「不是針對你,你放心。」

「所以是男子都不能聽了?」

見他問得這般一本正經,弗陵點了下頭。

「是她們兩個都怕你。」

謝玄道:「怕我?」

「是啊,怕你,特別是圓圓,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被她知道了?」

謝玄道微蹙眉頭。

這般說來,還確有其事存在。

知悉朱小小被他如何處置后,她非但沒有生出為璋憲大仇得報的快意,反而還對著自己一臉的眉心深蹙。

謝玄道也不會多去糾結在意她知道這件事對自己如何想法。

唯一擔心的卻是她若回去跟璋憲如何添油加醋一提,惡意魔化自己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

但看如今,璋憲似還未知詳情。

「中秋節要到了,對了,你不需要回去陪你祖母,父親過節?」

突聽此問,謝玄道面色不變,聲音淡淡:「不回。」

「為什麼?你祖母不會生氣的嗎?」

「州還有事。」

他的回答總是這般言簡意賅。

弗陵未避免尷尬,又絮絮叨叨地問了個不停。

「你在做什麼?要是不方便你可以不跟我說的。畢竟我也沒有那麼好奇到非得知道不可。」

「籌糧草,集軍備。」

弗陵微微吃驚:「我隨便說說的,你還真回我。」

謝玄道煞有介事地看向自己道:「你應該不會對外人說吧。」

弗陵定定點頭看他:「怎麼可能?你當我是嘴巴把不住風?」

謝玄道不禁一笑,信手拂過她面前茶盞,接過那杯入齒甘甜的茶湯。

「你笑什麼?」

「沒什麼。」

「……」

這人總會將話題往死里引。

弗陵索性挑明白了說:「你是不是真打算造反?」

她雙手壓在桌沿,目光沉沉。

謝玄道:「有備無患。」

「不過這州是兵家必爭之地,南北兩地商貿往來的重心,各部異族的人在此經商,在此跟本地人聯姻,這裡的人多半沒有什麼宗主意識,若是西洲邊境有異亂,州城失守,這裡便成了敵軍直抵京都的重要關隘。我留守於此,也是出於我父親的安排。」

弗陵一頓:「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捨得讓你一個人自己過節?」

謝玄道隨性道:「不過只是一個日子而已。」

弗陵一臉無奈。

不過只是一個日子。

在他眼底,過那天不是過,就算明日是來年新曆,還是這人生辰,終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也不知道到時她的禮物拿出來能不能得他歡心。

還是到時候只能隨便棄之若履?

「一直是你在問,換做我也問你一回。」

謝玄道忽然反客為主,倒是讓她錯愕了好半晌。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調節氣氛,是什麼讓這悶葫蘆決定浪費唇舌在這種有一搭沒一搭,沒什麼營養的談話中。

「可以啊。」

謝玄道凝視著她的眼神,似乎是要從那瞬光中看出她的一絲一毫,即便再細微的表情,他都想要捕抓。

「你只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否好奇過,又或者想不想知道,你的父母?」

弗陵想是聽到什麼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題,當即搖頭。

「不想。」

「為什麼不想?」

「不認識,見面尷尬,不知道說什麼,還不如不見,要到時候他非逼著讓我給他養老送終怎麼辦?」

謝玄道:「……」

弗陵仍舊不放心地絮絮叨叨。

「我可無法理解他和我姑姑究竟是怎麼好上的?如今我姑姑走了,那人還未曾出現過,想必應該也未曾將我姑姑放在心底,我覺得她肯定是被矇騙了。」

謝玄道:「如果是有什麼苦衷……」

弗陵當即橫了他一記白眼:「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苦衷就更不該招惹我姑姑了,她當時已經是皇后,要是這些事日後被發現,她會如何?」

弗陵語氣加重:「死路一條,便連家族三代之內都無法好過,即便平平安安將孩子誕下,但卻把一顆定時炸彈養在眼跟前,你說我姑姑是不是在玩火?」

謝玄道:「……」

能把自己形容成定時炸彈,怕也是只有她一人。

而她對孝賢皇后的稱謂也是一直用「姑姑」二字,想來她還是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出身。

弗陵微微抬了抬下巴望向他:「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但既然嫁了人便該從一而終,即便她和我元詔帝發生什麼不愉快,想另尋新歡,也應該在解除這一國之後這個身份,若不然就是在玩火自焚。」

謝玄道:「一直不曾問過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想法。」

「這樣說會不會覺得我太冷血。」

「不會。」謝玄道看向她:「我也不理解,我小的時候,隨祖母進宮,那時候你還未出生,孝賢皇后與元詔帝雖說多年無子,卻也是感情深厚,伉儷情深。」

別說他一個不常出現在深宮內院的人,便是自己一個常年居於宮內,親眼看過帝後夫妻二人相處情節,都始終無法理解。

「難不成是帝后多年無子,大臣勸諫皇帝納妃,因為宮中多了嬪妃的緣故,孝賢皇后才那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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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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