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夜宴3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夜宴3

想著想著,寧澤便迷迷糊糊的睏倦了,他飲了不少的酒,這些酒的後勁都比較大。

模模糊糊之間,身體里的燥熱感還有焦渴的感覺一直折磨著他。

讓他睡都睡得不踏實。

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感覺到酒力都慢慢的發散了之後,他才覺得自己的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然後再沉沉睡去。

連著喝了兩天的酒,是誰都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如果不在那宴會上拚命的喝酒的話,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蒼蠅想要過來攀談,儘管他並沒有想要跟他們交談的意思。

因為大多都不是很熟悉,寧澤也不想熟悉。

趙娉婷,或許寧澤在夢裡都要咬牙切齒,念著這個名字了……

可能是考慮到眾人飲酒的緣故,所以第三天的宴會齊國來的官員明顯要晚了一些。

這三天每天都換一批新的人過來。

所以每日在宴會廳里陪酒的官員也都不同。

但是這些人的長相大多大同小異,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夠引起注意的地方。

趙娉婷醒的很早,因為他每日起來仍然要處理趙國的政務。

趙恆十分的依賴他,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疑心病也更加的重了。

無論是哪個大臣,他都信不過,他只相信自己的兒子趙娉婷。

在偌大的宮廷之中他們是孤苦相依的父子倆。

在風雲詭譎的朝堂之上,他們是相同的陣營一致對外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只有一個繼承人。

而近些年,趙恆在考慮擁有如此卓越的政治才能的兒子就算是依她公主的身份也能夠繼承王位。

學著魏國一樣,他們不是出了一代女皇嗎?

要是這樣的話,那趙國也可以開了先例,畢竟趙娉婷是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唯一的子女。

因為他的真實身份不能被揭曉,所以趙恆堅定的認為這輩子趙娉婷都必須以女子的身份生存下去,無論如何。

因為她真實的身份一旦被揭曉的話,必定將引起朝堂上的動蕩,引起趙國整個天下的動蕩。

身為君主若是欺騙了全天下人,那麼勢必會淪為欺世盜名之輩。

這樣的君主,不可能為任何的百姓所接受接納。

如此以來必然會引起大方的響應,要推翻他們。

這幾個月來趙恆已經能夠隱隱感覺得到趙娉婷想要恢復自己男兒的身份,不想要再偽裝女子了。

但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從他決定要讓趙娉婷用女子的身份苟且偷生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此生必定是一個女子。

除非他死,除非他能夠接受趙國從中原的版圖上消失。

趙娉婷若是不怕愧對祖宗的話,那他儘管去做就是,反正他身死之後是絕對看不見的。

可是在他身死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趙娉婷這樣做的。

被鎮壓了幾次之後趙娉婷也不敢再激怒趙恆,只得隱忍了下來。

「公主殿下,齊國的官員已經在樓底下等著了,我們也差不多是時間該出發了。」趙思明隔著門,輕輕地敲了敲然後說道。

「嗯。」趙娉婷放下手中的奏摺,毛筆也擱置在旁邊,然後站起身來推開了椅子。

將桌案上沒有批閱的奏摺,給摞了摞,放到了左手邊。而已經批閱完的則是放到了另外一邊。

起身走到了衣架旁,然後將自己身上披著的內衣給褪了下來。

白皙柔軟纖細的身體,陽光透不進窗戶照進來只留下一室亮白,映照著趙娉婷瘦弱病態的身體。

他是一個男子,卻要服用藥物將自己的身體變得纖細,變得像女子一般。

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並不覺得傷心了。

將衣架上放置的金色衣裙給拿了下來,然後慢慢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是宴會的最後一天。

前兩日太過風平浪靜,以至於趙娉婷差點就認為這只是單純的宴會了。

可若真的是那麼簡單的話,秦國國君又為何會叫自己的寵妃去勾引齊國國君?看樣子是打聽出來了什麼消息吧。

如果不是打聽出來什麼消息的話。眼看著昨晚兩人已經是熱火朝天的模樣,卻突然被一個宮人給打斷。

瞧這就像是有什麼事情。

不過趙娉婷卻並不擔心,就算是擔心又有何用呢?

他跟寧澤應當是抱著相同的心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對了,公主殿下,魏國的晴明郡主一早上的時候就遞了消息,說是想要求見公主殿下,說等您參加完宴會回來之後,她來找公主殿下。」

趙思明知道趙娉婷一向是十分記掛齊舒的事情,所以也是不敢怠慢。將自己收到的消息給說了出來。

趙娉婷停下了正在穿衣裙的手,然後轉過身來沖著門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剛,剛才。」趙思明知道公主殿下定然是一早就醒了,所以對她突然的回應也並不感到驚訝。

「嗯。」頓了頓,趙娉婷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張口。

半晌才來了一句:「你回她說本殿知道了,應許了。」

「是,公主殿下。」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趙娉婷從房中出來,慢慢的下了樓,金色的衣裙上面綴滿了華麗的鳳凰祥雲紋路,十分的高貴。

今日的她並沒有遮了面紗,所以下樓的時候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一陣驚訝的抽氣。

這也真的是當真美艷。

清純脫俗,而又眉眼之間流露出幾許魅惑的感覺,唇角微微含笑的樣子,讓人感覺她似乎是正在對著自己笑。

在場的男子無不是感覺到一陣鼓噪。

趙娉婷輕輕哼笑出聲,這笑容有些琢磨不透。

之所以每日來迎接趙娉婷的齊國官員都不一樣,是因為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是爭搶著要來迎接趙娉婷的。

為什麼?

就是因為趙娉婷是罕有的美人,至少在他們的眼裡,泉州城裡是找不到第二個像這樣子的。

當然秦國國君的王妃也是十分美麗,可是誰敢放肆的去打量她呢?

但是這個趙國公主就不同了,看著是自己獨自個兒從趙國趕過來的。

平日里雖然也不見得多平易近人,但是好歹也會偶爾對他們微微一笑。

這微微一笑便是溺斃了在場的所有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國君竟然就不喜歡這樣的女子,而竟然去喜歡那秦國國君的王妃。

趙娉婷不急不慢的用了些早飯,小半隻肉粽,一碗牛肉羹。

他聽說當日齊舒對這兩樣十分喜愛,所以他也吩咐要了跟齊舒一模一樣的,就是那個店家做出來的東西。

當然也是覺得很好吃。

所有齊國官員都不著急,更沒有催促她的想法,能夠見到美人慢條斯理的用飯,時不時的還對他們笑一笑,已經是賺到了。

趙娉婷已經習慣被人家所注視了,所以對於他們肆無忌憚的打量,也就是笑一笑,並不放在心上,隨他們看去就是了。

待他用完了飯以後,便就跟隨那些齊國官員一道前往齊國宮廷。

這次的宴會地點仍然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前一晚的地方。

趙娉婷其實也能猜到。

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齊國會如此大膽的將宴會的位置放到了他們朝堂上。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是齊國君臣每日都上朝所在的地方。

因為進來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也沒有仔細看這個殿的名字。

金鑾殿不過如此。

很是豪華空曠敞亮。

只不過在此高位的人卻是居心不良。

他們若是站在這裡,我就代表著他們要向齊國俯首稱臣嗎?

今日來的官員數量,相比較前兩日削減了一大半,那些藝妓們也都通通不見了。

珍饈美食倒是統統不少。

趙娉婷嘴角含笑的走進了大殿里,看到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景,也沒有變得慌亂。反而笑意更加深沉了。

果然重頭戲就要來臨了嗎?那他還真的是有些拭目以待了。

呂農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不僅僅是因為沒人跑掉了,而且他還被自己的父王和弟弟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說他是好色誤事,不應該招惹那秦國國君的妃子。

但是在他看來他卻不以為然,秦國國君都沒有出現,即便是出現了,他也沒有做出太僭越的行為。

不過是同他的妃子喝了幾杯酒而已,那又如何?

可是為什麼偏偏在呂桑的嘴巴里卻變成了他挑起禍端,他哪裡挑起了什麼禍端?

都是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但是即便是他據理力爭,一張嘴說不過兩張嘴,無奈只得認輸。

早上的時候哈欠連連的來參加宴會,本來說好了今晚是呂桑過來的。

可非要說是什麼白天的時候讓他來,晚上的時候再換上他。

說什麼要隱蔽,要遮掩什麼的。

看起來就好像他不是真正的齊國國君,而他呂桑才是真正的齊國國君。

這不由得就讓呂農覺得十分懊惱了,所以出來的時候都覺得沒精打采還有不甚厭煩。

他並不是喜愛招待客人的人,更不願意去招待這些他都通通看不上的人,除了瑤姬。

不知道她回去之後怎麼樣了。

等呂農坐到位置上的時候,像是平常那樣俯視著下面的人。

只不過這一次他俯視的人之中多了一些特殊的人。

本來那些人都是跟他差不多相同地位的人,不過,這一次他是東道主,他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俯首稱臣的樣子,忽然覺得內心十分爽快。

如果要是按照這樣子的格局,那他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這樣的滋味真是爽快至極。

顯然那些人發現被帶來了這裡,看到是這樣一副情景,定然是不會很樂意。

但是沒辦法,他們已經被帶到了這裡,想走也走不了了。

趙娉婷從殿外走進來的時候剛剛好跟他打了一個照面。

呂農這才發現原來趙娉婷也是挺耐看的,瞧這身段雖然有些纖細,但是今天這些金色的衣裙穿在身上,倒是顯得有些凹凸有致了。

不過現在還太小太青澀,等到稍微在年長几歲的時候,一定要再把她叫到齊國來。

到時候他再看,想必定然是有些風韻韻致了。

呂農暗自上下對她評點了一番,似乎是覺得自己頗有見地,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在場的人落座了之後,眼下連中午都沒有到,所以這個宴會也不著急開始。

今天他們可是有正事要談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談到晚上。

按道理來說有些話是呂農不需要說的,而是今天晚上要出場的呂桑說的。

可是看著下面的公主王爺,不知道為什麼呂農忽然覺得有些不甘心起來。

明明他才是一國之君,明明應該是他一統天下操縱著所有人。

為什麼他要受到他父王和弟弟的挾制?

若是覺得他做的不好,為什麼要把他推上王位呢?

呂農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都覺得有一些鬱悶。

所以有時候他也是極度不服管教,但是通常悖逆了父王和弟弟,他都會遭到懲罰。

想想自己這個國君做的是真的憋屈。

可是不管了,今天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擺一擺自己的威風,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呂農心裡正咬牙想著。

忽然,呂農眼前一亮,秦國國君贏治攜著他的王妃走了進來。

不過,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秦國國君身上,而是在他旁邊的美人身上。

今天瑤姬穿了正紅色的裙子,裙子裁剪的稍微有些短,露出了她雪白的小腿一直到膝蓋。

像這樣的裝束,他一直是有所耳聞的,因為秦國那裡民風較為開放,對於衣飾方便並沒有做太多的苛求。

倒是這個紅色的衣裙把她的上半身給遮的嚴嚴實實的。

呂農不禁有些遺憾,因為昨天晚上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她的胸前散發出來的令人不能拒絕的誘惑力。

而今天這份誘惑,居然被遮得這麼徹底,真真是可惜了。

可是他又哪裡能知道,因為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為使得贏治在晚上的時候把瑤姬給徹底的「教訓」了一頓。

以至於今天她不得不把脖子給遮的仔仔細細的。

當然贏治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慘白慘白的。

「大王,可還好?」瑤姬有些壞壞的小聲在他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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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安知君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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