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翻山越嶺
終於到了趙國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趙娉婷就是個刁民!趙國的都城河間的位置也是刁鑽!
寧澤真的都快抱怨死了,因為他並沒有想到趙娉婷竟然把齊舒給帶到了河間都城去。
先前的時候寧澤不是沒有來過這裡,但是是在趙國的邊境,那些繁華的市鎮有些絲毫不遜色於魏國的商貿地區,所以他一度以為齊舒就會在那樣的地帶待著。
但是沒想到趙娉婷把齊舒給弄到山旮沓裡面去了。
雖然知道趙國多山,山民眾多,但是真的只有深入到了腹地之後才知道,這真的是四面環山,都是大大小小的山丘,披著綠衣,林木眾多,這山望著那山高。
其後果就是寧澤循著當初齊舒和趙娉婷走過的地方來到了山川里,曲曲折折路轉溪橋各種見村莊。沒錯,幾戶人家搭在山腰上也就算是個村莊了。
這樣密集鬆散的人口也不知道當初趙國是怎麼把國度給建起來的,或許這個趙國從他看到的景象來看就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被佔領?
趙國的都城叫河間,據說是在趙國的腹地。
趙國平原甚是稀少,山川眾多,寧澤覺得若是在趙國藏匿一個人,估計沒有給定方位耗費萬年估計也是找不到的。
越看這些綠川越是覺得擔心,擔心趙娉婷將齊舒給永遠的藏起來。
不過這裡也好,隱世避世,個人的安逸雖然不能代表整個國家的安逸,但是這裡閉塞的環境不得不說也是個好去處。
至少,現在外面齊國和秦國正打得火熱。
秦國伐齊是硬生生的繞開了趙國,一路奔赴到齊國的邊境的,這是寧澤在路上的聽到的消息,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現在還是將他失散的妻子齊舒給找回來。
在當地人的帶領下,當然寧澤已經帶了充分的文書證明,證明他異國來的身份是外交出使的。
但是善良的山民們並沒有多為難他們,他們也不識字不知道寧澤帶來的東西真假,既然他們在山川里迷了路,自然是要幫忙的。
每逢到趙國都城河間做生意的商人總有不少迷失在路途當中的,但是遇上山民了就總能夠得到幫助,甚至有些人以此謀生,專門就是以給人指路收錢,不過每次收的也不敢多,多少給點就是了。
一路上寧澤就是依靠著山民,花了點小錢然後到了趙國都城河間的。說實話他真的是折騰壞了,這滿眼的綠色也都是快看吐了。
如果再找不到齊舒,他感覺自己也差不多要駕鶴西去飛升了,因為這起起伏伏的山路實在是太難走了,跟他一起來的青稚馬也不情願再馱他了。
好在半個月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沒有收到齊舒的書信,但是他卻收到了侍衛的書信,證明他們此時就在趙國都城河間,並且齊舒就住在趙娉婷的茶園裡,兩人並沒有住在一起。
這就讓寧澤放心了許多了,畢竟那個「貌若天仙」的男子,對他的阿舒還是有不妥當的想法的,做人講究誠信很重要,但是男女之間要有所避嫌也很重要。
「王爺,越過這座山川就到了河間了。」一個侍衛滿臉疲色的走到了寧澤的身邊,彙報著現在他們所處的地帶,離目的地是不遠了。
山民帶著這個的侍衛四處搜尋小路,因為寧澤下令要儘快趕到河間,所以平常的路都不怎麼走了,可是這個侍衛的體力哪裡是常年走山路的山民可以相比較的,當然是走不過他的。
「嗯。」寧澤正坐在溪水邊的大石頭上休息,眼窩都是青黑色的,神情很是疲憊,臉色滄桑。沒辦法,山間不僅僅是路難走,而且蛇蟲鼠蟻什麼的也多,晚上都睡不好。
也不知道齊舒是怎麼吃的這個苦的。
不過他這般狼狽也好,讓齊舒看看他為了找到她有多麼的不容易,肯定要好好對待她。裝可憐,首先寧澤得很自憐,才能讓別人也憐惜他。
不過等見到了齊舒的時候他首先要問的還是她為什麼不給他寫信?說好了離開之後到了趙國書信不斷的。
如果不寫的話就是欺騙他,欺騙他的感情,這是十分過分的行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說實話,齊舒沒有想過寧澤會追過來。
或者是有一瞬間她曾經動過這樣的心思,因為以前的時候倒是齊舒走到哪兒寧澤跟到哪。
這次想必是不會了,因為離開的時候她已經跟他十分鄭重的說好了,寧澤回到魏國之後也有眾多的事務要處理,所以應當也是無暇顧及她的。
這麼想來倒是有些莫名的失落感,揪著面前冬青葉子,齊舒皺著眉有些不悅。
深秋已過,冬日很快就要來了。一年兜兜轉轉之間竟然都快走到歲末了,這日子光景過的實在是快。
綠橘跟茶娘去集市上買東西了,因為茶園離集市還是稍遠些的,墨竹則是跟隔壁的花匠去挖些花苗回來種。
齊舒在這裡過的生活與她當初在齊府里的生活有些類似,一樣的封閉。
與之不同的是,茶園籬笆前有兩株櫻桃,一株單梅。園後有兩棵高大的栗子樹,茶園的右邊則是種了不少翠竹,有些歡喜。
不知道自己會在趙國待多久的齊舒已經開始暢想起籬笆前那株單梅盛開的模樣了。
對著冬青發獃的齊舒,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後正有人悄悄的接近自己,還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或許是**逸的環節本身就會讓人失去防備。
忽然身體被凌空抱起,驚的齊舒立刻就想從禁錮她的人的懷裡給蹦出來,但是對方強行鎖住的力氣豈能是她掙脫的了的?
這是怎麼回事?誰?
一陣心悸還沒有抬頭的時候,對方的卻已經俯下了身,然後整張臉貼了過來,隨之而來是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這個味道她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過,是他慣用的熏衣服的藥草。
寧澤……
寧澤用自己已經長了青色鬍渣的臉蹭了蹭齊舒的小臉,扎的她潔白細嫩的皮膚瞬間泛起了一片紅,似乎是故意懲罰般的戲弄。
感覺到齊舒的抗拒寧澤更是惱怒,把齊舒的身子更朝著自己壓了壓,然後咬住她的唇瓣輾轉吮吸,她美好的滋味令他留戀不已。
氣不過又多咬了兩下,然後再輕柔的細細密密的親吻。齊舒已經完全被寧澤的舉動給震的反應不過來了。
怎麼突然就出現了?是夢嗎?
齊舒不由得轉了轉眼珠,然後用力的閉了閉眼睛,仍然是茫然和震驚。
「嘶」疼痛使得齊舒倒抽了一口涼氣。
寧澤這一口咬的極為兇狠,似乎是不滿意齊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走神,難道不應該仔細接受他對她的思念之情嗎?
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寧澤怎麼可能不惱怒呢?
「你,你怎麼,唔,怎麼,在這裡?」齊舒躲不開寧澤的動作,只得含含糊糊地說道。
「閉嘴!」寧澤語氣兇巴巴的說道,還問他為什麼在這裡,難道她自己不應該思索一下自己做了什麼才使得他現在在這裡嗎?!
但是,這些話他現在不打算說,將她抱在懷裡就很安心了。
瞧著這茶園景色不錯,不過還是屋內更好些,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那些跟隨她而來的侍衛們捂眼捂嘴偷笑了。
他倆重逢溫馨的場景豈能是別人輕易見得的?
寧澤遂抱著齊舒往屋裡走去了,旁邊趙國的人想攔也攔不住,憑什麼攔?這女子是公主帶回來的不錯,可是另外一重身份是廣寒王寧澤的王妃。
人家夫妻團聚難道他們還要拆散人家嗎?
他們能做的就是趕快去稟報公主,其實就算是不稟報,距離傍晚也不遠了,公主向來是按時出現陪這廣寒王妃一起用飯的。
倒也奇怪,一個是趙國公主,一個是魏國郡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機緣兩人的關係竟如此之好。
齊舒被寧澤給抱緊屋裡之後,寧澤用腳直接將房門給踹的合上了,顧不得行為粗魯,只是因為心中猴急,一親芳澤的決心在他遍覽山川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
伸手推著咯手臂的胸膛,但是寧澤依然捨不得放手,將齊舒給扔在了屋裡的床上。床上墊了幾張毯子還放了一床被子。
寧澤壓了上去,順便將齊舒身下的被子給抽出來放到旁邊以備不時之需。青天白日里的,他也不敢做些太過分的事情。
齊舒掙扎了好一會兒之後見寧澤也不理睬她,不由得賭氣了起來,緊緊抿著嘴巴不說話也不推搡了。
原本還十分享受齊舒的掙扎小動作的寧澤不由得也呆愣了一下,然後扳正了她的身子,仔細的看她的臉,烏珠般的眼睛清澈明朗夾雜著淡淡地霧氣,有些委屈的泛紅。
寧澤如臨大敵,立馬鬆開了強行鉗制住她的手,然後翻身趴到了旁邊,將臉埋入了她的頸窩裡,不敢再動彈了,但是齊舒的手臂還是牢牢的抓著。
齊舒看到他放開了,想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鉗制中拔出來,但是拽了有拽寧澤卻始終不肯撒手,倔強的很。
迫的齊舒不得不出聲叱道:「王爺你給我放開!」一來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襲擊了她,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