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小別
浮光緊跑慢跑,還是被肖之禎關在了長春殿外。
「小姐……」浮光站在門口,舉起的手又猶豫的放了下來。
海玉扭著胖胖的身子,朝浮光擺了擺手,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還立在這兒做什麼?」
浮光指指緊閉的殿門,道:「小姐她……」
海玉撥開浮光的手,咧嘴一笑,低聲道:「你快去備水吧,殿下待會兒不定要用呢。」
長春殿內一片柔情蜜意。
肖之禎抱著她徑直走到了床榻邊,將她穩穩地放了上去。
他坐在她身邊,伏下身子凝眸看了她半晌,突然道:「瘦了?」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燒的她臉發燙,她手撐著床塌支起了身子,笑盈盈道:「我沒有,倒是你,黑了,也瘦了。」
她閃著的溫柔目光讓肖之禎心頭一暖,看著觸手可及的她,肖之禎毫不猶豫地將她拉進懷中,呼吸間再次充斥滿了她清甜的氣息,他喉結滾動了幾下,低頭攝住了她的唇。
四十多天,太長了。
他仔細的舔舐著她每一寸口腔,宛如猛獸描摹即將入口的獵物。
「唔……」茯苓被他突然落下的吻打亂了節奏,她推著他的胸口,示意他停下來。
她還有許多正事沒同他講呢!
感受到她的不配合,肖之禎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勾著她四處躲閃的小舌頭用力吮吸起來。
茯苓被他摟在懷裡,後腦也被他單手按住,整個人根本沒法動彈。
他吻得霸道又兇猛,不見往日淡漠疏朗的模樣。
她仰著白皙的脖子,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那就等等再說吧,她迷迷糊糊的想。
她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貼近了他的身體。香津在纏繞的舌尖摩挲,她不能拒絕,也不想拒絕。
原來自己,竟是這般希望與他親昵。
綉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
一吻畢,肖之禎眉目中滿是笑意,一雙手不安分的撫摸著她的腰,道:「真甜。」
她攀著他的肩膀,嗔道:「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講呢。」
肖之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笑道:「現在我好好聽著。」
茯苓抬頭,甜甜一笑,又窩在了他的懷裡,「之禎,婉娘還活著。」她嬌嬌道。
肖之禎略顯驚訝的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說什麼?」
茯苓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笑道:「我是說,婉娘沒死,孩子也好端端的。」
肖之禎此時瞬間明白,她信中所言,都處理妥當是何意了。
看來,他還真不能小瞧他的小娘子啊。思至此,肖之禎點點她的鼻尖,笑道:「辛苦你了。」
茯苓見他笑得開心,心口莫名發酸,聽到孩子和婉娘活著他竟這般開心?
她不由得撇了撇嘴,欲掙開他的懷抱。
她方才的一舉一動被肖之禎盡收眼底,他抵著她光潔的額頭,低聲道:「鬧什麼,吃醋了?」
茯苓強忍著心中湧起的不快,繼續道:「我吃什麼醋?婉娘和孩子在……呀!」
見她還在嘴硬,言語間,肖之禎的手掌已然摸索進她的衣裙之內,貼上了她柔滑細膩的皮膚。
他下巴支在她細軟的頸窩,手上動作不停,繼續調笑道:「真沒有?」
茯苓被他撩撥得一時氣息不勻,只能向後縮了縮身子,抬頭對他道:「之禎,現在……還是,還是……白天……」
「別動,就一會兒。」他手掌溫熱,動作時輕時重,略帶薄繭的指腹微微用力,茯苓瞬間打了個顫慄。
「還不承認?」他啃咬著她的耳垂,聲音魅惑。
茯苓恐他還有下一步動作,趕快用力點了點頭,現在可是白天啊!
唉,真是沒志氣!她懊惱的想。
「說話。」肖之禎皺了皺眉,一吻滑向了白嫩的鎖骨。
他待會兒還有公務要辦,大理寺卿和刑獄司尚書還有幾樁案子與他相商。
可再這麼下去,他怕自己就要昏頭了。
「我承認,我承認。」茯苓眼淚汪汪的看著肖之禎道,委屈道:「那個……你說就一會兒的……」
她說著,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手。
肖之禎啞然失笑。
感覺他不再動作,茯苓微微鬆了口氣。
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唇畔輕點了一下,嬌俏道:「你什麼時候去看看她呀?」
肖之禎替她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裙,道:「你替我去便可。」
茯苓微微一愣,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訥訥道:「留下孩子,你不高興嗎?」
肖之禎湊近她,直視著她的雙眸,一字一句道:「說不上高興,因為,我只想,跟你有孩子。」
茯苓聞言,心尖一顫,她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之禎……」
他方才說,只想與自己有孩子?
肖之禎見她不再生氣,又道:「何況,留下這孩子也無名分。在宗譜上,這孩子已經死了。」
「不是,之禎,我們可以把他帶回王府的。」茯苓抓著他的衣袖道。
肖之禎敲了敲她的額頭,道:「我要說多少遍,我只要跟你的孩子,將來,這王府里也只有你我二人的孩子。」
茯苓頗為呆愣的看著他帶笑的鳳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答應替我生孩子了?」肖之禎狹促一笑。
茯苓這才回過神來,別過頭嘟噥道:「我又不是兔子,給你一窩一窩的生?」
肖之禎嘆了口氣,道:「這麼快就反悔了?」
見茯苓滿臉煙霞,默默不語,他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看來你想多和本王過過兩個人的神仙日子,這倒不失妙法。」
茯苓被他一句話逗得笑出聲,「就我們兩個?你不會看膩嗎?」
他意味深長一笑,道:「試試才知道。」
隨後,他正了正神色,道:「我現在手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乖乖等著我。」
茯苓聽他還有事要辦,只能點點頭,目送他走出長春殿。
望著他走遠的背影,茯苓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晚上再告訴他,她已經想好了法子,能讓婉娘的孩子有名正言順的身份。
思畢,她正要下床行走,胃中卻突然一陣翻湧,她只得捂著嘴趴在床邊乾嘔了一陣兒,才稍稍好轉。
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