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再見白紙扇
第五十三章再見白紙扇
回了白扇門弟子宿舍,林孤與韓玄悄無聲息地入睡。
林孤枕著手臂,開始琢磨這其中的利與弊,不由得想起了肖東所說的「那地方的東西!」
舔了舔嘴唇,林孤計劃著下一步改如何走。
對面的床鋪上,韓玄雖說閉上了眼,到底是睡沒睡,除了他,誰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林孤對相處了一天的室友說道:「諸位師兄,昨晚我和斜眼已經處理完紅師兄的後事,今早又去任務處復了命,更是接了個新的任務,我等就告辭了!」
「啊……這也太快了吧。」
「唉……我斜眼也不想離開師兄們呀,可是……宗門大業為重呀!」林孤嘆氣說道,說著說著又抹起眼淚了。
韓玄罕見的沒有哭起來,愣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相聚終有一別,多謝這些日子師兄們的照顧,刀疤和斜眼悄悄地回來,只因我們不是顯擺的人,不想讓他人嘲笑刀疤為宗門做的這點綿薄之力,還望各位師兄不要告訴他人,我們會悄悄地離去。」林孤說道。
「刀疤,你這說的什麼話,不都是為宗門做事,誰比誰高檔呀,是不是誰說什麼了,跟我說,我非滅了他們不可。」一個黃毛憤憤地說道。
「沒有!」林孤低頭輕聲說道,表現出一副受氣的模樣。
這麼一說,其他人都面面相覷,大黃牙上前一步:「好了,我們不說便是,不讓他們知道,兄弟我們都記著呢。」
「謝……謝師兄。」
這個屋內的師兄弟,確實對刀疤和斜眼他們兩個有些感情,臨行前給林孤他們收拾這收拾那,又各自掏腰包,一人拿出一些靈塊,湊起來,從宗門的丹藥庫買了些低階的一階丹藥送於林孤。
林孤第一次,正眼看向這屋內的十一個人,有一絲感動,道:「若有一日,白門主回來,我一定力薦他,讓你們成為宗門的骨幹。」
「說笑了……」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個笑話,他們再清楚不過,他們在宗門那是最低層的存在,那有什麼骨幹而言。
…………
出了白扇門,韓玄跟在林孤身後依舊是一聲不吭,林孤無奈地皺眉呀,昨天晚上,他到底……想了些什麼。
韓玄不說話,林孤也不說話,這一路上鮮有的沉默。
「老林,你說鮑姬根本就沒見過我,她怎麼能看上我呢,這事……我昨晚想了一宿。」林孤身後的韓玄嘀咕道。
「等把白扇門拿下,你就坐在他面前,讓他看個十年八年,估計就看上你了。」林孤輕聲說道。
「好主意,那怎麼拿下白扇門?」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
一路上,林孤見他終於說話了,就開口好好地教導教導,這小子好騙,三兩下就忘了傷疤忘了疼,沒心沒肺的叫嚷著要去找白紙扇,白紙扇……
…………
林孤把韓玄收入生滅典后,按照白紙扇給的玉簡上的說明,在這東流街的一處偏僻的地帶,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一處幽靜的湖泊前。
他沒有立馬去見白紙扇,散開神識觀察起來,神識順著湖面越過湖泊,轉進了前面的一處小屋裡。
「誰?」
一聲厲喝,從屋內傳出,林孤立馬收了神識,他剛剛分明感覺到了另一道神識的碰撞。
與此同時,從屋內走出五人,林孤看他們出來,立馬把修為壓制在了凝氣六期巔峰,他可以斷定這裡沒人能夠看出自己真正的修為。
隔著湖面,六人遙遙相對,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眼看就要爆發,五人中為首的白紙扇上前一步說道:「林道友,闊別三個月,白某以為道友失蹤了呢,沒想到今日才得見,請屋裡一敘吧。」
說罷,那白紙扇又在其他四人面前嘀咕了幾句,又朝林孤說道:「林道友不要介意,我等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才一同出來的,沒有逼迫之意。」
說著,他右手拍了拍胸部,左手敞開,請林孤進屋。
「你們先進,我隨後就到。」林孤喊道。
「那我就裡面恭候林道友了。」白紙扇抱拳說道。
等五人都陸續進入小屋,林孤發現沒有其他修士的神識外放之後,獨自一人沿著湖邊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小屋走去。
這一走,大概多走了一刻鐘才進門。
林孤除了要細細觀察這片地方之外,他還要給所有人震懾,林某……不懼任何人。
若因此帶來麻煩,他絲毫不懼。
…………
「道友可真是大手筆,這一走,走了半個時晨,真不知是腳崴了還是瘸了。」一個帶著一串紅色佛珠的高大赤發中年人飲了一杯酒說道。
林孤看得出,這人就是發現他神識之人,平靜地說道:「沒崴腳,也沒瘸,就是走的慢了些。」
「哦,那道友是在消遣我等咯。」那人接著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孤此言一出,不僅是那中年人調了調眼皮,其他人包括白紙扇都看向他。
「那就讓老夫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說這大話?」
那人一個起身,一掌向林孤拍出,手掌之上夾雜著狂暴的紅色靈力,就算是普通的凝氣六期,估計都歹在這一掌之下飛灰煙滅。
除了白紙扇,其他人都幸災樂禍起來,認為在這一掌下林孤這個凝氣六期的小修,不死也歹脫層皮。
「哼!」
林孤毫無畏懼,右手手指並指點出,直擊中年人的掌心。
「碰。」
「什麼,冷氣。」除了白紙扇之外,那中年男子與其他人眼用都露出驚訝,他們從來沒見過還有冷的靈力。
「不知你這紅色靈力如何?」林孤同樣很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紅色靈力,這是一種很狂暴的靈力,比同階修士的威力都要強上不少。
大碰撞直接把這小竹屋震塌了下來,除了林孤與那人站在原地,其他人為了避免躲避餘波,皆向四周散開。
硝煙之後,露出了戰場的真容,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林孤靜靜地立在原地,筆直地如一桿戰槍,讓人不敢直視。
而他的對前,原本張狂的中年人,同樣站在原地,可那收回的右手,竟在微微地發抖。
他咬牙死死地瞪著林孤,但卻不敢再次發起攻擊。
「諸位不就是想看看林某的實力嗎,現在,夠了嗎?」林孤掃了所有人一眼高聲道。
「林道友那裡話,童道友只是想跟你切磋切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白紙扇走出來打圓場,強笑著說道。
「是嗎?童道友。」林孤看向那中年人,問道。
那童道友歪過頭去,向林孤抱拳說道:「童某魯莽了,道友莫怪。」
說完,他不再搭理任何人,走向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搓右手。
「道友真是厲害,竟然身具冷氣這種厲害的靈氣。」
說話者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中等身材,灰色的破衣,蓬糟的頭髮,一個左臉有一顆黑痣,一個右臉有一顆黑痣,說話時,露出一口尖尖鋸齒。
林孤看著那二人沒有說話,白紙扇一步擋在兩個雙胞胎的面前說道:「林道友,這二位是我白扇門門下,吳上吳下,早年我創派時便跟從我左右,肖東叛變之後,他二人依舊願意追隨我,可謂忠心耿耿。」
「原來是吳上吳下二位道友好,久仰。」白紙扇話都說這份上了,林孤還不表示表示,就真說不過去了,於是抱拳道。
「林道友!」吳上吳下也抱拳道。
索性,白紙扇藉此把其餘二人也都介紹了一番。
那剛才與林孤對戰之人,名叫童廣智,人稱紅僧老魔。是白紙扇從外面請來的高手,修為已然達到了凝氣的七期。
而剩下的一個人,是一個矮子,柱著一根拐杖,滿臉的蛇皮鱗,林孤看的出,那不是紋身,分明就是真正的蛇皮。
他們都叫這人劉矮子,本名劉圓,曾在蝴蝶蛇峰修鍊過,只不過早年因犯過錯,被趕出了宗門,常年在在極耀山脈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