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女,請借胸部一用
初曼聽了我的話,顯得很驚訝,手指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回憶著說:「弄錯了?難道老爺爺得的,不是腦梗塞么?」初曼問著我。
我淡淡的說道:「腦溢血。」
初曼白了我一眼說:「切,腦溢血和腦梗塞還不都是一樣么。」
這個白痴,差點就說出了口,我咽了一下說:「雖然都是腦袋的病,卻是兩種不同的病。」
「這有什麼不同。」初曼問著。
我也不是很懂,只能試著解釋說:「腦溢血,是腦內血管破裂,血會從血管中流出來,壓迫腦神經之類的,而腦梗塞則是血液不暢通,在血管中出現凝固,堵塞,使人體血液無法正常循環。」
初曼斜眼看著我:「知道還不少么,你學過醫啊。」
「沒有啊,聽我爸說過。」
「沒人性,你老爸是獸醫誒,和人能一樣么。」
「你這話,怎麼像是在說,我老爸不是...我爸雖然是獸醫,但在這之前,他有考慮過,是學人類醫學,還是獸醫,所以他也看過,一些醫學書籍,可能是在做,準備功課的時候,念過有關的事情,我才聽到的。」
「那他怎麼不做醫生,選擇獸醫了。」
「嗯,可能是因為獸醫,比較簡單,好學吧。」
「切...」
「誒?你這是什麼口氣,你看不起我可以,不許你瞧不起我老爸。」
「我是瞧不起你。」
「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他學的獸醫。」
「你老爸,他身為獸醫,卻一顆孜孜不倦的學習心態,連人類醫學也會學習,哪像你,懶鬼一個,墊底王。」
「你扯遠了吧。」
初曼撅著嘴冷哼了一聲說:「你又是怎麼知道,老爺爺得的不是腦梗塞,而是腦溢血呢。」
我拿起護士之前,掉在地上的本子,翻到了寫著李國民名字的那一頁,指著說:「是因為他注射的點滴,凝血酶是一種止血的藥劑,雖然只有一次換藥,但我也看到了,護士將調好的凝血酶,注射到點滴瓶里,與瓶子里的葯,混合在了一起。這種止血的藥劑,是不會輕易用在,腦梗塞病人身上的,因為腦梗塞的病人,是需要要讓血液通暢,而止血會造成相反的傷害,所以腦內或體內出血的人,才會用到這種藥劑。」
「呵,沒想到你,整天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心還蠻細的么,居然還能發現這個。」
「不止如此,我還發現,他其實並沒有生病,無論是腦溢血還是腦梗塞,他都沒得過這種病。」
「啊?那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啊?」
「什麼病都沒得,可以說是,身體倍兒棒。」
初曼疑惑的說:「不可能,他沒有病,醫生為什麼要給他打針?難道說這是一家黑醫院,只要給錢,有沒有病,都給打針么?還是說他以前得過這個病,來複查的?」
我搖搖了頭說:「這不可能是一家黑醫院,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至少和這個老人之間,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從老人的言行舉止中,可以看得出,他並沒有得過,這兩種病,也不是來複查的,尤其像腦溢血,這樣嚴重的病,是會留下很多的後遺症,肢體運動,語言和認知功能,都會有障礙,可是你在回憶一下,我們所見過的這位老人,無論恢復的在怎麼好,都不會好到,像沒生過病一樣吧。」
初曼雙手托著臉頰,喃喃自語的說:「對喔,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很奇怪呢,那個老爺爺,的確是一副,活力充沛的樣子,而且,行動力,箭步如飛啊,連你追出去,都沒見到人影呢。可是他如果沒有得病,醫生卻依然給他開藥打針,這不是會害了他么。」
我笑了笑,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露在外面褥子上,己經干透,和還沒有干透的水漬,大圈套著小圈,己經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形成的水漬痕迹。
我拿起垂落的針頭說:「這種特製的針頭,想必就是護士所說的靜脈留置針,紮上之後72小時之內,換藥的時候,不用在重新換針頭,每次護士來換藥的時候,他把胳膊藏在被子里,所以護士並不會發現,他其實把針頭插在了被子下,你還記得我剛住進來的時候,護士曾抱怨過他自己拔針頭的事么。」
初曼回憶著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想必,他私自拔針,又沒有藏好,己經被護士發現過一次了。」
「可是這樣一來,他的被子也濕了啊,護士就不會覺得奇怪么。」
「一個重病患者,又是一個腦溢血的病人,會尿床也不奇怪,雖然他每天注射的藥量,不會很多,但時間久了,尿也會變成藥味,長期在醫院工作的護士,鼻腔里充滿了消毒水和各種藥味,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發覺,更何況,那些護士都是年輕的女孩,雖然是護士,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顧病人,但是對於病人的排泄物,心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抵觸吧,更不可能去研究一下,這是葯,還是尿,而且你看這些水漬染的面積,我想他從來,沒有要求過換新床單,只要在72小時之後,點滴撒完,老人把針頭拿出來,垂在床邊,裝做自己剛打完針的樣子。護士也就不會發現了。」
初曼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說:「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裡畢竟是醫院啊,生病住院,是要通過很多檢查,才能被送進病房,然後醫生才會,根據病情開藥的吧,你之前就折騰了半天,各種檢查,才住進來的呢,他要是沒有病,又是怎麼住進來的呢,還像是一位真正的病人那樣,每天打針吃藥的。」
我也不知道。
越想腦袋就越疼,一家國有企業的正規醫院,為什麼會容留一個沒有生病的老人呢,那群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追著一個老人不放,這個盒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看著手裡的盒子,心不由的咯噔一下,剛才的那些話,不只是想留住狼王和糖豆,也是會真實發生的,他們一定會在找回來的,我還顯擺什麼勝利,明明就處在水深火熱中,自身都保了,還頭頭是道,分析起一個老人來了。
話說,這個老人,究竟是給了我,一個什麼樣的定時炸彈啊。
我並不是那種,心細縝密的人,也不是善於推理的人,生活中的我,明明就是個神經大條,閉著眼睛走路的人,如果我真的會推理,就不會在考試的時候,靠著那種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的亂猜一氣了。
剛剛和初曼說的那些,也是我之前看到的一切,之所以能記住,並能聯繫在一起,想必是因為這幾天,一直處在莫名的恐慌之中,對身邊的每件事,每句話,都保持著高度警覺的態度。
才會讓我,第一次,與以往漫不經心的態度不同,認真的看待身邊的人和事。
可是,我是怎麼就在心裡,堅定的相信,那個墨鏡男不是老人的兒子,他在撒謊的呢。
雖然,剛才那一套根據晒傷和著裝的推理,讓我在大家面前,覺得很風光,很帥氣,但這絕不是我堅信的原因,是什麼呢。
還有李國民,他也很奇怪,可是怪在哪裡呢?明明就在眼前的,那個有力的證據,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那些人,會在找回來,相必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他們的目標一定是這個盒子,如果只是單純的找人,又怎麼會連床下的生活用品,都翻了個遍呢,人總不能藏在餅乾盒子里吧。
這個盒子,究竟要藏在哪裡,才算是真正的安全呢,一定要在那幫人回來之前,藏好這個盒子。
一抬頭,看到還陷在雲里霧裡深思的初曼,不禁感嘆著,女大十八變,即使初曼是個女漢子,但也是性格上是而己,她也長大了,身材變得如此玲瓏妙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