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薪五十萬
周航驚掉了下巴,怔了好久才問他:「你吃錯藥了吧?」
緊接著孟以晴的身份證被塞進了他手裡,他仔細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這是,她是余婷?不,余婷的姐妹?」周航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長久以來施銘和余婷的關係都說不清鬧不明。
施銘不是沒動心過,可再次相遇之後,孩子變成了余婷威脅他的籌碼,台上逢場作戲,台下針鋒相對,施銘恨她入骨,卻又有枚訂婚戒指牽扯在兩人中間,誰也不肯先撕破臉面。
可如今孟以晴出現了。
周航似乎猜到了施銘要做什麼,眸子里結了一層寒霜,試探著問:「你想讓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施銘將身份證遞給保鏢,低聲吩咐了幾句,無非是仔細調查孟以晴。
周航急著對他說:「她長成這樣,又在今晚出現,肯定是余婷安排的!你中計了!」
「她不是余婷的人最好,如果她是。」施銘點漆似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笑意,「那就更有意思了。」
與他深交多年的周航在這一刻忽然覺得他有些陌生,在心中翻來倒去想了幾句話,最後問他:「你們糾纏了三年,你終於要動手了?你就不怕兩家集團——」
「這三年攔住我的不是利益,是我要找一個答案。」施銘的聲音沙啞而堅韌,淡漠地開口,「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不是,可所有證據又指向她,糾纏三年,現在該結束了。」
周航眸光一滯,嘆了口氣拍了拍施銘肩膀,「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見施銘垂眸不語,周航默默離開了房間。
很快,送孟以晴下樓的保鏢慌慌張張跑了回來。
「少爺,人送下去了,但是........」
「讓她跑了?」施銘狠狠皺眉,怒意緩緩湧上。
「人倒是沒跑。」保鏢尷尬地撓了撓頭,「她打算跑來著,誰知在大廳里滑了一跤,把自己摔暈了!」
如果重來一次,孟以晴絕對不聽王經理胡說八道,為了五十萬出賣自己,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差點被當成嫖.娼抓走。
她還後悔,為什麼酒店的地磚要擦得那麼亮,拖鞋那麼滑,摔了一跤就把自己摔暈了。
「咳,咳!」孟以晴在第二天黃昏爬了起來,臉色蒼白得像死人,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樣疼。
她揉著額頭爬起來,發現這個房間沒有窗,門亦是反鎖的,渾身上下除了一身衣服再沒其他東西。
「我這是做夢還沒醒嗎?」
一片空白的大腦忽然想起今天是交手術費的最後期限,孟以晴顧不得其他,擦了擦手心的汗,蹲在門鎖前面拚命摳,猝不及防被開門的人撞倒在地上。
兩個女傭捧著禮服和鞋子走進來,再後面,是穿著白襯衫的施銘。
終於有陽光落進屋裡,雖然是夕陽,施銘站在一片橘色暖意中緩緩向她走來,衣袖鬆鬆散散挽著,每一粒紐扣瑩潤發光,舉手投足散發出的矜貴讓孟以晴驀地心跳漏了一拍。
「你........」孟以晴的大腦有一瞬間死機,大約是陷進了施銘那雙深邃的眸子。
施銘揮揮手讓女傭下去,那兩人把衣服和鞋子輕輕擺在了孟以晴身邊。
「我媽手術真的等不及了,你就算要找我算賬,過了今天行不行?」
施銘淡淡抬頭掃了她一眼,抿成一條線的薄唇緩緩張開,「孟以晴,二十六歲,你母親做腎臟手術還差五十萬。」
孟以晴心裡咯噔一下,咬了咬下唇問他:「你知道我缺錢,還綁架我?我家可交不起贖金!」
「我不是綁匪。」施銘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明明是和善的笑容,卻讓孟以晴一陣陣後背發涼。
「五十萬我現在就幫你交上。」
「我不需要,我可以走嗎?」孟以晴下意識回絕,甚至要往房門的方向跑,施銘不緊不慢抓住了她的手臂,大手牢牢鉗著不肯鬆開。
門外都是施家的保鏢,這裡更是施銘的地盤,她怎麼逃?
孟以晴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對他說:「帥哥,逼良為娼是犯法的。」
施銘一怔,他不是有耐性的人,更沒準孟以晴是在裝傻,想到這裡他猛地抬手將孟以晴甩回了大床上。
「我要的很簡單,就是你這張臉。」
「扒皮更是犯法的!」孟以晴驚聲大呼。
「孟以晴你是小學生嗎?」施銘勃然大怒,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明明氣勢十足,卻有點好笑。
兩人臉對著臉,皆是沉默了幾秒,這之後施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扔給到床上,又恢復了冷靜自持。
「你可以把這種關係理解為聘用,工作地點是我身邊,從今天起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月薪是五十萬。」
孟以晴滿頭霧水地拾起那張身份證,上面印的信息讓她大跌眼鏡。
照片,出生日期,號碼全都沒有變,唯獨名字,這男人竟然把自己改叫余婷了!
連姓都改,不要太過分吧!
但一想起五十萬,孟以晴又猶豫了,她怯怯地問:「你這工作是不是還有個別名,叫陪.睡?包養?暖床?」
施銘倏然冷下眸子,居高臨下看著她:「我不是飢不擇食,我現在要在條款里再加一項,想拿到五十萬,你得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