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情之所起)
後來的老人家病情穩定了之後,被家人轉院了,可能他得病需要更大的市醫院診治。
伊婉兮輸完液,要回學校。廖英東「你明天還會來打針嗎?」
伊婉兮「嗯,於大夫說要打五天,你好好休息,我回學校了,」
廖英東「哦,那再見」。
第二天早上,伊婉兮吃了早飯來到醫院,醫生領她來到病房,廖英東居然在掃地,收拾好病房。這儼然是把病房當成他家了啊。
伊婉兮坐在廖英東對面靠窗戶的床上,護士打完針之後出去了。伊婉兮靠著枕頭後背椅在牆上半坐半躺的樣子開始輸液。今天貌似好多了,沒有昨天打針那麼疼了。廖英東坐在對面自己的床上,
開始尬聊,
廖英東「你以前認識我嗎?」
伊婉兮「不認識」
廖英東「不認識我?為什麼?么?」感覺很吃驚的樣子。
伊婉兮「不認識你還需要理由嗎?」
廖英東「當然!」很堅定很認真的看著她。
伊婉兮「哦~那個~我上個月才轉學過來,所以對這裡的人都不太熟悉」。
廖英東「哦~原來是這樣,原諒你了~」
伊婉兮直翻白眼「我為啥需要你原諒我?」不屑得看著他。
廖英東「沒有為什麼!放著這麼帥的男生你不認識,我不該生氣嗎?」笑眯眯的逗趣著她。
伊婉兮「你~你~也太自戀了吧?我見過比你帥的男生多了去了,這麼臉皮厚的倒是第一次見。」
廖英東「是誰?告訴我,我去滅了他」。
伊婉兮心中默念:唉~大哥你被砍是有原因的…………。
廖英東「因為我以前總去別的班級上課,所以好多別班級的同學都認識我」。
伊婉兮「哦~你去別人班級去幹嘛呀?換了班級你就會好好聽課?」
廖英東「唉?打住,我首先跟你澄清一下啊,本少爺平常是打架鬥毆,貪玩兒了點,但是我學習成績還是很不錯的。」認真的跟她解釋到。
伊婉兮「照你這麼說,你去別人班級真的是去好好聽課去了?」
廖英東「那到沒有,我有時就去了,就只是畫畫玩兒,你看我這兒有好多我畫的畫。」
順手從床上拿起幾張紙,興緻勃勃給伊婉兮看,「看我畫的狼,我畫的鳳凰,還有好多……」。
剛說著從外面走進一人,正是於大夫。「你們兩個聊什麼呢?伊婉兮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打這個葯還感覺疼嗎?」邊說邊走到廖英東跟前,把他手裡的畫拿過來看看。
伊婉兮「今天不疼了,我都感覺好多了。」
廖英東「於叔,你怎麼來了?你不用看診嗎?」
於大夫「我不忙,過來看看你這混小子,看看婉兮。這畫的都什麼呀?狼,鳳凰……」,順手又翻了翻。
突然哈哈大笑「恩?你小子還會鴛鴦?」
廖英東「我隨便畫著玩兒的,有什麼可笑的?」。
於大夫看了看廖英東「鴛鴦一旦成雙,就會一直在一起,倘若一個死了,另一個思念成疾,也會不吃不喝,直到死去」。
廖英東急忙「哎呀!於叔你怎麼這麼啰嗦~你是不用給別人看病了嗎?,我只是畫著玩兒而已,哪兒來這麼多說辭。」
此時伊婉兮卻隱隱覺得,於大夫是在有意無意的在打趣她和廖英東。嗯?為什麼感覺臉變得好燙?完了,我是不是又高燒了?不再敢看他們,默默的望向窗外,假裝什麼都沒聽懂。
於大夫「咿?你這臭小子是在攆我嗎?行行,我走了~」,不急不忙的出去了。
廖英東「哎~嘛呢?轉過來~」
伊婉兮「我看看外面景色不錯~」
廖英東順著往外看了看「景色不錯?那不就是醫院院里的廁所嗎?有什麼好看的?」
伊婉兮「沒有啊,那不還有花花草草嗎?」
廖英東「明明光禿禿得什麼都沒有啊?」
伊婉兮「有啊~那邊不是嗎?」
廖英東「就那麼兩株小草?虧你能看的見,這也叫景色?」
伊婉兮「哎呀~好了,不看了,好吧」。強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波瀾,看了看廖英東。
廖英東倒是沒有任何異常,問道「你喜歡聽歌嗎?」
伊婉兮「喜歡」簡單一句回答。
廖英東「我給你唱一首王傑的歌,一場遊戲一場夢」。
伊婉兮只是說了一句「好」,
其實內心無比感動的要死,雖然不是第一次有男生給她唱歌。但是畢竟要給她唱歌的是他,廖英東全校女生的男神,這應該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吧~。她靜靜的看著他,內心滿滿期待。
廖英東「一場遊戲一場夢,王傑的歌。」
廖英東拿出一個筆記本,翻了翻「
伊婉兮「你在看什麼呀?」
廖英東「歌詞本啊!」
伊婉兮「歌詞還有本?」心想這應該是上輩子人才會做的事吧?
廖英東「無聊的時候,隨便抄著玩兒的,」
伊婉兮「你這愛好,還真是廣泛。」
廖英東開始唱歌,眼神迷離,腦袋還一晃一晃的,看來還真是在用心演唱呢~
「不要談什麼分離~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歌詞)。
伊婉兮認真的聽著聽著,突然發現藥瓶里的葯馬上都快沒有了。伊婉兮看了看正在唱歌,唱的自我陶醉不已的廖英東,並沒有喊停打斷他。而是自己動起手來,開始輕輕的解開輸液貼打算自己拔掉針。心想「老衲自己不會打針,自己拔針總會吧?最多疼一點兒唄」鼓起勇氣狠了狠心正打算自己拔掉。
忽然廖英東「嗯?打完了?我去給你叫護士」要走還沒走呢。
伊婉兮「哦~沒事,就拔針這種小事,不用麻煩她們」說完還沒等廖英東接話,自己小心拽,愣是把針拔出來了。然後自己摁了摁,「看,沒事吧」
看的廖英東直一驚,「你這個女孩子對自己還真是狠。」
此時打了一個多小時液體葯的伊婉兮,突然感覺必須馬上趕緊要去趟洗手間才是。否則膀胱可能真的要裂了。
然後說「那個,我打完了,我先走了啊~」就往外噌噌就走,走出病房門,就東張西望找廁所,越急越是想不起來,這廁所到底在哪兒?哦,對了,剛他說廁所在院里。然後又趕緊往院里走,說是走,嚴格意義上已經是小跑了。到了廁所一陣解脫。嗯~好舒服~然後完畢,不急不忙的整理好衣服,往回走。又走進醫院樓里大廳,忽然有個人出來,把腿伸過來拌了她一腳,毫無防備的她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很是懊惱得看了看周圍。這是該死的誰?抬頭一看居然廖英東頑皮的看著她「你不是回學校了嗎?怎麼在這兒?」
伊婉兮「你~你伴我幹嘛?差點讓我摔了」。
廖英東「哎呀!逗你玩的,我能讓你摔倒嗎?」
伊婉兮「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學校了」,生氣的往外走。
出了醫院的樓,看了看手錶顯示十點四十。想了想上午最後一節課,是數學課。心說:媽媽呀~我可不能回去,回去又該讓數學老師數落我了。再回樓里一定又會碰到廖英東。不行不能再回到樓里,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哪兒是可以遮陽的地方。坐一會兒,等中午放學了再回學校。
不遠處,院里有一個小涼亭,還挺高。伊婉兮走過去看了看,涼亭里的坐並不遮陽光,而進涼亭時的台階,到是很陰涼。伊婉兮用手扒拉扒拉塵土,又吹了吹,嗯,不錯,就這裡了。
伊婉兮坐下抱著膝蓋,把頭靠在膝蓋上閉上眼睛打算在這兒眯一會兒。微風吹來,舒服極了,剛要睡著。
有人輕輕拍了拍她肩膀。伊婉兮不情願的抬起頭看了看「怎麼又是你?廖英東!」
廖英東「你不是說回學校嗎?怎麼在這兒睡覺?在這兒誰會感冒的,我是來好心提醒你的!」
伊婉兮心裡一陣甜蜜,他是在關心我嗎?難道他也喜歡我?咿~~一定是我想多了。又鎮了鎮自己「那個~現在好熱,我想歇一會兒再走,沒想在這兒睡,就坐著坐著就困了」。
廖英東「你可真行,在哪兒都能睡著」邊說話邊從後面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一盒曲奇餅乾,一上午打針你肯定餓了,給你吃吧」。
伊婉兮既感動又害羞,說「我不要,我不餓」。
廖英東「拿著,一盒餅乾而已,看你那手腕那麼細」,說的同時,還用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連在一起,比劃了個圈兒,「再瘦你都快沒有了,我是看了可憐你好吧?」
伊婉兮假裝生氣「誰要你可憐?羨慕本姑娘瘦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要~」。其實生氣是假,是伊婉兮從小家教極嚴,從來不亂拿別人送的東西。更不要說男生送的東西了。
廖英東的手一直並沒有收回來,「喂!快拿著,你再不拿,我的手真的要斷了。」
伊婉兮「我真的不要」,雖然她很感動,但她從小的家教並不允許她這麼做。一時很難說服自己收下他的餅乾。也許只因為自己初心懵懂,生怕要了他的東西,對他們兩個意味著什麼…………
廖英東堅持了一會兒,終於感到挫敗,不解,一盒餅乾而已。為什麼這麼堅持不收下。無奈的收回「好吧,那我自己吃好吧」。這是走近來一個人。「東哥,你怎麼在這兒?」又低頭看了看伊婉兮。
廖英東「我不能在這兒嗎?你來來醫院幹嘛?」
話說來的這位正是上次和他一起出現五班窗外的李傳。
李傳「大哥,我擔心你啊,你這一住院,什麼消息都沒有,我能不來找一找你嗎?不過現在看你這活蹦亂跳的勁兒,不像有事啊?居然這樣是不是該回學校了?」
伊婉兮並沒做聲靜靜的看著他們對話。
廖英東「誰說我沒事的?老子是內傷。還需靜養,大夫都說了,留院觀察」,拿出手指摁了兩下,「最少還得三天吧,去吧!三天後來接我」。
李傳「行行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醫院也是你們家開的,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不過下次再讓我來接你,那得看我心情,弟弟我不一定有空。」
廖英東走進他,揮了揮拳頭「沒空嗎?沒空嗎?」
李傳假裝害怕「有空有空!哎?你手裡拿著什麼?我看看」想奪過去,廖英東攥的緊緊的,「不給,這是她送我的餅乾,我可不能送你,她會生氣的。」還衝著伊婉兮壞壞的笑了笑。
伊婉兮「廖英東!你別亂說,那明明是你說要送…………」看了看李傳,似乎怕自己又說漏什麼,後半句話愣是沒有了。
李傳「伊婉兮,你在這兒幹嘛?你生病了?」
伊婉兮「嗯,我來輸液,剛打完想歇一會兒再走,」
李傳「那現在歇夠了嗎?歇夠了咱倆搭個伴一起回去。」廖英東偷偷瞪了瞪李傳什麼也沒說。
伊婉兮「好哇~我休息好了,這就走!」
站起身和李傳往外走~,走著走著開始有點後悔~我就這麼走了?那個可是我的男神,我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走了?想著想著不禁回頭,他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伊婉兮轉過頭依舊往前走,幾步又一回頭,廖英東依舊遠處看著他們,這次他向她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伊婉兮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就出來了~又或者在埋怨他~?如果真的有不舍,為什麼不肯追出來?
伊婉兮整理了一下心思,不再回頭,和李傳閑聊,「你就這麼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你不擔心嗎?」
李傳「擔心什麼?他那麼大人有胳膊我腿,主治醫生又是他爸爸的好朋友,有什麼好擔心的?」
伊婉兮「哦~這樣啊~」就這樣,一路和李傳閑聊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