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七

?眾人點了點頭，彷彿是同意邱韻的看法。

厲元夫開口：「沙人不知道算不算是神的種類。」

「我們呢？會被這個世界的生命當成什麼？」布曉說。

「從孫悟空的態度判斷，我應該是龍和麒麟的後代，也算是神。」

「我應該算是一個修仙者，半仙吧。」方雪說。

「我是妖。」齊小雲開口。

邱韻附和：「還有我。」

「我應該算是人類吧。」安德魯說，「我身上沒有妖氣，說我是魔也不行。」

「靈蟲術是人族的巫術的一種。」宋蘭梅說。

「我應該算是異能者，也是人類。」南鳳儀說。

「凡人。」鍾離默說。

「人。」劉學濤附和說。

「我也算是人。」任月雪說，「具體不知道。」

「我已經被孫悟空當成龍族的燭公子了。」

這時眾人收到了提示：可以參考個人面板數據。

眾人紛紛打開面板，看到了各自的定位：

尹曠，始祖神。仇景法，異獸神。布曉，人族刀客。南鳳儀，人族巫師。厲元夫，自然神。劉學濤，人族智者。宋蘭梅，人族巫女。方雪，劍中散仙。任月雪，人族異能者。鍾離默，人族異能者。齊小雲，狐妖。邱韻，貓妖。安德魯，人族異能者。

倒是都和自己的定位差不多，不過方雪的定位眾人卻有些意外，修仙者和散仙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更何況是劍中仙。

「我們去人間吧。」劉學濤提議，「起碼有個定居的地方，我們這次任務估計需要很長時間。」

眾人去了附近的一個鎮，名叫石井，小鎮方圓差不多二十里。

眾人來到了家客棧，客棧里人不多，應該是小鎮人少的緣故。

小二湊到仇景法跟前，看來覺得他是其中一個領頭的，「各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來七間單人，三間雙人房。先吃點面吧。」仇景法有點開玩笑的意思，想起了那句廣告，營多速食麵。

「好勒，二樓天字型大小十間房都空著呢，我們這裡的特色是混沌面，各位客官要不要試一試。」小二問。

「嗯。」仇景法點頭。

綢緞可不是平民小百姓穿得起的，小二也能看出這幾個人都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帶著隨從的，厲元夫，劉學濤，鍾離默三個人被當成了僕人。齊小雲，宋蘭梅，南鳳儀當成丫鬟。

前面的仇景法，安德魯，尹曠成了公子，布曉，邱韻，方雪三人被當成了千金小姐，至於蒙著面的任月雪，看氣質應該也是獨自出門的大小姐，其他人都是一人帶著一個隨從出門。

小二的看法足以代表這個世界里的大多數人，不過幸虧被當作僕人丫鬟的六個人不知道，不然會鬱悶死，長相好的走在前面就是公子小姐，我走在後面就成了僕人和丫環了？

仇景法出一塊金豆子，一學點一噸的那一種。

小二接過，倒沒有多少驚訝，笑道：「可不敢來此何事，小的別的不行，消息還是靈通的。」

「你可知道附近有什麼道長高僧？」仇景法說。

「向北五十里有一個道觀，裡面住著一位仙人，自號空虛。」小二回答。

「空虛道長。」齊小雲聲音中帶著驚訝，「他活了多久了。」

「傳說近千年了，但他在道觀里隱居，從不出道觀。」小二說。

這時，客棧里傳來叫好聲，是一個說書人在那裡說書。

「你們可知那孫大聖有火眼金睛，只見他眼裡冒出了金光，識破了化成千年古樹的燭公子，燭公子絲毫不亂，刷刷刷，化成本來的紫龍真身，紫龍身長百尺，威勢震天，孫大聖定了一下，將定海神針收起，化作九丈的巨猿……」

說書人停住了，撫尺一拍，「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底下的一群人顯然有些不悅，發出一陣雜亂的吵鬧聲之後，都散去了。

尹曠上前，笑說：「這位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孫，名傑字子侯。」說書人行了一禮，「不知公子有何事指教？」

「先生不認識我了，我們今天還見過。」尹曠笑道。

「看破別說破，斗戰勝佛我很沒面子的。」孫傑一笑。

「你像佛嗎？」尹曠笑問。

孫傑變成了美猴王的樣子，「那你說，我像什麼？」

周圍的凡人都被嚇了一跳，剛才給他們說書的先生，竟會是書中的主角。

尹曠笑道：「你想不想打上這天庭，覆了這天。」

美猴王嘻嘻一笑，「俺老孫自然想，但現在俺老孫知道了，咱沒那本事。」

「你還真直白。」尹曠說，「你為什麼不試著成為神類的頭，自己打出一片天。」

「神？」孫悟空冷笑了一下，但笑聲中明顯帶著苦澀，「俺老孫可以是妖，可以是魔，可以是仙，可以是佛，但是卻不能算是神，你看我身上，哪有屬於半點神的力量？」

「你的慧根，你的運勢，你的不死之軀，這世上沒人殺得死你，，這是你神族天賦的力量。」尹曠笑說。

「神族，早已不配自稱神。」孫悟空一愣，緩緩說道。

尹曠說：「神族故步自封，怎麼能不衰落，神族太過分散，也沒有組織紀律，連個領導的都沒有，不像凡人一樣有明確的等級分工。所以人族強大了，衍生了仙和魔人。」

「你為什麼自己不來當這神君？」孫悟空有些疑惑的問。

「你看我身上還有力量嗎？」尹曠聳了聳肩，攤開雙手。

在路上，邱韻跟尹曠講了一些她知道的事情，關於這個世界的。

孫悟空似乎有些不相信，「你真的只有表面上的氣息具有的力量？」

「我已不再是紫龍。」尹曠笑說，「那個燭公子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的魂沒有變化。」孫悟空喃喃道，「你，入了輪迴了？」

尹曠看了一眼邱韻，笑道：「我什麼都忘了，不過幸虧我不是一個人。」

孫悟空看向了邱韻，笑道：「是這隻小妖嗎，修為實在低了點。」

「你的力量也大不如從前了吧。」尹曠說。

「你五百年前差點把我給打廢了，奪走了俺老孫的棒子，現在俺老孫連個稱手的兵器都沒有。」孫悟空笑道，「你賠我件兵器總可以吧。」

「我的兵器你用不了。」尹曠取出了竹君，「此杖名為竹君。」

孫悟空接了過去，掂了掂，「分量輕了一些，不過手感還不錯。」

孫悟空出了客棧，一指眾人腳下，筋斗雲從眾人腳下出現，一行人全部上了筋斗雲。筋斗雲一翻，眾人轉眼就到了花果山。孫悟空舉起竹君，對準旁邊的一塊巨石，用力揮下。

巨石碎成了粉末，竹君發出脆鳴，「夠結實。」

孫悟空笑道，還給了尹曠，「這棍子我確實用不了，就像是定海神針我手裡只不過是根大鐵棒子。」

尹曠一笑，「你的性格改變了不少。」

孫悟空笑道：「五百年前的五指山，沒能改變俺老孫絲毫，十多年的取經路，變化也不是很大。不過五百年前你找我打的那一架，可是在那以後讓我低調了不少，猴子猴孫們都被我弄到了我的齊天大聖府，以前我在玉帝那裡得到的那塊地方。」

「那你不怕佛祖？」尹曠笑說。

「佛祖不殺生。」孫悟空笑道，「玉帝老兒也心氣高，怎麼樣都不會動手，實際上他厲害著呢。那群仙官可奈何不了我。」

尹曠笑說：「他怎麼不跟太上老君討一個兵器用用。」

「人情不好還。」孫悟空說，「找人幫忙和偷和搶不一樣。」

「你倒是有原則。」尹曠話語中帶著感嘆。

這時，安德魯取出了大須彌聖柱，「此器名為大須彌聖柱，可大可小，可輕可重，輕如鴻毛，重可泰山，如果你想要，兩爐仙丹換了。」

眾人明白了安德魯的意圖，用一個自己有點駕馭不了的兵器，換些有價值的東西。以安德魯現在的能力，催動大須彌聖柱，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頂多用來砸一次人，能量一下子就給你吸幹了。

孫悟空接過大須彌聖柱，試了試，「嗯，以後就叫大聖須彌柱了。」

眾人被孫悟空的才華驚到了，紛紛叫好。

「你這東西幾粒仙丹可換不來，這樣吧，你用什麼類型的武器，我去給你尋一件。」

安德魯摸了摸后胸勺，裝做乖巧，「沒有特別中意的。」

「那就求個全，哪吒那一套忘么樣？」孫悟空抓著手背思考。

尹曠滿臉黑線，剛還誇了他有原則，又要去搶。

安德魯問：「你和哪吒關係不好？」

「天上那群傢伙，沒有一個好東西。」孫悟空說，「聽說俺老孫沒了棒子，都來找俺比試，不然俺老孫躲在這裡幹什麼？」

「哈哈。」尹曠等人嘴角抖動，看起來是被冷到了。

孫悟空看向眾人，「光說我了，你們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我來說吧。」尹曠說，向孫悟空介紹眾人。

當孫悟空聽到仇景法是尹曠的朋友時，有些不太相信的點點頭，讓仇景法很是不爽。

孫悟空說：「碰到即是有緣，本來我也有十二個結拜的兄弟姐妹來著，不過感情不深，他們死了也沒怎麼傷心，現在一想，只能感嘆了。」

「我和你打一架如何？」孫悟空忽然轉移了話題，「你不會連我一招也招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