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嬌氣包

第32章 嬌氣包

氣壓驟然降低,空氣中忽然傳出低冷的壓力。這壓力里夾雜著強大的靈力,壓迫到林清呼吸一窒,心口猛然一痛,一口血到了喉間,險些噴洒出來!

一身黑色的休閑服,胸口衣襟微微散開,邪肆莫名。剛毅狂傲的眉,鼻若懸膽,刀削般的面容,鬼斧神工,只是一眼,就能將人的魂魄都吸了進去,唇形優美帶著邪妄冰冷的開口道:「林清……」

然後,無數的記憶紛至沓來……

「顧銘,我頭疼。」

啪的一聲,像是文件落地的聲音。

顧銘問她:「很難過嗎?」

他應該幾個夜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一直處理公務,聲線有些沙啞,崩的很直,像是緊張。

林清淡淡的「嗯」了一聲,因為是撒謊,聽起來倒像是真的難過。

「阮哲。」

電話里,他清晰的聲音傳來,是吩咐阮哲訂機票回來的命令。

說是命令,大概是因為至始至終,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都是顧銘一個人在維繫,沒有人祝福也沒有人看好。

甚至連顧訣那般好脾氣的弟弟都會跑過來當面質問,除了抗打的顏值,她還有什麼。

林清盯著趙柔發來的簡訊,狠心,聲線有些抖動:「我想去見見你,很想。」

顧銘哪裡捨得:「別怕,我就回去。」他語氣有些急躁:「我定好了票,你等我。」

她無力的躺在了床上,隱約聽見嘈雜的聲音,像是不滿顧銘在快要和墨氏簽約的時候離開。

聲音有些亂,她眼眶也有些濕潤,渾渾噩噩的,手機開的免提,她把頭放進了被子里哭泣,顧銘的聲音像伴著清風徐來,「清清乖,忍一下,我馬上就能到了。」

「好。」

聲音隔著被子傳出去,悶悶的,有些沉重。

「清清……」

顧銘說了什麼,她已經記不太清,半夢半醒,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把她放在眼睛上的胳膊移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清清……」

「清清,醒醒……」

林清好像是真的難過,這會兒頭疼的厲害,她吃力的睜開紅腫的不像話的眼睛,床頭暖暖的燈光打在顧銘的臉上。

他的眸光深沉。

像是寂靜的夜色。

「顧銘。」她叫了他的名字,語氣里說不出的心酸委屈。

顧銘點頭,俯身把她抱在懷裡,拿著熱毛巾的手輕輕拂過她的眉眼,「哭過了?」聲音有些自責,按住了林清想要亂晃的小腦袋,「別動,擦一擦明天起來不會難受。」

林清頓住了要轉到一邊的小腦袋。

他放緩了力道,輕輕擦拭著她哭的發腫的眼睛,然後脫了西裝,上床摟住了自己。

也不知道是今夜的燈光太暖,還是如今的顧銘太溫柔,她酸澀的眼角竟然不再難過,林清難過的想著,如果顧銘娶了別人,或許他會更好。

休息了很久,等到她有了力氣,才問道:「不是談生意嗎?怎麼就回來了……」她聲音很小,莫名的有些撒嬌的意味。

他低頭淺笑,似是人間絕色,就連星辰也不及萬分,「想你了。」

他說,隨後越發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依戀的緊。

最後,林清還是毀了顧銘的生意……

思緒回籠,林清瞪大了眼睛,一雙杏眼霧氣瀰漫,像是不可置信,經歷了巨大的變動:「顧銘呀……」

不用照鏡子,林清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狼狽,想要伸手蓋住自己的一張臉,翻湧的氣血加上心理上的巨大衝擊卻讓她不知所措,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林清受傷了,碰到了腦袋,意識已經模糊了……

只是這空氣里似乎還留著她嘆息的聲音,夾雜著撒嬌的意味。

像是隔了許久,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濺起了一片漣漪。

很輕緩……

瞬間撫平了他緊蹙的眉頭。他猛然睜眼,一雙原本烏黑的眼眸忽然變的暗沉,迸出溫柔的流光。

一霎山河破碎,萬物臣服。

斑駁的光暈透過綠樹打在林清的身上,毛茸茸的黑髮和白嫩的小臉上,讓顧銘手心發癢。

就連一顆心,也像被羽毛輕輕劃過。

手腕上的佛珠被他捏的咯吱作響,心裡的私/欲無限的放大。

他邁了幾步,走上前,抱起了她。然後他的衣間,他的身上,全部渲染了她的氣味。他恨不得就這麼抱著不及馬腿高的小糰子不撒手。

顧銘也不清楚,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讓他不知所措,進退兩難。

畫面幽靜,隱隱傳來檀香味。

「林清……」

……

a市的市中心外,有一處名為「黃昏」的別墅,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有國外的季大師親手設計。

曾經風靡一時的鈴蘭報社的社長,在夕陽下拍攝了一組關於「黃昏」別墅的照片,隨後這裡被傳為人間仙境,卻沒人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誰。

別墅里的管家阮哲,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來人。

俊美無雙的三爺,懷裡抱著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走到了門口。

周圍穿著便裝的手下一個個目瞪口呆。

「三爺,這人,怎麼了?」快步上前,阮哲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緊張,只差問上一句,三爺你把人怎麼了?

陸銘的身子頓了頓,淡淡道:「受到靈力波及,暈了。」

受到靈力波及……

誰的靈力?!

「三爺……你是不是把人打了?」阮哲的小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終於還是把話問了出來。

真是造孽啊!這可是個小姑娘!

瞧著柔柔弱弱的模樣。

竟然打姑娘!

遭雷劈呦!

顧銘皺著眉頭,「沒有。」嚴格來說,是他救了她,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都不為過。

他垂首,微微怔了怔神,眸底幽光流轉,噙在唇邊的笑意也更濃了。

阮哲慌神間也不曾注意,只覺得這件事情得好好處理立刻對著一邊的流雲遞了個眼色,流雲收到后快步上前就要接過顧銘懷裡的女孩。

哪料男人快速向後退了一步,半眯的雙眸充滿了野性,低沉悅耳的聲音傳出來,回應卻充滿敵意:「滾開。」

流云:「???」

嚇死人了!

流雲趕忙退後了幾步,舉止間也忍不住悄悄看了看被顧銘抱在懷裡的女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往日里,顧家的兩個少爺,除了四少拈花惹草,三爺一向是潔身自好,除了吳顏,沒見著哪個女的能近身的,這次,又是刮的什麼風……

顧銘說完話,也不管驚訝的眾人,邁著步子就去了樓上的主卧。

「這是什麼情況?」流雲沒忍住,委屈的看向阮哲,一雙眼睛都開始濕潤,「你說,我是不是失寵了!三爺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養狗了?」

阮哲頭也不回,一本正經,「不是在外面……」瞎吧,這已經接到家裡了啊!

三爺今日的做派和往日實在不同,就是真的有人受到了靈力波及,隨便打個電話就有人去解決,怎麼又會親自把人接回來?

還有忽然急匆匆的來了a市,第一件事卻也不是找蔣老太太。

三爺除了對小少爺,平日里也沒見他對誰上心,這個小姑娘……

阮哲想了片刻,而後搖頭,罷了,主子的事情,他一個下人何必參合。

倒是流雲,想著等兩人下來好好刺探一下敵情,沒想到,這麼一等,竟然等了一天都沒有結果。

房間里,顧銘喊了她許久,見她沒有回應,蹙了蹙眉頭,把林清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小姑娘一張小巧的臉頰蒼白有著細密的汗珠子,他皺著眉頭盯了她一會兒,忽然坐到床邊,一雙手端著葯給她喂到嘴裡。

她唇色很白,執拗的閉著,一張臉上,皺皺巴巴的表情。

顧銘端著瓷碗,半眯著眼睛:「張嘴。」

語氣有些緊繃,一雙眼睛盯著手腕上的佛珠,屋子裡散著檀香味,有股別樣的情愫。

她睫毛顫了顫,而後越發把自己蜷縮在被褥中。

他皺眉,拿著瓷勺生硬的喂到她嘴邊,哄道:「聽話。」

良久的對峙,林清舒嘆一聲,他把葯餵了進去。

她有些委屈,嘟囔了句:「苦。」

而後轉身,委屈的縮著身子不再願意探頭。

委屈巴巴的調調,和人一樣軟糯,像是他母親養在身邊的奶貓,高貴又美艷。往日里上房揭瓦,卻在需要你的時候瞪著一雙湛藍的大眼睛,讓人恨不得把好的都給它。

顧銘覺得,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半點也不講道理的歡喜。

他起身,拿著電話的手骨節分明,「阮哲。」

「三爺。」電話那邊的語氣恭敬。

「拿些……」顧銘語氣一頓,直到電話那邊傳來詢問,這才繼續開口:「拿些糖果,送到門外。」

阮哲:「……」

阮哲愣了下,這才應了聲好。

……

顧銘修長的指尖靈巧的撕開裹著糖果的包紙,奶白色的糖果比起他指尖的瑩白竟是還要遜色三分。

單是一隻手,就讓人有一種想要私藏起來放在屋子裡把玩的衝動。

顧銘滿腔的柔情,不知何處安放,只輕輕的哄道:「林清,吃糖。」

她難受的緊,顧不得他的誘哄,背對著顧銘,嬌氣的不行。

顧銘遲疑了一瞬,而後捏著糖果的指伸到了林清嘴邊,沾著她的唇瓣,來回劃了划,:「抿一抿,就不苦了。」

林清閉著眼睛,也不管顧銘說了些什麼,身子有些沉重,沒過一會兒也就睡了過去。

吃了葯,又睡著覺。林清的小臉逐漸變得白凈,透露出淡粉色的柔和。

他寥若晨星的雙眸閃過一縷光芒,有股被誘惑的情緒。

一如初見,她身上的衣著很普通,沒有華麗的配飾,然而那抹淡然冷傲的神采,卻帶給人一種震撼。

就像是遠古的貴族,神秘而高傲,有股洒脫的淡然。

明明就是那麼一小團,卻能站出來直面所有的陰謀詭計,讓所有的流言無處遁行。

這樣的悸動,他從未遇過!

深邃的眸子閃爍著莫名的光亮,顧銘那雙光華萬丈的雙眸,忽然跳躍起了火光。

倘若將她放在自己身邊……

只是這麼想著,他的周身就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從一開始為了追逐逃亡的暴動人員,他就遇見了林清,沒出手,僅僅是因為他的內心有了一種複雜的感情。

在「潮流」看見林清第一眼的時候,就想把人據為己有,這種情緒來的莫名,讓他不知所措,慌不擇路。

原以為再見會心如止水,卻未曾想過,所有的偽裝悉數崩塌,就連手腕上的佛珠也都動了凡心。

她那雙眼睛,似曾相識,讓他的心跳幾近頂點。

他想要壓制。

然而……

最後還是把人抱在了懷裡,這一碰,就再也撒不開手。

顧銘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低頭,親親吻了吻她的額頭。

鼻尖下方傳來一陣不知名的香氣,他開口,嘴角緩緩揚起:「林清,晚安。」

這一瞬間,林清的腦海里傳來炸毛的聲音:

【我靠!不要臉的,占我家阿清便宜,下流!無恥!混賬!流氓!狗兒子!畜生!】

乳酪嘰嘰喳喳的叫喊,奈何它沒實體,對顧銘造不成任何實質的傷害。

就在乳酪急躁的時候,下一秒,林清肩膀邊一重。

乳酪看見,那精緻的不像話的男人靠在它家阿清身上,閉著雙眼,呼吸平穩。

似乎是,睡著了……

【呃。】乳酪臉黑。

親到一半就睡了?!瞧瞧,瞧瞧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好吧,也好……

它家阿清躲過一劫。

男人似乎睡得很熟,林清也在昏迷,兩個人湊在一處,他的手搭在林清的腰間。

兩張同樣漂亮的臉,和諧的緊。

乳酪沉默了片刻,忽然沉了臉色,終是發出一聲怒吼:【挨千刀的畜生!你竟然睡了我家阿清!】

顧銘這一覺睡得極為舒適,他渾身都散發著柔和的氣息,不復往日的暴躁。

這實在難得。

畢竟,內亂過去之後,他餘下的十多年,從來沒睡過一場好覺。夢裡夢外,血肉模糊的臉,猙獰的笑,無數次催動著他內心的躁動。

除了吳顏,沒人能讓他安安穩穩睡上一場好覺。

然而相比於顧銘,林清這一覺卻是睡得十分不安。

夢裡那些零碎的畫面,那個小小的孩子,他們雙目通紅,掙扎著拉著她向深淵邁步……

幾個小時過去,等到了晚上八點,阮哲見兩人遲遲沒有下來,終是沒挨住心裡的詫異,帶著流雲往樓上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阮哲流暢而官方的普通話,「三爺,該下來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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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影后:顧少,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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