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叫花子
(其實......大家上當了,這是一部玄幻作品)
漢國2218年,漢皇醫藥集團繼承人羅長青被父親*婚,離家出走,年僅十八歲。
漢皇醫藥,漢國最大的醫藥公司,世界最大跨國藥材集團,三十六個國家駐有分公司,辦事處,登記所,在所有世界集團也是首屈一指。
而羅家更是漢國首屈一指的豪門大戶,十八歲的繼承人羅長青是羅家這一代唯一的獨苗,九代單傳!為羅家香火計,漢皇醫藥集團董事長,羅長青的親生父親羅天佑決定和漢國軍方要員,同為漢國世家的葉家聯姻,準備為羅家開枝散葉,不過這一提議卻嚴重引起羅長青的反對,要他和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女人結婚,絕對接受不了。
所以,在反對無效之後,他決定離家出走。
這一走,整整四年沒有任何的消息……
漢國2222年,東省濠州市。
濠州是東南部中藥重市,全國有三分之二的藥材運輸要經過這裡,更是三分之一草藥集中產地。
從常府街道上走來一個周身襤褸,髒兮兮的年輕人,不修邊幅,披頭散髮,實在像個叫花子,尤其是他手上握著半隻酒瓶,一步三晃緩緩走來。
而且,頭髮遮住了半邊臉,看不清模樣。
年輕人見旁邊有個大排檔,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還在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他卻一頭栽了進去。
大排檔的服務員是個十分養眼的美女,十八九歲的年紀,突然看到一個小叫花子闖進來,一時不該如何招呼。年輕人卻微微一笑,說道:「給我來兩斤小池河的大龍蝦,一條潮州的水魚,再來半斤咸花生……就這麼多了,夠下這半瓶酒了。」
叫花子說完對著美女搖了搖手上的半瓶酒!
美女服務員遲疑了片刻,還是依著年輕人的吩咐去辦了,不一會的功夫就將他要的東西上齊了。只不過美女就隨意靠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有意無意地看上那人一眼,這年頭騙吃騙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年輕人自顧地喝著小酒,吃著海鮮,時不時用他那略顯白凈的手拈兩顆花生米往嘴裡扔,突然看著服務員笑道:「美女,我看你這麼漂亮,要當服務員也該找那些大型的酒樓,怎麼跑到這小排檔來了?」
年輕用「禮貌」的眼光打量著服務員,美女略顯尷尬,笑道:「這家大排檔是我叔叔開的,我還在大學念書,趁著放假過來幫忙的。」
「哦,難怪。」年輕人淡淡一笑,低頭又灌了兩口黃湯,似乎這些東西是他的命一樣,須臾不可片離。
「那你呢,怎麼……怎麼……」美女看著現在店鋪里反正沒有客人,又覺得這年代穿得像眼前少年這麼邋遢的人實在少見,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年輕人,雖然他的相貌被遮擋住一部分,可美女還是能看清他的臉,如果打扮一番應該不會太難看,他怎麼好像借酒消愁的樣子。
年輕人見她不直接說自己這副樣子見不得人,到底是個女孩子,知道含蓄,笑了笑,正要和他繼續聊聊,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哭嚷聲,兩人不約而同看了出去。
在大排檔的斜對角是一家老牌藥店,門口正站在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在她旁邊躺著一個中年人,面色蒼白,嘴唇泛黑氣,命在旦夕地樣子。
少女拉著出來的老醫師懇求道:「東陽醫師,你快給我爸瞧瞧,他到底中了什麼毒,我爸可是吃了您開的葯才變成這樣的……嗚嗚……」
小姑娘溫文秀麗,這一哭聲悲意切,真是聞者傷心。
那叫東陽醫師的是一個老者,也是這家老藥店的老闆,姓張名東陽。在這十里八鋪地面,也是有名的醫生。本來張東陽準備給病人看看,可聽到小姑娘後面的話,頓時不敢動手了,臉色微怒道:「許家丫頭,你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爸許教授明顯病入膏肓,中了劇毒,你這麼說不是說老夫看錯病,開錯方子故意害人嘛,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我濟仁堂行醫數十年,活人無數,你這不是毀我清譽嗎?」
老者義正言辭說完,還是上前給躺在地上的中年人檢查了一下身體,作為醫生,只要是病人來看病,他就應該去儘力解救,這是為醫之根本!
眼前的這個病人之前只是普通的寒胃,確實是來他這裡抓過兩幅葯,不過現在事關人命,之前還是先撇清關係,再去看病,終究是迂腐了一些。
在大排檔的年輕人眼睛眯成一條直線,而那美女服務員卻是擔心嘀咕道:「紫煙,這……發生什麼事情了?」
美女服務員叫張一蓓,和藥店門前的女孩兒許紫姻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又在同一所大學,友誼十分深厚,這時也不管邋遢年輕人有沒有錢付賬,正要跑過去問問情況。
「美女,等等——」
年輕人突然叫住她,說道:「能不能打個商量?」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去看看我同學,看見沒有,就是那個女孩子——」張一蓓指著再次哭泣的許紫姻,就在剛才張東陽說他爸爸已經毒入骨髓,無法救治的女孩兒。
年輕人笑道:「別急,這件事情和你同學有關。」
張一蓓聽到他說的事情和許紫姻有關,下意識問道:「什麼事情和她有關?」
「這……我沒錢付賬!」年輕人訕訕不好意思。
「你——」張一蓓頓時怒道:「沒錢付賬你還叫這麼好的菜,哼,我現在就報警!」
年輕人見她拿出手機,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連道:「別急,我有辦法給你錢付這頓飯錢,你又有辦法救你同學的父親,不是一舉兩得嗎?」
聽到救人的話,張一蓓忘記掙扎,手還被對方握著,問道:「什麼意思?」
年輕人鬆開她的手,張一蓓臉上微微一紅,見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個小包,年輕人說道:「你只需跟對面的掌柜說上一些話,然後告訴他你可以救人,不過卻要他拿出五千塊錢給你,他一定會答應的。」
「什麼話?」張一蓓好奇地看著他,卻是一點也不相信,人家東陽醫師都說沒辦法了,這一包小小的東西能管什麼用,況且人家東陽醫師為什麼要給你五千塊?
年輕人招了招手,見張一蓓不肯過去,只好自己走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
張一蓓聽完,臉上露出大驚之色,瞪大眼睛看著年輕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年輕人卻說道:「還不趕緊去,甭管結果如何,現在有機會救你同學的爸爸,又有辦法拿到我吃飯的錢,否則你就算叫來警察我也沒錢付賬!」
張一蓓很快反應過來,想想也是,不過她仍然不放心,也不嫌年輕人臟,一手拉著他的胳膊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原來年輕人剛才跟她說許紫姻的父親是寒胃之症,在老中醫這裡抓的草藥裡面有一味葯叫「冬川子」,而有一種和「冬川子」極為相近的葯叫「白骨草」,很容易混淆,許紫姻的父親所中之毒和服食「白骨草」中毒癥狀完全一樣,這種草藥含有劇毒,如果一開始解毒還能有救,可時間過去太久,毒已到五臟六腑,神仙難救。
年輕人無奈,只好任由張一蓓拉著,誰叫自己欠她飯錢呢。
張一蓓走到「濟仁堂」前,許紫姻見好友過來,滿臉的委屈和哀愁更甚,悲從聲出,張一蓓卻按著她的香肩安慰道:「紫姻姐別急,你等我一下。」
年輕人從背後看到許紫姻的後背略微停止顫抖,應該是好奇張一蓓現在的舉動。
張一蓓走到「濟仁堂」老闆張東陽身邊,在他耳邊將年輕人跟她說的藥材用錯一事仔細說了一遍,一時間張東陽臉色一變再變,不停朝邋遢年輕人看了看,雖然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認錯葯,可人命關天,還是趕緊回身去藥房,檢查「冬川子」是否有誤。
張一蓓回身走到年輕人身邊,舉起手上那包藥粉,蹙眉道:「臭小子,要是這一包救不好許伯伯,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哼!」
年輕人卻急道:「等等,他還沒應承給那五千塊錢呢。」
「什麼五千塊錢,蓓蓓,這……真的能救爸爸嗎?」許紫姻聽了個一知半解,起身拉著密友張一蓓,偷偷看了年輕人一眼,父親許函仁是醫院和東陽醫師都說沒救的,雖然聽得不太真切,可救人的意思還是明白過來,滿臉歡喜。
「現在還不知道,等下就知道了。」張一蓓也算是膽大的,她只想著許函仁教授反正都沒救了,就活人當死馬醫,取來水將藥粉給許長青喂下,轉頭盯著年輕人,不滿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錢!不過如果能救許伯伯,剛才那頓飯算是我請你的——」
年輕人聳了聳肩,非常無奈,心裡嘀咕道:「女人總是蠻不講理,這人一時半刻又死不了你們怕什麼,哎,五千塊呀,好不容易碰到這種好事,只換來一頓飯錢。」
他雖是不滿,卻也能理解,這些人對於這種病人當然是束手無策,哪像自己……年輕人回想四年前,自己從家裡跑出來,慌不擇路,只覺得全世界到處是尋找自己的警察,甚至出動了軍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最後逃到九黎,意外得到《九黎藥典》……
花了四年時間終於研習透當年蚩尤留下的醫學秘典,也找到離開那個鬼地方的路,於四個月前走出九黎洞,重新來到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世界。
羅長青,如果有人還記得這個名字的話,四年前曾經轟動漢國的十八歲小夥子,漢皇醫藥集團的繼承人,可此時的羅長青也不再害怕有人找自己了,在九黎洞四年的時間,他在不斷研究藥理的同時,嘗遍萬種草藥,意外地連自己的容貌也改變了,恐怕再也沒有人能認出他來。
過了一碗茶的時間,地上的許函仁竟然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只不過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而許紫姻和張一蓓看到他活下來又驚又喜,完全忘記羅長青還在一旁,一左一右在旁邊噓寒問暖。
「爸,你沒事了嗎,感覺怎麼樣?」許紫姻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從小缺少母愛,父親就是她的天地。
「紫姻,這……到底怎麼回事?」許函仁驚詫莫名地看著女兒。
許紫姻趕忙將事情始末告知爸爸,言語中充滿了激動。
羅長青雖然沒了那五千塊,可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這四個月下來,他憑著在九黎洞學到的東西已經救了不少人,現在該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時候了,只不過……下一頓酒錢該去哪兒拿呢,真是一個問題!
「你站住——」張一蓓對著羅長青的背影喊道。
「喂,你等等——」許紫姻同時出聲。
「稍等——」剛剛出來的張東陽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