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美救英雄泯恩仇
上高中的前兩年吳畏還是經常起來晨跑鍛煉的,一來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喜歡鍛煉的一個人,為了增加身體強度,在籃球場上有更充沛的體力。吳畏曾經極度的熱愛籃球,一天在籃球場打七八個小時也不覺得累,甚至夜裡睡覺也要抱著籃球。二來是因為文化課成績不理想,就想著保持體育鍛煉,好讓自己在高三的時候往體育特長生那方面發展。
早晨的空氣就是清新,吳畏一邊跑一邊感受這甘甜的空氣,沿著街道直跑到了另一面的臨海的郊外來。壽石縣的海岸線還沒開發起來,臨海這一片就只有「仙人游大酒店」這一家集酒店飲食和KTV為一體的娛樂會所,畢竟這個時候的人們經濟還遠沒達到寬裕的程度,能到這來消費的都不是平常人。吳畏遠遠地就看到有一群人勾肩搭背的朝他這邊走來,一個個都七扭八歪的,有的手裡還拿著酒瓶子,應該都是剛從裡頭消費了出來的。
「今兒個真特么高興,兄弟們,喝夠了沒,不夠咱回去再搞一場!」為首的一個光頭喊道。
「通哥,酒呢兄弟們是喝夠了,現在可以去金沙橋那邊嗨皮了!」另一個眼窩深陷,皮質暗黃的黃牙漢子開口了,還帶著一臉的期待。
「好你個阿昌,就知道你好這口,行,滿足你。」光頭擺擺手,拉著一群人就準備往金沙橋那邊走去。
吳畏在縣城裡長大,聽聞金沙橋那邊不僅有賣肉的,而且還有「賣肉的」,夜裡,只要是開著紅色燈的屋子都是可以推門進去找樂子的,但是如果紅燈變成黃燈,那麼就說明客滿了。吳畏有幾次經過那裡,總看到有個四五十歲的老阿姨坐在板凳上嗑瓜子,像極了水滸裡頭的王婆。所以那個黃牙漢子一說金沙橋吳畏就了解了,難怪那人看起來就是縱慾過度的模樣。
「砰!」吳畏把注意力都放在這群人身上,絲毫沒注意前面的綠化樹,直接就撞了上去,腦袋頓時起了個包。這個大動靜也引來了那群人的注意。
「喲,這不是那天挺囂張的小屁孩么,還認識我周大通么?」光頭首先看到吳畏,想起那天在顧全麻辣燙店裡吃癟的事,火氣不打一處來。
「哎呀呀,是通哥啊!這麼巧,您這是準備去嗨皮吧,那小的這就不打攪您的興緻了,改天再聊啊。」吳畏看了一眼周大通,這才意識到危險來了,急中生智要開溜。
「急啥啊,咱們這麼久不見,不得好好嘮嘮啊!」周大通一把抓住吳畏的衣服,還用手拍了拍吳畏的臉,一臉的戲謔。
所謂「男不摸頭,女不摸胸」,吳畏很煩別人碰他英俊帥氣的臉蛋,尤其是面前這個滿臉橫肉的大光頭。吳畏嫌棄的用自己的手擦了下臉,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下口水。
「咚!」吳畏提起他沙包大的拳頭,用儘力氣向光頭的鼻子招呼過去,光頭毫無防備,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屁孩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還手,頓時血流如注,鼻子歪到一邊去了。
「通哥,通哥!」人群也狂躁起來,一個個嘴上響著國罵,一擁而上,把吳畏放倒拳打腳踢。吳畏本來也沒想跑,直接抱著腦袋挨揍了。
還沒揍幾下,人群就被轟開,一個素衣美女扒開人群,站在吳畏身前,看那架勢,應該是練過一些跆拳道的。吳畏看著這女的背影,一身素衣緊身運動服,應該也是來晨跑的,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頗有風老師的神韻。
「你們幹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孩子。」風似月顯然還不知道地上的是吳畏,不然肯定擺上板凳和瓜子在觀戰了。
「小娘皮,白白嫩嫩的也來打架,大爺都捨不得揍你啊!」阿昌看見性感的風似月眼睛直發亮,那完美的曲線撩的他心裡痒痒的,忍不住伸手要去摸風似月的臉。
「去死吧!淫賊!」風似月右手由拳化掌,從頭頂用力劈下,使出一招力劈華山的招式,硬生生地把阿昌伸過來的手打折了,阿昌頓時失去了戰鬥力。
人群瞬間炸開了,他們都沒意識到這個看著柔弱的女子居然戰鬥力驚人,只一掌就弄斷了阿昌的手臂。幾個人互相對了下眼神,一起向風似月逼近以多打少。風似月開始還能招架住這幾個人的合圍,但是畢竟當初所學的跆拳道只是防身用的,而且也從來沒遇到這麼多人一起上的情況,沒一會就被打了好幾下。吳畏這會晃過神來,梳理了下身上的傷,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時,人群中一個矮小的痞子不知道從哪裡抽了根碗口粗的木棍出來,背對著風似月,直接招呼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吳畏一個鯉魚打挺,用雙手撐住木棍,奈何木棍來勢兇猛,還是砸到了吳畏半邊臉上,一道血印子冒了出來。風似月這才看見身邊的是吳畏,用一個複雜的眼神看了吳畏一眼,不過這種情況容不得兩人起內訌。
風似月和吳畏兩人背靠著背,雙手做防守狀,周圍是一圈凶神惡煞的混混。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就要在這個天蒙蒙亮的街邊一觸即發,空氣死一般的沉寂,沉寂的甚至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見。對峙了數十秒,混混們首先發動了,吳畏突然想起了紫金箍這回事,一直以來都沒有求過它,是時候試試它的作用了,再不來幫忙,就要被打死了。
「亞麻跌!亞麻跌!」一串震耳欲聾的喊聲從吳畏喉嚨里發出來,把風似月和混混們都震住了。
「哈哈哈!別怕,哥哥會輕點的!」混混們愣了一會後發出大笑,以為是吳畏在求饒。
風似月也嫌棄的回頭撇了吳畏一眼,她顯然知道亞麻跌的中文意思。吳畏對混混們的嘲笑倒還無所謂,但是風似月這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受不了,他忍著一口怒火,決意等下次回紫金箍裡頭再找叮叮算賬,不把他的毛拔光誓不罷休。
「小點聲,我能聽見。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把大爺召喚出來,煩死了。就這幾個小混混都打不過,真沒用啊!」一個溫暖的聲音在吳畏耳邊響起,吳畏心裡頓時踏實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顯然超出了吳畏的認知,吳畏只覺得身體不屬於自己了,忽而拳起向左,忽而腳起直擊,「掏襠式」、「抓奶式」、「狗啃式」,各種招式無所不用其極,全都朝混混們招呼過去,雖然招式不太優雅,但是效果卻是異常的好。只不過數十個回合,一群人就捂襠的捂襠,護胸的護胸,還有的頭髮被揪下來一大塊,血淋淋的樣子也怪嚇人的。吳畏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回去睡覺了,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了。」附體的大神又鄙視了吳為一番,直接退回金箍了。吳畏甚至還不知道這救命恩人是誰,下回進金箍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此時的風似月還一直保持著防守的姿勢,下顎張開著,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吳畏,還沒從吳畏眼花繚亂的流氓操作中回過神來。那群混混平常里對別人流氓慣了,哪有被人這般欺負過,一個個驚恐地看著吳畏,不知所措。
「還不快滾,等著老子給你們收屍嗎?」吳畏看著地上的一群混混,雖然他們已經喪失戰鬥力,但是自己畢竟也是一身傷,還沒了附身,只能作勢恐嚇道。
周大通的鼻子終於止住了血,忍著疼痛,招呼他的各位兄弟們狼狽的撤了,還不忘留下一句你給老子等著的場面話。只留下一地的血跡和爛布條。風似月看著這一群胸前和屁股處全漏風的混混們,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扯到嘴角的傷口,疼的她「嘶」的一聲。
「風老師,你沒事吧,不好意思,連累你了!」吳畏看見風似月的嘴角也冒出血絲,愧疚的從兜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我說你一個高中生,怎麼還跟社會人有了糾葛,明天寫一千字的檢查交給我!」風似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面前這個高大高中生的班主任,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要我說,你剛剛那幾下怎麼使出來的,揍的那幾個貨實在是太爽了。我自小師從好幾個武學大家,也沒見過你剛剛那幾招啊。」風似月還對剛剛吳畏打架的招式感興趣。
「哦,這個啊,這個我是從小跟我家大黃學的。」吳畏隨便找了個理由想矇混過關。
「大黃是誰?」風似月繼續追問。
「大黃是一隻狗!」吳畏眼也不眨的說著瞎話。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才是一隻狗,會喊亞麻跌的狗,那嘴咬的。」風似月笑的胸前波濤洶湧,吳畏看著風似月,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趕緊把眼睛挪開,他可不想再試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