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要離開我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要離開我

這混蛋搞什麼鬼,男女有別啊,身子再冷也不能拿她暖身子。

文雪旗掙扎了半天也沒搞過他,氣急敗壞下故技重施,逮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含著他的皮肉,口齒不清的威脅,「放開我,不然咬你脖子。」

脖子那地方脆弱的很,大動脈氣管都在,想要咬人就要照著這裡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卻不顧她的威脅,將她箍得更緊了,「你咬吧,高興咬哪裡就咬哪裡,你最好把我咬死。」

文雪旗被勒的喘不過氣,掙扎著錘他的後背,「吳禹同,你想找死自己撞牆就是,為什麼還要拉上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你跟那小子分手,我不准你早戀,你給我豪豪學習。」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被綠?公然牽手,還牽的那麼緊,生怕有人沒長眼睛看不到是嗎?

還為了他跟他發火?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也值得她那樣?

他要是真有那麼喜歡她,上一世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不敢來追她?他還不是跟別的女人結婚過日子了?

裝他媽的痴情漢!

文雪旗尋思,吳禹同實在是太惡劣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想著,讓她多掌握點知識和技能,將來為他所用,為他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吳禹同,你有沒有想過?」

「什麼?」

文雪旗抓起枕頭,直接懟到他臉上,她飛速掙開他的束縛,一腳將他踹翻。

「沒想過我還有後手吧!」

混蛋!

好心幫他,他竟然還盤算著,把她拉過去做牛做馬,重複上一世的命運。

這人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

文雪旗拍拍手,甩頭離開,「自己呆著吧,最好凍死你!」

雪花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夜,豪豪興沖沖的拍門,叫著文雪旗幫他堆雪人。

「二姐你快起來,我去喊姐夫一塊兒。」

「別去……」

文雪旗話還沒說出來,豪豪那孩子,已經興高采烈的叫著跑出去了。

雪天真的是孩子們的樂園啊。

這雪堆的賊厚,沒過腳脖子,直逼小腿肚子。

剛踩在上面,跟個棉花似的,柔柔軟軟的;再走兩步,就覺得腳下瓷實了不少,積雪「咯吱咯吱」的叫喚。

老桃樹的樹枝,有點承受不住這重量,「咔嚓」一聲斷了下來。幾隻麻雀被嚇到,拍著翅膀子驚慌的飛走。

文雪旗一尋思,一會兒她就掃出一塊地,撒點小麥玉米,用小木棒支上筐子,再在木棒上拴根繩子。

她躲在屋子裡,悠哉的嗑著瓜子,等有小鳥飛過來吃食,猛的一拽木棒,筐子應聲倒地,就能捕獲一堆小鳥。

他們村有個偏方,說是小鳥的腦子是一味葯,誰的臉上、手上、耳朵上生了凍瘡,把那活鳥的腦子弄出來,抹一抹就好了。

她是覺得很殘忍啦,所以抓麻雀只是為了逗豪豪開心,要是那孩子不喜歡,她也不願受累去捉鳥。

她找來一個罈子,將一些乾淨的雪捧進罈子里,仔細的封好。

等一會兒鏟鏟雪,她就把罈子埋在老桃樹底下。明年這個時候,用罈子里的水給豪豪擦手擦臉,可以有效的預防凍瘡。

當然,這個也是偏方。

但一水村,家家戶戶,每年都用這個偏方。有用沒用的,都已經成了大家的習慣。

豪豪撅著嘴,垂著頭,心情很是低落的回來。雪下的厚,他身子又小,一腳踩下去,膝蓋就直接沒過了,走得特別吃力。

「二姐,姐夫是不是走了?還是咱昨天沒跟他一起去市裡,他生氣了。為什麼都不給我開門?」

文雪旗覺得有點不對勁,昨天那混蛋落水后,就已經開始下雪了。他凍成那個狗樣,不可能開車離開,別再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忙拉著豪豪,一起去了吳禹同租的宅子。大門虛掩著,留了一個小縫兒,積雪把門給封住,無法推開。

透過虛掩著的縫兒可以看到,他堂屋裡的門大敞著,大雪已經堆進了屋裡。

不好!

文雪旗趕緊回家拿了梯子,順道讓豪豪去找媽媽,讓媽媽去找醫生。

她把梯子架在南牆根,爬上了吳禹同的院牆,又抱著南牆根的那棵楊樹,禿嚕嚕的往下滑,最後一屁股掉進了雪裡。

她翻身爬起來,一步一個深腳印,在雪中吃力的行動,衝進了屋裡。

屋裡冰涼如外界,而床上的吳禹同,臉色發暗,已經沒了意識。

他手腳冰涼,額頭卻燙的嚇人,裸著身子,只在腰間圍了一條小毛毯,外面裹著一條四斤重的棉被,被子還潮乎乎的。

昨天文雪旗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就是個什麼樣。

真不知道,這混蛋在那之後,都幹什麼了?!

文雪旗拍了拍他的臉,「吳禹同,能聽到我說話嗎?」

幸好暖壺裡還有一點水,她一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的嘴像鴨子一樣張開,另一隻手端著碗,慢慢的往裡面倒水。

每倒一點,就手動給他合上嘴,再幫他順著胸脯,讓熱水趕緊流進體內。

她脫下棉衣,給他護在胸前,棉衣上還有溫度,讓他的體溫暫時得到保存。

文雪旗爬到床尾,呵著手,幫他搓腳。

這混蛋的腳涼的很,她搓了半天,感覺效果不大,只好咬牙將他的腳放在了肚子上,用自己的體溫幫他暖著。

「吳禹同,你就知足吧!上一世,我在你那領著工資,都沒幫你暖過腳,這一世我一分錢不圖還幫你做這個。」

「你他媽昨天幹什麼了,能把自己弄成這個狗樣?你是不是想直接死在這裡,然後污衊我過失致人死亡?」

「你天天健身,練了八塊腹肌有個屁用?這麼一點小事就給我倒換氣了?咱們以前被綁架,跟人拼刀子都活下來了,你他么一點冷水就撐不住了?還是說,你健身就他么是為了跟姑娘上床……」

文雪旗罵到自己都快沒力氣,吳禹同也沒一點反應,萬般無奈,她只能整個身子都貼上去,幫他暖著,防止自己被弄上個,違法犯罪的名頭。

她趴在他身上,像一隻樹懶趴在樹榦子上一樣。

不過,這混蛋皮膚太白,再加上身體又冷又硬,嘴唇還泛了白,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具屍體似的。

肩膀上還有她昨天留下來的齒痕,淤青一片。

得了,這下證據也有了,這人就是被她咬死的,真是越弄越邪門兒。

一水村的醫生就是徐二舅,他家離得近,來得很及時。

一番操作后,總算保下來吳禹同,除了發燒,沒有大礙。當然,這也成功救文雪旗,脫離過失致人死亡的嫌疑。

下午的時候,這混蛋終於是醒了過來,讓眾人鬆了一口大氣。

那混蛋有氣無力的眯著眼睛,連句話都說不出來,虛的夠嗆。

文雪旗弄了點面,加了蔥花和豆油,燒了兩碗麵疙瘩湯。

一碗留給豪豪喝,另一碗她放在罐頭瓶子里,將瓶子揣在懷裡保暖,拿來給他喝。

她抱著他的脖子,另一條手臂移到肩膀處,吃力的將他的上半身抬起來一點,塞上枕頭。

還在枕頭下面塞了兩本書,讓他頭胸微微向上一點,然後重複早晨的步驟,一手捏著嘴,一手往裡面送湯。

吳禹同哼哼唧唧,很是不滿意,「唔,老婆,你溫柔一點嘛……」

這聲「老婆」,差點嚇得文雪旗把罐頭瓶子給丟出去。

她將手放在他眼前扇了扇,發現這混蛋眼裡沒有太多意識流動。

果然,又發病了。

上一世就這樣,只要一發病就老婆長老婆短,喋喋不休的亂說話。

可以理解,畢竟他跟后媽相好要避著他爸,平日里相思的很,壓抑的難受,發病的時候就全都發泄出來了。

吳禹同揪著她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撒嬌,「老婆,你不要生氣了。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

呼,文雪旗大鬆了一口氣,她其實也很想知道,當年他后媽為什麼選擇離開他,投入他爸的懷抱。

難道是因為不看好吳禹同的繼承資格?

圈子裡一直傳,吳禹同不是老吳總親生的,他沒有資格繼承馥郁堂的股份。

這事也成了吳禹同接任后最大的攻擊點,他倆做了好多功夫才平定下來。

倘若真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人甩了吳禹同的話,大概就是這個了吧。

她哄著他,「因為你不好好吃飯,所以我才生氣的。來,張大嘴把這碗湯都喝了。」

吳禹同嘟著嘴,說不要,「老婆,痛……」

「那痛啊?」

文雪旗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身上也沒有凍傷處,除了她昨天咬的那一塊,也沒留下啥受傷的痕迹。

吳禹同嗚嗚的,摸索著拉住她的手,往脖子上放。

文雪旗這才明白,原來是嗓子痛。

她用勺子戳了半天,將麵疙瘩全都打的稀碎,方便吞咽。

「好,現在吃這個就不痛了。乖,吃完睡一覺,醒來就不痛了,聽話哈。」

他以前發病的時候,她都是這樣哄他的,還挺有心得的。

吳禹同說不要,他聲音低低的,忍著嗓子刺痛,委屈的聲明原因。

「我一閉上眼睛你就走了,老婆我不要你走,我不睡覺,我要每天都看到你。」

說完又覺得還不夠,喃喃自語道,「老婆,我想和你一起睡,我想抱著你睡……」

文雪旗很是無奈,這混蛋發病後總跟個孩子似的,愛粘著人。

「我不走,你相信我。我保證,你睜開眼的時候,我還在這。」

吳禹同握著她的手,枕在了臉。

他本想用臉去蹭一蹭,奈何現在虛弱的很,沒那個力氣,只弱弱的捏了捏。

「那你親我一下,你不親我就不睡。」

文雪旗「啪嗒」一下,給他額頭來了個彈鋼蹦。

「你是不是找揍?」

還想讓她親一下?

她不踹他一腳,就已經夠便宜他了。

把自己弄成這個狗樣,還要勞煩別人來照顧,他還有理了?

吳禹同抓住她的手,帶著涼意的嘴唇,溫柔的在指間落下一個吻,又一次重複,「老婆,不要離開我……」

文雪旗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長得那麼帥,身材那麼好,不要隨便對人做這種動作,很容易撩妹成功的。要不是她有上一世的記憶,知道他是太愛他后媽,真說不準也會動心。

她一直坐在床邊等著,身體虛弱再加上藥物的原因,吳禹同很快就睡著了。她望著他清瘦的臉頰,一時間感慨萬千。

上一世的時候,即使到了40歲,吳禹同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

胸肌、腹肌就不必說了,主要是線條性感,看了讓人浮想聯翩,她偶爾瞄到一眼,都要躲回屋裡,臉紅半天。

再看看現在,她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瘦過。這已經有點超出正常範圍的瘦了,不是他一貫的風格。

難道是因為在這沒有人照顧,所以才瘦了。

想一想,他家確實也沒見過保姆,蘇春闌又忙事業,對他的照顧肯定不如以前,也難怪他會消瘦成這樣。

文雪旗幫他掖好被子,轉頭就去了小賣部。

她把吳禹同的情況告訴了蘇春闌,現在積雪如此之深,她何時能趕過來,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她只能幫到這裡了。

嘖嘖,真不知道這兩人會如何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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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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