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好夢驚醒
梁璟妤剛剛一直處於意亂情迷的狀態,但現在她突然反應過來了,那就是要進卧室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如果卧室裡面的人曝光的話,就算整個計劃不被別人發現也會有不小的影響,到時候她怎麼在戰赫岩心中挽回自己的地位,那就是一個麻煩了……
她趕快手忙腳亂的說:「那個杯子是我以前喝酒的時候用的,可能是那個酒不太好,而且喝了之後不願意去洗,所以就把杯子扔在哪裡了……」
但願這個借口比較好用吧,她也在怨恨那個躲起來的人,平時好好注意一下個人衛生不可以嗎?一個大男人非要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居然能夠被別人聞出來!
但是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試探的問法罷了,他的鼻子再怎麼淋漓也不可能能聞出來一個男人的汗臭味,於是他戳破這個謊言:「可是我剛剛看到這瓶酒和你喝的是完全一樣的,如果說能留下這個程度的味道還能放這麼多天,理論上不應該是一樣的酒。」
「這個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不就是一個酒杯嗎?怎麼有那麼多的事情,你要是看不慣的話,直接扔掉就可以了。」
戰赫岩搖了搖頭,神色堅定:「這個我不會扔的,我斷定他一定是一個男人用的酒杯,所以我一定會回去好好查一查,無論是從DNA還是什麼途徑,一定會查到那一個男人,並且好好調查一下,他是什麼時候潛入到你的家裡,是想要對你實施不軌的侵害或者是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查的很清楚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慢條斯理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冷麵的閻羅一樣。
梁璟妤已經徹底被搞蒙了,如果真要查出來是一個男人進來的,而她還要在這裡做這麼多解釋的話,那她可真是可笑極了,於是拿出自己的態度來說。
「你一開始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不就是被一個渣女傷害的感情來我這裡尋找慰藉的嗎?我們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不好嗎?你非要和我聊那麼多東西,還是說你根本不想得到我呢?」
她可以打保票,這絕對是她一生中最性感勾人的一次了,畢竟可是面臨如此大的危機,所以反彈出來的強大演技,只不過從一開始就把她看作臭水溝的戰赫岩,從來不可能在她這裡上當。
只不過她這麼慌張,得來的卻是戰赫岩把大手扶在她的脖頸上,輕輕的手緊手指上的力氣說:「你說的也對,不過就是一個為嘛何必要那麼緊張呢,畢竟你做了或者沒做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憑空捏造的污衊,你到底真相是什麼,那我們就去卧室看一看吧。」
門一打開,卧室裡面空無一人,到是卧室的窗戶打開著。
梁璟妤高高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鬆一點,這樣的話剛剛那個人是不是早已經趁機會跑走了,這麼說來他還挺聰明的嘛,於是她的神情也稍微緩和了一點,繼續嬌滴滴的說。
「你看我就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你既然喜歡這張床的話,那我們就去這張床上發生一些故事吧,正好你可以給我講一講,當時你在為我挑選這張床的時候是怎麼想的,畢竟我是喜歡的不得了。」
不過她這話剛剛說完,下一秒房門便發出了鑰匙碰撞的金屬聲。
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按道理來說要是只應該在她一個人的手上,那這時候房門作響是怎麼回事呢?不過下一秒走進來的人就已經解決這個疑惑。
只見顧封拎著剛剛離開的男人又回到了這個房間,看著他身上有點狼狽灰頭土臉的樣子,應該剛剛在逃跑的時候就已經費了周折了,剛下去之後又被人抓了起來,怎麼爭鬥都沒有跑走,最終最終想起來又被拎了回來。
梁璟妤特瞳孔猛的收縮,她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戰赫岩還在的懷裡,而他大手的手指便根根分明的卡在她的脖子上。
她慌亂的解釋:「顧封,把人帶到我這裡要做什麼?這是我休息的地方,可不是你隨便把人帶進來做客的地方。」
顧封看他這麼慌忙的解釋,心裡哭笑不得,但是他還是客氣客氣的說:「我想你是誤會了,這並不是我請他來做客,而是我把你的客人送回來,我看他慌慌張張的從你的房間里跳了出來,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但不論如何先抓住再說。」
「你做的很好,那咱們就好好的問一問口供吧,看看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聚在一起又是為什麼到了一個卧室的房間里。」
戰赫岩看戲一樣的發號施令,現在他渾身還帶著酒氣,可是思維已經清醒的讓別人完全不相信他是喝過酒的人了。
梁璟妤頭腦飛快,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應該怎麼解釋,但是她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切原來是早已經被人謀划好的,所以她就算怎麼解釋對方都有足夠的證據來拆穿她。
那她還要掙扎做什麼呢?原來她精心設計了這麼大一個局,到最後來反而進去的人居然只有自己這麼說來,是不是很可笑,可悲了恐怕世界上最傻的人就是自作聰明的人了吧。
他們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因為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已經把前因後果都反應了過來。
梁璟妤現在臉和大白菜一樣一塊白一塊綠完全看不出美女的樣子,再配上剛剛的大紅唇,倒像是女鬼一樣的可怖。
沉默了許久,她有點傷心的問:「戰赫岩!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喝醉?」
「我不知道喝醉的定義是什麼,你覺得什麼叫喝醉呢?」
到現在為止還是這樣踢皮球一樣的態度,看來他是完全沒有打算給自己一份真心的。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掙扎的能力了,她只想死個明白,於是問道:「喝醉就是你不會像現在這麼聰明,不過醉不醉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謀划我的?」
戰赫岩畢竟是一個堂堂男兒,在面對一個女人這樣的質問的時候,心裏面也有一點不舒服,明明他才是一個被算計來算進去的受害者,怎麼到頭來一副他才是渣男的樣子呢?
反正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只要先調她那偽善的面孔,之後再怎麼處理也不重要了。
索性大大方方的坦白了,這段時間來的計劃就好了。
「你這話說的我很冤枉,其實說到底我也沒有你謀划我的時間,要長比起你的步步為營主動進攻,我倒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你的演技真的很完美,我覺得如果可以用在其他途徑上的話,你會收穫比現在更大的成就。」
可能她身上唯一值得肯定的地方就是這份心計了,真的用在什麼光明磊落的路上,哪怕做一個商人,也有可能取得不錯的成就。
但梁璟妤閉上了眼睛,痛苦的把臉撇向一邊,似乎並不想聽這樣恭維的話,因為面對一個早已經輸得一敗塗地的人,所謂恭維的話,聽起來倒更像是火辣辣的巴掌聲。
到最後他也不想再欠這個女人什麼了,於是坦白的說:「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只不過你的一切寂寞真的太完美了,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我承認我當時的愛護你也是真正的被你騙了,但是你這一切表現的太過於完美了,甚至完美的沒有一絲人情味,所以我決定將計就計,本來只是對你的一個試探,卻沒想到讓我試探成真了。」
說到這裡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與不屑一顧。
雖然說面對真相總是痛苦的,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他會輸得一敗塗地。
「喬喬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她在知道我的計劃之前,我也把她傷的很痛,不過我有那麼多朋友愛護她,所以找一個人陪著她通風報信就可以分擔她的痛苦,這一點是你這樣孤單的人永遠想不到的吧。」
梁璟妤心裏面徹底涼了,可以說是她這麼多年來心頭最冷最硬的一次,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騙局了,只不過騙局也罷,她本可以不像今天一樣被發現的這麼狼狽,被硬生生的打臉的……
她瞪大空洞的眼睛梗著脖子的樣子,讓戰赫岩明白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於是坦白說:「你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一齣戲?要怪就怪你那所謂的朋友吧,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本來將計就計,如果他反應的沒有這麼快的話,我這麼做也許會打草驚蛇,但是你們確實是輸了。」
剛剛那個被請出去又請進來的人,現在臉也跟大白菜一樣了,他本以為自己可以開脫出去的,可是這麼一來二去不就說明他所有的行動都被曝光了嗎?
作為一個在道上混了挺長時間的人也知道,這樣子冒犯別人還想全身而退是幾乎不可能的。
房間裡面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認識到了戰赫岩的魄力與膽識……所有人都在為將來的結局暗暗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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