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發現場2
既然再找不到其他證據,那麼他們全部的希望就壓在了那個車牌上了,只要有車牌,那就能找到車主,然後確認死者身份。
令蔣嚴煋驚訝的是,那個車牌後面的數字居然被人動了手腳,人為的修改了兩位數字,撕掉車牌上的那一層反光紙,從原先的469變成了666。
為什麼要用這個數字把它掩蓋上原來的車牌號?犯罪嫌疑人是要隱藏什麼嗎?這輛車的車主是誰?所有這一切線索都值得蔣嚴煋他們趕緊去落實,但是現在他們首先要做的還是得先確認死者的身份。
根據這輛車車牌所登記的信息警方很快就確定了車的主人。
她是當地一家小學老師名字叫黃月燁,蔣嚴煋他們馬上就找到了她本人。
據她交代,這輛車雖然在她的名下,但平時都是她丈夫在使用。經過黃月燁的辨認,轎車後備廂里發現的死者正是她的丈夫,張仟元。
通過比對汽車方向盤上那名女性指紋也是黃月燁的。出事的當天的下午是她和她丈夫一起開車回家的。
面對丈夫的死亡,妻子黃月燁經過短暫的悲傷之後,很快的就平靜了下來。
「回到家之後他就逗了一下家裡的狗,給我留了兩萬塊錢就走掉了。」黃月燁回憶說。
據她回憶說張仟元離開家的時間是當天下午三點多,說是要去f縣談水閘的生意,隨後就失蹤了。
一直到三天後張仟元屍體被發現。
同時黃月燁還認定,張仟元離開家時隨身攜帶的1萬塊錢的現金和脖子上帶著一條200多克的金鏈不見了。
蔣嚴煋他們立刻有了懷疑方向,難道是張仟元是因為身上的這些財物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根據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蔣嚴煋有著自己的判斷。
重點就是在屍體只穿著條秋褲,他的外褲被隨意扔在了紙箱里。
蔣嚴煋覺得,如果兇手是為了財務而把張仟元控制起來殘忍殺害的話,根本沒有必要脫下他的褲子,而且如果是為了錢財,那麼為什麼只把他身上的一些零碎財務拿走卻不把價值更高的轎車給開走呢,這不符合常理。
「你說一個人會在什麼情況下會脫掉自己的外衣和外褲?」蔣嚴煋問了問旁邊的陸莞。
「雖然我不知道他什麼原因,但一般人來說肯定是跟自己比較親近的人在一起,或者是在室內待過,聊過天,在一個相對放鬆的狀態,人才會把外衣都脫掉。」陸莞分析說。
蔣嚴煋點頭「你說的沒有錯,至少我敢肯定這衣服應該是他自己脫的。第一,作為兇手來說如果這件衣服上有重要的證物,他就不會把衣服留在案發現場。第二,如果的圖財的話沒必要把褲子和衣服都脫了。」
「不可能是兇手殺完人之後覺得時間還很充裕然後脫衣服玩吧?」蔣嚴煋開玩笑的說道。
陸莞皺著眉給他解釋「人死後會有屍僵,不好脫衣服的。」
「懂了懂了,哥哥拿小本本記下了。」
沒過多久,張仟元的初步屍檢結果出來了。
他的死亡時間在四號的二十三點至五號的凌晨一點之間,也就是張仟元離開家之後的八小時之後。
張仟元遇害的時候正值三十九歲,十幾年前他開了一家運輸公司,專門承接運輸煤炭和工地土方的業務,交際圈很廣。
而正是因為張仟元的這種職業,讓他的社會關係非常的複雜這也給蔣嚴煋他們的調查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破案的過程聽著並不複雜,但真正複雜的是因為破案而需要的一層層的抽絲剝繭,這項工作量之大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現實中的破案過程並不像是柯南里演的那樣,一集二十多分鐘,兇手就站在那裡等你來將他繩之以法。
蔣嚴煋他們的工作要做的不僅是找到兇手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找到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但是證據不會站在原地等你去發現他,而是要耐心去尋找,這就是蔣嚴煋他們存在的原因。
張仟元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外邊應酬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回家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
對於這個問題張仟元的妻子黃月燁就表示,丈夫長期不著家,他平時接觸什麼人自己也不太清楚,也不怎麼了解。
為了協助警方辦案,黃月燁去營業廳打了一份丈夫出事那天的通話清單。
作為生意人,張仟元的通話記錄可謂是相當的多。
最令蔣嚴煋在意的是張仟元最後的兩通電話上,兩個電話號碼是一致的。
經過調查,那個電話號碼是屬於張仟元的生意合作夥伴高晨的。
高晨是五年前加入到張仟元的運輸公司里的,兩個土生土長的s市本地人合夥做起了運輸土方的生意。
從張仟元當天的通話記錄來看,高晨的這兩個通話的時間分別是晚上的二十點四十分和二十二點,這個時間和陸莞他們屍檢反映出來的張仟元的死亡時間已經很接近了。
那麼這樣看,高晨應該對張仟元出事那天晚上的情況了解一些。
蔣嚴煋他們立即找到了高晨。
高晨坐在蔣嚴煋對面,渾身發著抖,說的每一句話很明顯都是想過之後才說出口的。
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案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高晨那麼反常的反映著實引起了蔣嚴煋對他的特別關注。
就在這個時候,林輝所帶領的另一路偵察員傳來了別的消息。
通過對案發當天晚上全市道路監控錄像的調取,他們在一個卡口的高速探頭中,發現了張仟元的蹤跡。
高速探頭拍下了一個很明顯的卡口照片,照片上顯示張仟元開著車,拉著另外一名男子,經過仔細的辨認,副駕駛上做的那名男子正是坐在他們面前發抖的高晨。
「這是你,對吧?」蔣嚴煋把手上的照片遞給對面的高晨。
高晨的臉色瞬間刷的一下變得死白,雙唇止不住的上下顫抖。
「來吧,給我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