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儒教
「師兄你好。」韓紛拱手。
「你可別怪師兄無情放任不管,他們其實是測試你的心性,如果心性不過關的話,正如那人所說,還不如回俗去平淡一生,起碼平平安安。」少年笑眯眯地解釋道。
韓紛發現這位師兄總是眯著眼睛微笑的模樣,師兄生的英俊,笑起來讓人覺得很溫暖,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
「韓紛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韓紛再次行禮,輕聲道。
「好啊。」師兄應了聲。
「所以你們是儒教的門生?是來接我的?」韓紛問道。
「是的,院長都告訴我們了,中洲的那位看重了你,讓你來逐鹿書院修鍊。」
「中洲?」韓紛疑惑,隨即想到了一節的身上的令牌,「難道那位帶著徒弟的中年男人是位大人物?」韓紛心思電轉。
「原來他沒告訴你啊,就是你身上的那塊令牌,令牌的主人是中洲的一位……先生。」師兄並不想讓韓紛知道太多,這樣對他有弊無利。
聽到他的回答,韓紛這才放鬆了警惕,他可不想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一聲清脆的哨聲在韓紛耳邊響起,韓紛扭頭看向之前那個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少年,伴隨少年的哨聲,一聲震人心弦的嘶吼從穿出傳來,緊接著一道紅色的身影從群山處迅速奔來。
原來是一頭毛髮艷紅的巨虎,約莫三人高,韓紛哪見過這樣的場面,下意識退後一步,但看到師兄們神色自若,韓紛也強裝鎮定,眼睜睜看著巨虎靠近。
巨虎停下之前吹哨的少年面前,少年伸出手,巨虎親昵地用碩大的頭顱拱著少年,韓紛怎麼看都覺得有種巨大的反差感。
韓紛跟隨三人乘巨虎前往逐鹿書院,韓紛一想到自己日後也可以有自己的霸氣異獸就激動不已。
在韓紛的認知中,逐鹿書院既然名為書院,那麼在修建上一定和這個院字是脫不開干係的。
但當四人在一處山腳下停下,笑眯眯師兄(韓紛私自起的外號)指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說我們到了的時候,韓紛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騙。
如若不是山腳下建著的一座磚紅色拱門,門上掛有寫著逐鹿書院四字的牌匾的話,韓紛一定認為師兄在打趣他。
韓紛不斷深呼吸,先前坐老虎的眩暈感還沒緩過來,眼前這座山又讓他癥狀加重。
「師兄,這兩邊的幾座山,也是咱們的?」韓紛活脫脫村裡人上大城市的既視感。
「是的。」笑眯眯師兄的回答總是簡單暴力。
韓紛跟隨師兄們上山,書院從半山腰開始出現房屋,多是一些木製的茅屋,供弟子們居住。
繼續前進,一些大型的建築出現,經笑眯眯師兄的介紹,是先生們授課的學舍,韓紛要去山頂,山頂處有聖人堂,入儒教者,必須先去聖人廟上香,得到聖人堂聖人們的認可,開啟丹田方可修行。
這是唯獨儒教才有的形式,其他各教相對自由許多,沒這麼多的規矩,野路子出生的也不在少數,好處是,同階之下,儒教修士的綜合實力更勝一籌。
山上時常瀰漫著一股清香,到處都長滿了一種名為君香草的植物,君香草生命力頑強,顏色翠綠,草身會散發一種使人神清氣爽的清香,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止心魔的滋生。
只是單個一株的香味極為清淡,只是像這種大面積的種植才起的到作用。
快到山頂,幾位師兄停下腳步。
「小師弟,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笑眯眯師兄說完往某個方向瞟了一眼,然後帶著兩位師兄離開了。
韓紛順著師兄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白衣老者負手站立,銀白色的長發隨風飄動,他面容慈祥,讓人看著就有種想要親切的感覺,但身上飄飄欲仙的氣質又讓人感覺有距離感。
韓紛投去疑惑的眼神,老者笑著點了點頭,韓紛快步走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問道。
「前輩,我叫韓紛。」韓紛彎腰拱手,這套是從郭大哥那裡學到的。
「很好,我是逐鹿的副院長,隨我來吧。」白衣老者笑道,說罷轉身啟步,韓紛急忙跟隨在後面。
逐鹿書院聖人堂的修建繼承了儒教一貫從古的風格,聖人堂位於山頂,佔地五十畝大小,聖人堂形狀正方,牆壁由昂貴的金石建立,呈金色,寓意書中自有黃金屋,也是對聖人的一種尊重。
金石在修行界的售價為每斤一百顆靈石,可想而知儒教的底蘊深厚。
進了聖人堂后,空曠的大廳兩邊立著幾十位金色聖人像,大廳內只有一些蒲團,正對大門處的中心,三位體積大過其餘一倍的聖人像佇立:
左邊那位站的的筆直,雙手負后,頭微低,面容慈善,著眼於眼下的世俗之中,此為禮聖。
右邊那位左手持毛筆,眼神盯著筆尖,似在思索如何下次,只是文聖筆下寫出的,應該名為人間。
中間那位,屈膝坐於地上,一手扶在身後,一手持書經,小臂支撐在膝蓋上,頭微仰,望向遠方,放眼於天下,動作隨意,卻讓人覺得理所當然,本該如此。
他就是創立儒教的先賢——至聖先師。
韓紛在白衣老者的指導下生疏做著一系列繁雜的上香行禮的儀式。
韓紛跪坐於大廳中間的蒲團上,白衣老者神情肅穆,站於一旁,彎腰行禮,朗聲開口:「請聖人。」
韓紛心裡忐忑不安,他左顧右盼,觀察著哪位聖人會賜下力量。
由於白衣老者之前的叮囑,韓紛的頭是低著的,他看不到的是,正中位置的至聖先師手中的書經緩緩亮起金色光芒。
白衣老者注意到變化,激動地顫抖起來,書經上的光芒越來越盛,直到最後幾乎成為實質,韓紛也感覺到前方明暗的變化,抬起頭來,看著盛放的金光,直接愣住了。
金光脫離書經,漂浮在空中,突然,一陣聲音響起,有水滴滴落幽谷的清脆迴響,有溪水潺潺悅耳動聽,還有風吹樹葉的沙沙作響。
伴隨著聲音,金光化為巴掌大的角馬歡快奔跑,化為五兆金龍上下遊盪,化為浴火的鳳凰絢爛生姿。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金光化作的各種異像圍繞在韓紛周圍,老者顫抖著伸出手觸碰,金光順息化為千絲萬縷從老者手中溜走。
良久,聲音漸漸停止,金光像是得到命令,湧入韓紛的丹田中。
「好好好!」白衣老者連道三聲好,聲音顫抖,激動無比。
出了聖人堂,白衣老者又帶著韓紛做了其他方面的測試,韓紛正式加入了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