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皇宮
聞人見南淮走後,繃緊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
她望向桌上的銅鏡,看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色苦澀一笑,喃喃自語道「這煞星....變換麵皮倒是得心應手,算了....早些離開也好,免得被懷疑。」
言罷,聞人走向床邊將包袱中放銀針的藥盒和藥酒取出,她把銀針放入藥酒浸泡,強撐力氣將銀針扎向幾個穴位,待半個時辰后,取回所有銀針。
經過一系列行為,聞人的身體稍稍有些好轉。「連我的包袱也一併撿回,看來,這個南淮,也沒有如此不近人情。但下午那般喜怒無常的行為.....倒是讓人猜不透.....」思考間,聞人從瓷瓶中倒出一個全體通透的藥丸,藉助茶水送入腹中。
將銀針擦乾淨后,聞人將剛才所用物品全部收回包袱內,躺回木床,回想今天所在意的問題,卻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睡下了。
第二日上午,本該上早朝的南淮急匆匆的回了王府,闖入聞人的房間。聞人睡眼朦朧,不解道「王爺不是叫我午時前離開,現在不過是卯時,王爺您....」
「少廢話,跟我進宮。」南淮不顧禮儀,伸手掀開聞人的寢被,強行拽住聞人的手腕。
聞人用另一隻手拽住南淮,怒道「王爺這是何意?昨日是王爺親口讓草民午時離開的,難道王爺忘記了?」南淮沒有作聲,但拽聞人的手卻越發收緊,眼眸里也怒火中燒。
聞人瞥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臂咬牙忍耐。見南淮沒有說話便步步緊逼道「王爺知道草民是女兒身,這王府是王爺的,闖入也無妨,掀起女兒家的寢被是何用意,難道王爺也如此不懂規矩?還是說因為是王爺的身份,便可以肆無忌憚不顧女兒家的臉面嗎?」
聽此言南淮微楞,但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拽她的手臂也略松不少,眼神冷冽「不想活命你就繼續說下去。」
聞人沉默,反抗的動作卻不再激烈,似是不想再看南淮一眼,低頭道「草民遵命便是,只不過,請求王爺告知草民此次入宮的目的。」
南淮皺眉,卻也沒過多為難聞人:「解毒。換上男裝,隨我進宮」言罷,南淮扔給聞人一件灰色長衫,便出了房門。
待聞人換完衣服后,拽著聞人大步向馬廄走去。去馬廄的路上,南淮突然回想起闖入聞人屋內的情形,想起聞人小鹿般澄澈的眼睛,手便鬆懈了些力氣。「會騎馬嗎?」到達馬廄后,南淮問道。
「恕草民愚笨,曾試過...」未等聞人說完,南淮便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那就是不會?」
聞人答道「不會。」
南淮皺了皺眉,打開馬廄的門,牽出一匹汗血寶馬,翻身上馬,將手伸向聞人「上來。」待抓住聞人的手后,南淮用力一帶,將聞人帶向自己身前,拉住韁繩,騎馬向皇宮進發。
馬匹跑的極快,風將聞人的氣息吹向南淮,南淮不禁失神:這小郎中,還蠻香的....
很快,二人就到達了皇宮,南淮下馬,見聞人坐在馬背上不知如何下馬的模樣,面容清冷,卻把聞人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門口的太監見南淮,立馬迎了上去「叩見王爺!」
「帶路。」
「嗻!」
南淮便帶著聞人跟隨這個太監的引領。「若說解毒,太醫們定比我學識淵博,為何找我?」聞人突然出聲道。
「那幫廢物,若不是他們無用,我又怎會找你。此次為皇上解毒,你若解成了,自然有賞。若不成,就給皇上陪葬!」
聞人默不作聲,跟在南淮身後,心中卻對皇家的人越發怨恨。
到達乾清宮,裡面早已黑壓壓的跪了一群人,南淮領著聞人走向皇帝的床前,道「解毒。」
跪在一旁的太醫們卻開始阻撓「萬萬不可啊二王爺!這可是江湖郎中啊!怎麼能用這樣的人為皇上解毒....」
聞此言,南淮冷笑道「怎麼?本王都信不過?還是說你們覺得本王會加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