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梨花派之變
肖烈見刑昊一臉的驚慌失措就知道不是小事:「你先冷靜一下,派中發生了什麼事?」
「我必須馬上回到長白山,聯絡蝶傳遞的信息太少,只說了掌門病重,二師兄燕陽舒意圖謀反,叫我們火速回去。」說著刑昊就往門外走。
「鍾伯備馬!」見刑昊如此著急,肖烈知道在說別的也沒用了,此刻只能秉著一顆對朋友負責的心態去儘可能的多給予一些幫助:「留步,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快馬,你這麼走著回去太慢。我必須跟你一起去,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太擔心你會因為衝動做什麼傻事了。咱們雖然認識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天,可脾氣秉性是特別合得來的,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朋友,說話不是我的強項,勸不了你什麼,但我能跟你共赴險惡。家師臨終前給我留下了十八顆續命散,這散可把生命垂危之人救活,不管是什麼傷病,除非要害受損嚴重,都可醫救,我這就取來。」
「你能幫忙真是太好了,客氣話就不多說了,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動身吧。」
肖烈又跟鍾伯囑咐了幾句,便翻身上馬揚鞭而去。從鶴城到長白山九百多公里,二人整整跑了六天,六天內除了睡覺剩下的光景都在趕路,一刻都不敢多耽擱。
梨花派坐落於長白山梯雲峰之上,這上山的路就沒辦法騎馬了,二人只得把馬交給山下的客棧保管,這客棧是供來往客人,寄存馬匹車輛而設,本來肖烈還想跟客棧的夥計打聽打聽山上的情況,結果被刑昊拉著就往山上跑。
「我說,咱能不能稍微的休息一下啊,我這騎馬騎的都要散架了,好容易到你們地盤了,還要跑著上山。剛才就應該多問問情況,咱也好心裡有個數。」肖烈嘴裡抱怨著,腳下的速度一點都沒減慢。
刑昊鬆開拉著肖烈的手,略帶歉意的看了看他:「抱歉,我心如火燒一般,片刻都不想耽擱,只要按著這條路一直上去,就可看到山門,你要是實在太累的話,稍微休息一下,我先行一步。」剛說完拉開腳步,飛奔而去。
「喂,等等。啊喂。」肖烈笑著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不過要是換了我,我估計比他好不到哪去。」摸了一把臉上的汗直追刑昊。
梯雲峰不算高,倆人狂奔了一個時辰左右,終於來到了梨花派的山門前。門前兩個守門的童子,背背寶劍分立兩側,當看到有兩個人影飛奔而來的時候,舉目辨認:「五師兄,是五師兄,五師兄回來了。」
當看清來人,一個人立馬轉身奔進門內,另一個則跑下門庭接應刑昊二人:「五師兄你可回來了,師父他……二師兄他……」這刑昊平日里最是平易近人,對下面的師弟師妹也是極其的呵護,這守門的童子見到下山已久的五師兄回來,有點激動的語無倫次。
「哎呀,磕巴什麼,好好說,師父他怎麼樣了?你大師兄他們回來了嗎?」刑昊借著問話的空檔穩了穩氣息。
「大師兄他們都回來了,他們離的近,剛發出聯絡蝶,沒用一天就都回來了。師父被芝盤峰鬼寨的寨主打成重傷,那寨主也不知道用了個什麼招數,打死了我們好多師兄師弟,二師兄也降了這個妖怪了,就連城隍衙門也損失了不少的鬼將。」
「鬼寨?什麼鬼寨?」
「這到底是咋回事我也說不清楚,等下你問大師兄吧。」小童子一邊說著一邊領著二人前往掌門人的寢殿。
這梨花派不算是仙闋樓閣也稱的上是金碧輝煌了,看的肖烈眼睛都直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富麗堂皇的地方,嘴裡是讚嘆不已,只可惜沒人搭理他。
「五師兄……」剛踏進後殿的石階,一個玲瓏嬌小的小姑娘直奔刑昊而來,一頭扎在刑昊的懷裡哭了起來:「五師兄,都要嚇死我了,二師兄怎麼能降了妖怪呢,居然還聯合妖怪打死打傷了我們那麼多師兄弟,還抓走了幾個師妹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刑昊臉一紅連忙推開小姑娘:「別哭了歡馨師妹,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師父怎麼樣了,傷勢要緊嗎?」
小歡馨被推開后,這才看見還有一個沒見過的人跟在後面,嬌羞著擦了擦眼淚:「大師兄和三師姐正在給師父療傷呢,師父的傷勢不太樂觀,山上的葯該用的也都用了就是不見好,現在他們只能輪流的給師父輸送真氣才能維持住。」
一旁的肖烈咧咧嘴,用胳膊肘懟了懟刑昊一臉的壞笑:「你個老小子可以啊,咱倆也算同一個屋檐下好幾天呢,也沒見你提起過,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
「這個玩笑不得,都是同門師兄妹,胡說不得。師父的傷勢要緊,我就不給你倆引薦了,一會再說吧。」說完像逃難一樣走向掌門的寢殿。歡馨因為剛才的莽撞害羞不以,而肖烈則繼續看著滿院的富麗建築,童子見有人跟著就折回了山門。
來到寢殿,殿門沒關,三人直接走了進去。中間一張床,床上躺著一位老者,床旁邊有個大八仙桌,一男一女分坐兩側。等他們進來的時候,女的抬手示意不要出聲,跟著把他們帶出了殿門,男子走在最後,都出了寢殿便關上了殿門。
「師兄、師姐,師父怎樣了?」刑昊焦急的問著。
「師父剛剛睡下,傷勢穩定了許多,跟大師兄商量了一下,明天我就去九百裡外的鶴城,去請那裡義莊的莊主休鶴真人,也只有他的續命散能救師父了。」說話之人正是刑昊的師姐邱菲絮。
肖烈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銀鈴一般,動聽之極,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身穿白色紗制長衫、身形苗條,被長衫映拖著顯得更加曼妙,用一根紅色絲帶輕輕挽住長發飄蕩背後,肌膚潔白勝雪,光滑如嬰兒般細嫩。神態嚴肅、雙頰暈紅,容色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里走下來的還要好看。
不用問,站在她旁邊的自然就是刑昊的大師兄了,只見那人身穿白袍,足蹬白靴,束髮白冠,腰間一條白色水紋絲絛,背背寶劍,雙目如七月艷陽炯炯有神,英雄氣魄散發體外。
刑昊回頭看了看肖烈,又看了看其餘的人:「師姐,你不用旅途奔波著去鶴城了,這人就是鶴城義莊的莊主肖烈。」刑昊用手一指白衣男子:「這位是我大師兄印雪松,旁邊的這位是我三師姐邱菲絮,你旁邊的那位剛才也見過了,是我小師妹徐歡馨。」
肖烈閃身近前挨個施禮:「邱姑娘說的休鶴真人乃是恩師。」沒等他把話說完,邱、印二人就拉著肖烈往外走。「走,帶我去請你師父。」
肖烈甩開抓著他的手,一臉無奈:「你們梨花派的人怎麼都這麼猴急呢,等我把話說完行嗎。」
印雪松拱手賠禮:「抱歉,實屬事出緊急才做出如此魯莽之事,請肖少俠見諒。」
「沒事,沒事,我都習慣了。」沖著刑昊撇了撇嘴:「家師在數月以前就已經仙逝了,義莊交由我來執掌,二位剛才說的續命散乃是恩師遺物,我就帶在身上。」順勢拿出葯壺交到邱菲絮的手上。「先喂貴派掌門服藥,回頭咱們在聊。」
接過葯壺幾人感激不盡,話不多說馬上回房給掌門喂葯。這還真是靈丹妙藥,三粒藥丸剛一入口,就見掌門的臉上有了血色,印雪松馬上運功為掌門疏通血脈加快藥效。
一盞茶的功夫,掌門微微睜開雙眼,見屋內站滿了人,動了動嘴沒說出話來,猛然嘔出一口鮮血,隨即昏死過去。眾人一驚,馬上查看掌門脈搏,一旁的刑昊拉住肖烈的胳膊驚恐萬分:「這什麼情況,你這葯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別不是你拿錯了葯,那可就徹底害了我師父的命了。」
肖烈一甩手腕:「怎麼可能,別的會錯,這救人的東西我怎麼敢馬虎啊。」
印雪松也看向肖烈:「師父的脈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