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幹了這杯酒精
看著面前擺放著的一壇酒，劉不懼有些犯了難。
品嘗了一口，酒精度並不高，味道有些酸腐，應該是這個時代釀酒技術造成的原因。
後世這種酒有沒有酸腐的味道劉不懼不清楚，但是同樣的酒放在後世，現在這些只能稱之為半成品而已。
「軍中有沒有蒸酒器？」劉不懼看著正在暗暗吞口水的馬玉。
這些酒的質量並不算好，但現在也深深的吸引了馬玉的注意力。
馬玉愣了下，一頭霧水：「蒸酒器？那是什麼東西？」
「……」劉不懼突然覺得馬玉這個遊歷大半個華夏的人好像真的只是去喝酒的，除了知道各地的酒以外，其他的一些歷史文化什麼的似乎根本與他毫無關係。
現在的酒不要說消毒，酒量大一些的，這一壇下去都未必會醉。
軍中能夠用來蒸餾酒的器皿也就是做飯用的大鍋，但體積太大，收集也有些困難。
如果有蒸酒器的話，效率自然會提升一大截。
「去找個茶壺，這麼大的就行……」劉不懼無語的搖搖頭，朝著馬玉比喻了一個大小。
馬玉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一步三回頭的前去找茶壺。
臨走之前甚至還在酒罈子的封口上留下了一個記號，生怕劉不懼會趁他不在偷偷喝幾口。
反正剛才他要喝的時候，是被劉不懼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的。
至於劉不懼，這邊也沒有閑著。
只有一個茶壺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收集裝置才行。
「師傅……」馬超有些尷尬的看著劉不懼，將手中一個油紙包裹著的袋子遞給了劉不懼：「軍中事務繁忙，超無暇侍奉師傅，還望師傅見諒！」
看著這個強迫自己做他徒弟的不靠譜師傅，，馬超心中總是覺得怪怪的。
就連周邊的人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也都浮現出了一絲同情的表情。
在不見到劉不懼的時候還好，可一旦見了劉不懼，馬超就會覺得尷尬。
這兩天馬超已經儘可能的在躲著了，但有些事情是躲不開的。
馬超聽人說劉不懼讓馬玉從庵廬那裡搞了一壇酒，說是用來搗鼓的，但明眼人都知道，就馬玉那個酒罈子，搗鼓著搗鼓著這壇酒就到他肚子里了。
劉不懼看了看油紙中包裹著的東西，竟然是一隻雞……
「嗯……」面對著馬超的一片好心，劉不懼也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再去要求什麼了。
作為徒弟，師傅連口都沒開，人家就送來了下酒菜，自己還能說啥？
但身為師傅，這個時候不表示一下，又會顯的自己太過小氣，想了下，說道：「這段時間你要小心備戰，上面有意把隊伍擴充至一萬人，若是效果理想，則擴充至兩萬五千人，與神策軍編製相同，這個隊伍始終以你為核心，日常訓練方面不可懈怠，另外在開戰之前，我會盡量把隊伍里的人換一些，你做好預案……」
「超謹遵師命，絕不敢懈怠！」馬超面色凝重的點點頭，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劉不懼看到馬玉正一路小跑，手裡面還提著一隻茶壺朝著這裡奔來，連忙說道：「挑人的規矩你清楚，新鄭郡的軍隊中，你可隨意挑選，與你有默契的，不論級別如何，都可以把名單給我，但是有一點，必須要是騎兵，你儘快去整理一下，能列出十個人最好……」
「超明白了，這便去整理！」馬超似乎忘記了尷尬，朝著劉不懼行了一禮這便連忙退下。
這個師傅雖然不靠譜，也讓馬超覺得有點丟臉，但從這方面來說，對自己還算是不錯的。
「茶壺來了，你沒偷喝吧？」馬玉將茶壺丟給劉不懼，輕輕的將兩隻杯子放在地上，連忙趴在自己做下的記號面前認真的檢查一番。
發現劉不懼沒有動那壇酒，馬玉這才放鬆了下來。
將劉不懼手中的油紙包打開，發現是一隻煮熟的雞，雖然不大，但是在軍營能吃到這玩意兒也算是不錯的了。
「嘖嘖，這個徒弟不錯，我喜歡，嗯，此戰過後，作為師伯我一定要給他開個後門……」
劉不懼白了眼這個厚臉皮的馬玉，朝著他屁股上踢了踢，說道：「自己蹲一邊吃去，給我留點……」
「這麼好的下酒菜，不來一杯嗎？」
劉不懼懶的搭理馬玉這個酒罐子，暗道一會喝完你要是能自己走回去，我劉不懼從此以後就跟著你姓馬。
用小碗將酒裝入茶壺，放在之前做好的架子上，又將剛才找到的一根管子對準壺嘴，同樣用支架固定，另一端則放著一個小一些的空罈子。
一個簡易的蒸餾裝置就此坐成，雖然很簡陋……
在火苗的進攻下，茶壺內的酒很快便繳械投降，不斷的沸騰。
熱氣順著壺嘴不斷的向外噴發著自己的聲音，在管子中不斷的碰撞，遇冷水蒸氣則重新變換了形態，重新變成了水狀，然後順著管子滴落在事先準備好的空罈子內。
然後很快，劉不懼便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正常，但好景不長，從管子里出來的不僅僅只是蒸餾過的酒水，還有大量的水蒸氣。
由於沒有專用的設備，在一切從簡的前提下，劉不懼只好靈機一動，想了個臨時湊活一下的辦法。
找了一塊能吸水的布，用繩子將這塊布系在管子上，然後不斷的在布上澆水來冷卻管子的溫度，雖然效果是有的，但是這樣做有些浪費，也很費力氣。
搞了差不多小半罈子，劉不懼便直接將火熄滅，停止了這一次的實驗，效率太低，效果太差。
打了一杯酒放到馬玉面前，看著馬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還能喝？」
劉不懼白了眼馬玉，直接端起自己那杯至倒了四分之一的酒杯，緩慢的將酒送入口中，初入的時候有些嗆，但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感覺。
沒有專業的設備，剛才蒸餾的時候甚至還濺進去了一些水，這些酒的度數，最多也就三十度出點頭，當然，這是劉不懼自己感覺的。
看著劉不懼一口喝下去跟個沒事人似的，馬玉這才放心的將這杯酒一口送入腹中。
「咳咳……」猝不及防之下，馬玉被這杯酒嗆的不斷咳嗽，主要是沒有防備的原因，至於說醉人，這個還真不至於。
等到適應了之後，馬玉這才開始回味剛才的味道，嘖嘖嘴道：「力道烈了點，酸味也變小了，但是香味卻淡了不少。」
說著，馬玉還從那隻大罈子里打了一些酒送入口中，裝作鑒酒師的模樣點點頭，繼續說道：「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