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退學
澹臺庄的家離學校並不遠,想必前身在選擇大學的時候也有「離家近」的考慮,所以他駕著他的法拉利沒有用多久就到了學校。
班主任又最後勸了澹臺庄一下,但在他的堅持之下,班主任也無可奈何,只好一路長吁短嘆地帶他辦了退學手續。
班裡的一些同學在聽說了他要退學之後,先是震驚,然後是疑惑不解,很多都紛紛勸他留下來,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被說動,只是言笑晏晏地讓他們保持聯繫。
不過,倒是沒有什麼人跳出來懟他、嘲諷他。顯然,那是里才有的劇情。
澹臺庄走得很洒脫,沒有半分逗留。
法拉利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向著不可預知的未來行去。
不過,在剛剛回到家之後,一個電話就打進了澹臺庄的手機,這是他現在的妹妹澹臺明月的電話。
「喂,哥。」
「有什麼事嗎?」
雖然剛剛退學的時候很瀟洒,但現在他卻有些心虛了起來,不知道妹妹問起來該怎麼回答。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適應有這麼一個妹妹,但如果她問起來還是有一些尷尬。
只聽手機里傳來一個嬌叱聲:「沒事就不能給哥你打電話了啊?」
還好,她不知道自己退學的事。
不過說來也對,她應該沒有自己的班主任和同班同學的聯繫方式,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真是腦袋有些秀逗了。
腦內心理活動很多,但其實不過轉瞬間的事情。
「咳咳,我可沒有這樣說。」澹臺庄笑著說道。
「對了,哥,你趕快把戶口簿寄給我,我這裡急用。」
「嗯,我一會兒就寄給你。」
「那我先掛了啊,哥,我現在有事。」
「好的,拜拜。」
電話掛了之後,澹臺庄準備等下吃個飯之後就去把戶口簿給澹臺明月寄去。
澹臺明月的圖片他的手機上有一些,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不需要那許多的辭彙去形容各個部分的長法,有時候看一個人就看整體印象,所以一眼看去就能辨出美與丑。
當然,如果是文學家、詩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他們會討論一個人美在哪裡,會寫下諸如「翩如驚鴻,婉若游龍」之類的句子,洋洋洒洒一大篇。
澹臺庄只是簡單地下了個面吃,他不喜歡太過繁瑣地去干一些浪費時間的事情,比如花費大量的時間去一盤又一盤地做菜,有那功夫他還不如看看書。
或許,這也是他讀書期間形成的最好的一個也是最壞的一個習慣。
吃完面之後,澹臺庄拿起戶口簿就出了門。
寄個快遞並不用跑多遠,通常小區門口都會有快遞服務點,所以澹臺庄很快就把戶口簿寄了出去。
之後當然是去圖書館繼續了解這個世界的一些情況,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想儘快融入一個世界只能如此。
不過澹臺庄看的幾乎都是一九七六年之後出版的書籍,這些書才對他有用。
在看書這種事上澹臺庄還是很有耐心的,所以他在圖書館里一呆就是一下午。
一直到傍晚,他才把手裡的《尚海市長馬花藤自傳》放回書架上,走出圖書館。
之後澹臺庄便打算開車回家。
他的車是停在外面的,來到停車位的時候,車旁邊有個女生在那兒來回盤桓著,似乎是在猶豫不決著什麼。
澹臺庄奇怪地看了一眼女生,一眼之下也有些被驚艷到。
女生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留著一頭飄柔的長發,在晚風中猶如飛舞著的錦緞,臉蛋也很漂亮,唯一的缺點就是身材不是很好,雖然有著高挑的身材,但並不凸出。
她如同一朵丁香花,在那綻放,在那憂愁,在那哀傷。
現實中並沒有那麼多美比貂蟬的校花、系花,這已經算是澹臺庄在十八年來的人生生涯中見過的最漂亮的兩個女人之一了,第一個是他的母親。
不過澹臺庄看了兩眼之後也就沒有繼續盯著人家看了,畢竟這女生又不是他女朋友,老盯著人家看也沒有禮貌。
再說了,他又不是那種沒有定力,每天腦子裡除了女人就是女人的男生。
就當作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吧。
澹臺庄搖了搖頭,準備打開車門進去。就在這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女生突然走到他的身邊。
正當他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女生指著他的車頂紅著臉說道:「打擾一下,那個……請問你是需要那種服務嗎?」
澹臺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向車頂看去,頓時一臉黑線。
我他娘的……這是哪個孫子放在我車頂的紅牛?
在車頂上放紅牛到底代表著什麼,新時代青年該懂的都懂。
頓時澹臺庄急忙把車頂上的紅牛拿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笑道:「這絕對不是我放的,咳咳,不知道是誰放在我車頂的。」
這是他小時候跟著父親養成的習慣,每當尷尬的時候就會咳嗽兩聲。
女生聽了澹臺庄的話后臉上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慶幸。
不過在頓了一下之後,她還是低著眼帘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你……可以……可以包養我嗎?」
這句話說得很無助,顯然,這並不是她想說出口的話。
澹臺庄聽了女生的話后,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女生本身頭就是低著的,似乎是感受到了澹臺庄打量的目光,她的頭更低了,似乎想把自己的頭埋到地裡面去。
澹臺庄看著她這樣子也不再打量她,微微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上車聊。」
說完,澹臺庄便繞道另一邊去給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蝴蝶門,並用手示意她進去。
女生紅著臉點了點頭之後,就上了副駕駛座。
澹臺莊上了駕駛座,把車門關上之後並沒有開車,反而是看著坐在副駕座上頭偏向窗外的女生問道:「你從事這行業多久了?」
女生聽到他的問話后才把朝向窗外的頭轉了過來,獃獃愣愣的,「啊?我……是第一次。」說著,女生的聲音就逐漸變小了,小得跟蚊子一般。
「第一次啊,怪不得,我看你也不像那種人啊。」澹臺庄微微停頓一下之後,又作疑惑貌問道:「你怎麼會想到出來做這個的,是有什麼困難嗎?」
澹臺庄的話似乎勾起了女生的傷心事,女生開始梨花帶淚地哭了起來:「嗚嗚嗚……我媽得了重病,醫生說需要三十萬才能治好。
可是我家哪裡來的三十萬,把親戚朋友都借遍了,結果也才籌了十萬,還有二十萬沒有著落……嗚嗚……」
澹臺庄聽完女生的話后,給女生遞了一包紙巾,「聽懂了,所以你現在是為了籌集那二十萬?」
女生用紙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我看一下,二十萬……我會幫你的。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生的臉紅了紅,輕聲地說道「我叫何藝馨。」
她輕柔的聲音像棉花糖一般,軟綿綿的,甜絲絲的,讓人聽在耳里十分舒服。
澹臺庄對她露出了柔軟的笑容:「我叫澹臺庄,初次見面。」說完,便向何藝馨伸出了一隻手。
何藝馨抬頭愣愣地看著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伸出一隻柔荑輕輕地握住了澹臺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