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盜金印
「你且說吧。」
白衣男子走到兩人面前。如果是賀蘭將邪在這裡,定能一眼認出容恪這個黑心東西。可惜他們不是將邪。
「此次暴亂,說到底,不過只有一個問題-百姓無糧。既然上頭的官員動不得,下頭的百姓動不得,那動中間的富戶便是了。」
「動富戶?他們可是和官員通氣連枝的,你動了,動的了嗎?」這個法子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實行起來,難度太大。
「在下聽說,當地的大戶周先生和上官有些不睦,只要上面的施壓讓他感到危險。自己供養的官員又不管,屆時破財消災就是最好的辦法。一點錢糧而已,算不得太大的事。」
「你是說,離間計?」卓捷阿塗眼前一亮,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此事便交給你來做,還望卿不負囑託。」
卓捷阿塗又看了一眼卓捷牧。同樣是年輕人,葉姜就能出謀劃策,這小子只能又開始他的異想天開。自己叫他來旁聽,其中的良苦用心,他竟是半點不懂。
「在下定不負大人所託。」容恪深深拜謝,帶著一身白色出了門。
「我卓捷家世代英豪,那個不是人中才傑?唯獨你,為何如此不務正業?」卓捷阿塗一掌拍到桌案上。他生氣了。
「哥哥,我並非不務正業,這只是…」卓捷牧想起將邪的話,心裡泛起絲絲的甜來。「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好一個人各有志。你現在就去阿父阿母的碑前跪著,跪倒知錯為止!」
卓捷阿塗身邊的親人如今只剩下卓捷牧一個,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也是很少發脾氣的。
但是卓捷牧今天的混賬話連讓他在卓捷家裡除名都是不為過的事情。
「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也算錯了嗎。」卓捷牧冷眼看著緊閉的房門,這一切讓他感覺陌生。
「你沒有做錯。只不過是阿塗大人食古不化而已。」
一串銀鈴般的聲音驀然闖進卓捷牧的耳朵。
賀蘭將邪靠在窗欞上,難得地穿了一件紅衣,雪白的玉足系著鈴鐺,俏皮地晃來晃去。看得卓捷牧一下子紅了臉。
「你個…姑娘家,該莊重些。」卓捷牧輕咳,撇過臉,不敢看她。
「自然聽公子的,只是奴家是聽說阿塗大人藏著一份仕女圖,想偷偷溜進去看看,公子可要替奴家保守秘密喲。」
將邪一躍而下,頗有興味的看著他這副獃子模樣。
「等…晚些吧,哥哥不許外人進書房,晚些,晚些我帶你進去找。」
將邪眯起眼睛笑著。
只是巧的很,這一幕恰巧落在一抹白衣的眼中。
「當真是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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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非你也不知道這畫放在哪裡?」
卓捷牧有些尷尬,他是真的不知道。小時候他們兄弟也曾無話不談,只是哥哥長大之後,這秘密就多了許多。日子久了,他也就不怎麼了解哥哥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有些忘記了,你容我想想。」
他怎麼可能想的出結果,急得額頭沾滿了汗珠。
將邪美目流轉,巧笑嫣然。「不然公子還是帶嫣然去書房看看吧。也許看見書房,公子就想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