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卷亂世英雄138【序幕】
烏沉大軍這一方也隨即偵測到敵方開始收攏陣形，立即準備迎戰。最高執行長烏來（註：書友龍套es00上場）在總執行長實時同步會議上讓所有要塞第一階段採取守勢，「敵人詭計多端，先是在2等4階5梯漩渦狀星系的邊緣窺視襲擊我們，現在又派出戰鬥單體逾越界限意圖挑起戰火。所有要塞都要小心應付，對方在我們後方也許還準備有伏兵。」眾要塞總執行長紛紛稱是。要塞群回縮成比敵軍更大的圓環陣形，低速向對立陣營接近，在半個振蕩循環後進入開火範圍。
……
如果後邊兒的跳蚤數量少個1萬倍，再減去那些虎視眈眈的要塞，胡閑還敢陪它們玩一把。現在雙方只要稍稍一拉進距離，上百萬道的引力束馬上狂轟濫炸，跑得慢點都會給萬流分屍。「病毒彈還沒準備好啊！這回真讓你玩死了！」胡閑氣急敗壞叫喊。
「實在不好意思，再撐11分鐘。至少要上百枚才能起到效果，你急也沒用！」
「老子身心俱疲了，機甲移交給你，可別再捅什麼漏子！」機艙內圓滾滾的引力成像圖又像個突然暴怒的刺蝟，無數根尖刺突然豎起，然後飛離「刺蝟」的身體，又朝孤零零的機甲百萬發齊射了一回。
「閃閃閃！快閃啊！」
「我知道！你控制權移交出來了就別亂嚷嚷！」星系邊緣的稀疏帶有不少成堆隕石團，外形像海底地孔狀珊瑚礁。沉寂了也不知道多少億年。現在熱鬧的小魚群在裡外忙進忙出，追逐著一隻根本不夠分食的獵物；不時吐出長長的引力長舌，獵物還沒抓住，周圍的礁石卻給毀得更加千瘡百孔。「險！險過剃頭！」胡閑轉身看著後方一大坨團團轉的隕石給打成了馬蜂窩，小塊點的隕石被擊中后直接分解成宇宙塵埃。他全身立馬浮起一圈圈光輪，準備破機體而出。「別說老子不夠義氣，咱們不是夫妻。大難臨頭更應該各自飛了。你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地？或者把駐留程序交給俺，到時候再幫你找個殼設備重生一回？」
「呸呸！幫不上忙就別搗亂！馬上要離開這兒到空曠地帶。病毒彈還有2分鐘準備完畢。」在空曠處這些跳蚤湊得更成片更密集，病毒擴散的效果遠遠好過在這如隧道般地隕石堆內。
「我建議再切換到隱形模式，一來更加安全，二嘛，老子有個擔心：萬一盟軍的遠程掃描發現是因為咱倆撈過界的緣故才讓雙方打起來的，後果就大大不妙了！」小仨兒覺得有理，沒想到這頭豬還考慮到這一層。「我先說好。隱形模式下必須關閉反物質引擎，勢必被跳蚤合圍，到時候你別再被嚇得亂蹦。」
「知道知道，這是常識。」
「敵群開始以我們所在位置半個天文單位的扇面內收攏起陣勢，在後方追逐的跳蚤數量也下降到原先的3分之2。兩邊好像真地要打起來了。」
胡閑將意識圈放大發散細細感應，果然真如她所說，「贏的話咱倆搞不好會被載入史冊，輸了也不打緊。歷史流傳到此為止，咱倆也不會遺臭萬年。」
境況雖然險惡，但小仨兒終於有了發揮全力活動筋骨的機會，長久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豪興大發道：「走，讓它們嘗嘗老娘的病毒彈！」
?水霧。1分51秒后。還差3枚就滿100的病毒彈以球形方向發射，竄進包圍著機甲的跳蚤群里。起初引爆后如在一團球狀的黑水中激起一圈圈漣漪，隨即互相衍射開來。大面積地跳蚤在爆炸範圍內被迅速感染，如同被97個大篩子同時篩出了許多細密的水珠，然後紛紛飛濺撞擊，化成一團散漫?
??二人靜靜瞧著戰果。胡閑喃喃道：「以前……似乎沒這麼大的效果，你是不是在裡頭加了什麼料了？?
「沒啊，就是非定向均
勻爆破，噴洒傳布得很均勻。」
「嗯，這項技術適合在全軍推廣。嘿嘿！要不再弄幾個病毒彈出來扔到要塞里試試？說不定能收到奇效。」
烏沉聯軍遭此不大不小的一次挫敗。驚得烏來最高執行長的觸鬚全打結到一塊兒。這麼個小小地戰鬥單體怎麼能產生出這麼大的殺傷力？「馬上收集殘骸樣本進行分析！全軍進入最終戰鬥形態，所有戰鬥序列加速合成。我們需要一批先遣部隊來評估對方給我方造成的傷害值。」
……
賽波拉和大傻的情況一直沒功夫交代。5天前。耀熙沒見到胡閑時雖然比較失望，但小仨兒留在三葉蟲飛船上的駐留意識還是讓他感到高興。小仨兒介紹道：「這位大傻個兒是他們倆人的老師。對了，我現在是用第二自主意識和你交流，主意識正和胡閑一起。他現在被人打成一灘泥，不過死不了。總之一言難盡。」確實是一言難盡，但意識波的交流好盡。耀熙心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只管盡著地主之誼，也不多問。
耀熙與賽波拉其實連一面都沒見過，但在過去與胡閑的交流中，從他溢出的零碎記憶片段中得知賽波拉才是飛船真正的主人，因此也十分熱情地款待。
?。由於待在18號星地那段日子裡，空閑下地時間大部分都無事可做，所以胡閑有機會和她在一塊兒時總免不了東拉西扯。在18號星開口說話的行為與自殺無異，所以除了在居所內，一切地交流都以腦波方式進行。小胡經常老話重提老掉牙的沙漠星曆險記。沙漠星底下那座活死人墓里的耀熙讓他說得她耳朵都要生繭了，最後的結論總是類似這樣：「所以俺和銀河系中心的高級智慧關係非淺，萬一以後世界末日一到，俺還有地方可以帶你去投kao。」因此賽波拉對耀熙也不陌?
在腦波交流中如果不刻意隔絕控制，交流雙方的一部分記憶會產生溢出效應。這就像兩滴相鄰的墨滴滴在一張布上，除直接接觸的部分以外，周圍還會交叉暈染開些許。交流者獲得對方的這種溢出片段雖然是間接的，但腦波交流與語言文字交流相比，前者還是能獲得非常全面深切的感受。所以在最起初才說賽波拉與耀熙是老熟人，在這裡特別交代一下。
大傻在指揮主戰要塞內樂而忘返，汗顏著自己在18號星上搗鼓出來的那些機器娃娃，和人家這些高科技實不可同日而語。河心文明的生命形式已經進化到意識能與意識載體完全分離，需要什麼樣的載體完全憑個人喜好——可以是一堆冰冷醜陋的原始電子元件，也可以是自行自由創作的生物——大傻就看過一顆像樹的巨花在要塞內模仿人類行走。當然也可以選擇不需要任何載體，就像個到處飄兒的鬼魂。總之，河心文明對生命的理解方式和人類有很大的出入。賽波拉看老師在這裡玩得如此盡興，也不好自行先告辭，不知不覺一晃，谷象星時間已經五天過去。
將時間拉到兩大敵對陣營開始接近這會兒。大傻看忙碌的耀熙嚮導無法領他繼續遛達，才恍然對賽波拉道：「我早該到個地方去找個老友一起過來熱鬧熱鬧。噢對，你師弟應該該醒了，找不到我們說不定急得哭鼻子，你趕快通知他也過來這裡。」
賽波拉如釋重負道：「您終於記起還有個豬頭在等我們。」
「一不小心玩過頭，這不是準備將功贖罪去找幫手來打架么？快點啟程，慢了的話你師弟一亂跑人就不好找了。」
賽波拉好不容易才在小行星般大小的要塞內找到最初的降落處。飛船內的2號小仨兒終於等到賽波拉到來，於是依照正常程序將機甲通訊、以及軍部發送來的集結命令閃在了最顯眼處。賽波拉看完馬上回復訊息尋找起胡閑的蹤跡，過了半天也沒受到任何迴音。她當然不知此時胡閑正慌著逃命，早隔絕掉機甲任何外來可疑和非可疑通訊，只好駕船離開主戰要塞到自己所屬的第181戰區報到。賽波拉下載了全軍收攏標識圖向前航行一陣，突然一怔，凝神靜氣，又驚喜莫名！遠遠地就感應到那個豬頭就在……最最前線！這豬頭是嫌活得不耐煩還是日子過太平淡了！匆匆忙忙又將飛船減速，改變航向，向他所在座標位置接近。
胡閑不知道有情義的小娘皮正在往這趕來。此時正一鼓作氣準備乘勝追擊烏沉要塞，忙著跟同樣不知天高地厚的1號小仨兒商議著大計；再說他功力遠不如師姐，兩人相隔半個天文單位的距離，想感應到她的存在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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