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卷強者之途124【突飛猛進】（二）
胡閑也不知這場大火該如何滅，或者如何因勢利導。早知她這麼易燃，打死也不挑這鬼時間下手！古話有雲，燒荒要燒得徹底，來年的土地才肥。因勢利導難度又太大，如果從看過的教學資料的回憶來比對的話，這一步和那一步之間，應該還有好幾步得走——起碼得把衣服拖了吧——這些統統全無從下手。殺風景的老師隨時會下樓，這個突髮狀況卻就像往火里扔高能燃料塊，反倒更壯火勢。此時的他們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當然他們都不知道這就叫偷情幽會的刺激，而且還與初次親密接觸碰到一塊兒發生，效果更是疊加！
於是，還有空閑的他又把嘴貼上她嘴唇，這回比上回好些，她好歹有點若有似無的回應，不過任他再怎麼循循善誘，她就是死不鬆口。嚴格來講，他沒佔到多少便宜，不過對取得的戰果已經比較滿意。這就是技術活，以他這麼高的天份，（他自己認為很高）完事後私下揣摩一陣，下回一定能燒得更旺。如果她願意和自己交流一下心得體會，他當然非常歡迎！人就是如此貪心不足，當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一過，便開始吃著碗里想著鍋里。即使知道這次沒法一鍋端了，也想從當前這隻碗中研究出哪怕一點鍋里的東西的烹調之法。
賽波拉不知道是否和他存著一樣的心思，總之也沒像之前那麼專心，加上渾身都給這豬頭揉得都有點疼了。也沒了原先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不專心地她也發現了他的不專心，一把將他推開，低罵了句不知什麼。融合的白光還沒分開，便事先縮進兩人體內。胡閑看她滿臉通紅，不對，是媚態十足，哪在乎她罵的是啥？就算她用能量槍在自己身上戳出6個洞來也毫無怨言——因為已經賺得夠本。訕訕地把手從她腰身和胸脯縮回。離她臉近些的那隻「歪手」又順手摸了她一把臉。她要早知道他動的歪腦筋有這麼歪，就該把他摔趴在地上。老老實實等夠鐘上課。這個想法一冒出，她又否定這個早知道，心裡亂糟糟的，腦子也亂糟糟！
就在有聲無聲互相分不出勝負之時，老師終於起床下樓。「咳……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一不留神就起晚了。」他摸著下巴盯著二人輕咦了聲，「你們臉怎麼那麼紅？新陳代謝地速度比普通人還高出好幾倍……」擺拖偷窺嫌疑、順便打趣的話終於說完。臉色一整，」好了，說過要教你們新東西，現在就開始吧。」他坐上他專用地那張大椅子，好整以暇地道：「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宇宙中破壞力最大的東西是什麼？」場上的氣氛就像燒得沒什麼可燒的一片焦地，忽然又下起場大雨，火勢瞬間熄滅。復歸平靜。
賽波拉心想，當然是那隻豬頭的賊手，嘴上卻和胡閑異口同聲道：「反物質導彈。」
老師搖頭道：「多少顆反物質導彈才能摧毀位於我們不遠處那顆變星？」
誰曉得？誰那麼無聊……胡閑搖頭，賽波拉隨便猜道：「100顆？」
。」「1000顆連個半環形的珥狀浪花都激不起來。」大傻語出驚人，「它本身就是個反物質變星。這些反物質不知在多久以前被捕獲到恆星內部。至於裡頭的反物質如何能和氫聚變和平共處，這就沒人知道了
賽波拉滿臉迷茫道：「天然地反物質怎麼可能存在？」
?。老師改用腦波交流。「怎麼不可能？星系中所有恆星軌道的都存在計算偏差，只能用絕對有大量反物質存在於這個宇宙里來解釋；而且，星系運動效應為何是成團成團的？單憑引力作用的結果不可能讓我們的宇宙形成這幅模樣，應該是一團和氣，攤得非常均勻。星系之間所存在的巨大空隙，到底是遊離反物質湮滅正物質的結果？還是大量成團反物質積聚產生了反引力，從而推開不同星系間的距離？最有可能地就是反物質提供了宇宙膨脹必須的能量，使得所有星體都在進行紅移。假設這宇宙里絕大多數物質為正物質，當膨脹速度低於宇宙質量的自身引力臨界值，宇宙便開始塌縮。塌縮的宇宙會改變一切時空規則。結果非常可怕。首先是時間倒流……」淵博的老師終於撒開腳丫離題億萬?
胡閑和賽波拉遇到這種話題只能愣愣聽著，身邊的事不說又說到虛無地宇宙上去了。不愧是悲天憫人的大師！不管什麼人都無法解釋清楚宏觀宇宙的問題，任何一種理論都只能闡釋，無法解釋。舉個例子，直到目前為止，關於宇宙起源這個最基本命題誰都說不清楚；以前的人認為是宇宙奇點爆炸產生，現代的科技則推測更有可能是塌縮過後的宇宙再次重新膨脹罷了。於是又引起對時間開端等一系列經典定論的質疑。這種崩潰性的連鎖反應在過去200年已經搞瘋了無數科學家，最後人馬座文明區域內的科學界終於達成共識——放棄終極大統一理論的研究。發生於太過久遠一起那地事情誰都說不清楚。兩人早已習慣老師地跳躍性思維，反正用腦波交流也花不了太多多少時間，權當補充課外知識算了。
「當初我就是被這種奇怪現象給吸引到這，結果一住直到現在，自己也記不清待了多久……」說著說著發現嚴重跑題，重新起頭道：「這宇宙最強的毀滅力量當然是黑洞，這是常識啊。」
「暈！誰都知道是黑洞，我以為你問地是人力能製造出的武器。」突然回想起以前老布曾說過反物質不是最厲害的武器，自己曾問他啥最厲害。他說太過危險，不能說。難道……大傻果然道：「兩個沒見識地小傢伙，既然天然的反物質能夠存在，非天然的黑洞當然也能。密度為零就是空間。零不是虛無，它是所有正反的總合。當理解或者掌握了這概括全局裡的一點點，你就能面對兩邊永遠平衡的天平。物質能量時間空間都在你的掌握。宇宙由脹而縮由縮而脹，這有中生無。無中生有地兩極就是零。生命同樣是物質，所以生命不挑剔物質。掌握了零狀態的生命體可以存在於宇宙地任何狀態中。當達到零的狀態，用與天地同壽來形容你的壽命都不恰當，你將變成個永遠存在的存在。」
這是胡閑此生聽過最玄的一段，
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心提醒，「老師，你似乎又跑題了。」
大傻搖手道：「別打岔，這回我沒跑題。黑洞就是一種零物質的特殊形式。這種形式又引申出更多特性，一律與時間空間質量的極致表現有關。所以它是宇宙中破壞性——或者說毀滅性——最強地力量，這是合理的推導結論，現實中也是如此。」看到兩位徒弟有點陷入昏迷狀態，他知道該就此打住，直接點題，「最終極的修行結果，就是達到零的狀態。這就是今天這堂課的主題。」
胡閑氣餒道：「那不成了鬼魂了？好像沒什麼吸引力……」賽波拉也來個默認。
大傻老師簡直要暈過去，拗口的詞用腦波無法準確傳遞，（關鍵他對詞語的想象力也不足）開口瓮聲道：「古人云：朝游北海，暮參蒼梧。御劍飛天，出入青冥，追雲逐月。一縱萬里。這是何等境界！」
胡閑聳肩，「俺早就到了那步，除了飛得快以外……」他歪著頭回憶雜亂無章的課程，臉色怪怪地道：「莫非還能變出個黑洞來耍？」老師終於欣慰點頭，「將一小束引力子集中起來，控制這種引力將時空進行摺疊，當時空曲率達到無窮大時，會產生一個奇點。」
賽波拉發問道：「這，豈不是很危險么？」何止危險，她自己都搞不清問地是什麼。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沒見過黑洞。即便能夠在敵人面前放出一個同歸於盡的奇點。這好像也不能叫贏。
「哎，不危險怎麼有資格稱為破壞力最大的武器？」
胡閑又重新有了學習的動力。熱情問道：「具體該咋弄，您給我們講講。」
「如何使引力的曲率達到無窮大正是關鍵。這和跨空間的原理類似：先創造出新尺度物質便能產生新時空。引力地曲率一旦超過一個極大的臨界值，便能產生奇點。」
胡閑想到那些四腿跳蚤發射的歪歪扭扭的引力束，覺得他說了彷彿過於簡單，喃喃道：「聽起來似乎沒多難。」
大傻怪叫道：「嘿！我知道你說的是那些變向彎曲的引力束，和我說的根本不是一種東西！你見過引力圈么？據我所知，當今世上還沒發明任何手段能將引力首尾相接變成一個環。引力圈只是起始狀態，繼續扭曲會變成球，球再縮小無窮倍才能變成奇點。」
從動口不動手的方面，小胡具有相當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空間扭曲能將兩點重合產生蟲洞，那麼小地引力束咋能扭曲那麼大面積地空間？而且這點帕姆戰艦就能做到，俺親眼看過。」
「空間經過扭曲，距離連帶面積同時發生變化，變成一般情況下無法理解的尺度效應，所以在過去有很多人盡鑽牛角尖，認為跨越多維空間必須在超微觀尺度下進行，微工業時代轟轟烈烈跨過一段漫長歲月，最後無功而返。這和亞光速下地速度效應相仿。」這些科技最前沿的問題牽涉的方面太廣，及時對個院士也沒解釋清楚的可能，他也不再徒費力氣，「帕姆的跳躍技術不是人工構建蟲洞，而是構造超空間鏡像定位，跳躍點必須之前到達過才能定位，以供下次跳躍。不是隨心所欲想往哪便往哪去。當初我也是乘帕姆戰艦過來的，否則你們哪有可能這麼輕易來到這？」
這彎越繞越遠了，賽波拉念念不忘本次上課的主題，及時ha口問道：「該怎麼修鍊才能達到零的狀態？」
大傻的神情忽然有點懊喪，「沒人曉得……」兩人一聽直打跌，他望向身後舷窗外的變星，用篤定的語氣說道：「從那顆變星裡面，一定能找到方法。」
……
上完一無所獲的課，三人各自散去，該忙什麼的只管各自繼續去忙。胡閑出了居所又繞回3分之1圈，輕飄飄（總比躡手躡腳更不易讓她發覺）跟在小娘皮屁股後頭。慾火焚情的事件發生后，再加上短暫的躊躇滿志后，他開始惴惴不安后怕起來。剛才是不是做得有點，不，是太過火了些？從他的臆想來推測，他和她倆都屬於超級慢熱型的，怎麼稀里糊塗一下就走完了好幾步？他此時的心情很難形容，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好比在燒荒完畢后，如果不及時翻土，任憑那些烏漆麻黑的草灰放著的話，別說來年土壤會肥沃，就連草都長不出一根。
當時火災現場除他以外還有位目擊者，他沒膽去和目擊者回憶經過，只想從那位目擊者的神情反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確認那場大火實實在在發生了。他忙著變化著無數心思，絲毫沒注意前方的賽波拉早已停步，於是硬生生撞上。「又跟著我幹嗎？得了便宜想來賣乖？」她只把他往後一推。以她慣用的力道而言，這一推起碼能貫穿幾頭牛。他笑嘻嘻又準備往她身上膩，發現小娘皮正以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身後，他不必回頭也知道背後一切如常，但心底還是冒起一片寒氣，禁不住也扭頭去看。
?）（PS：明天要出遠門一趟，爭取當日趕回，星期日更新，明天暫停一天，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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