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意境

想起岳不群教授武功時的態度和說教，夜風只感到全身一寒。或許因為岳不群所受儒家的影響太深，只知道按照武功秘籍上教條的傳授，對於每一個人的都一樣，倒是訓起人來可以滔滔不絕。

風清揚看著夜風一臉身受其害的樣子，忍不住一臉笑意，說實話，本來他並不准備下山，可此時被夜風這麼一說，也心動起來，畢竟身為華山弟子，為了華山，他又豈能不盡一份力，更何況心結已解，多年對華山的思念也就濃烈起來，順水推舟道：「好吧！老夫也多年沒下山了！不過再下山之前老夫想先試試你的武功。」

說道這裡，他還在對夜風可以接近他三尺距離而不被發現而耿耿於懷，畢竟他是絕頂中期而夜風才一流巔峰，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可就這樣一個武林中的定理，竟然被夜風打破了，所以他想親自出手試試，試試這個徒孫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夜風對於能和風清揚交手也是充滿期待，雖說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他輸，可他就是想知道他與絕頂高手到底有著多大的差距，尤其是整個笑傲世界隱藏的最頂尖的高手。

「師叔祖！請！」

雙手抱握向著風清揚道，雙眼露出一股強烈的戰意。

「好了！小子你先出招吧！？」

風清揚將背後的長劍拿到手中，負手而立道。

「師叔祖小心了！」

夜風也知道自己和風清揚的差距，便不再客氣，「嗆」的一聲，長劍出鞘，一劍直刺風清揚眉心，速度極快，不過風清揚只是手中的劍鞘微微一斜，便將其彈開，長劍出鞘，並借勢直搗夜風的胸膛。

夜風的華山劍法已經修鍊到了行如流水，心到意到的地步，更何況還有之前《獨孤九劍》的體悟，對華山劍法的理解更上一層樓接近了返璞歸真。

剛開始幾招下來，華山劍法竟然壓過了風清揚幾分。

風清揚雙眼閃過一絲詫異，不想眼前夜風將華山劍法竟然能使到這個地步，竟然絲毫不在自己之下，本來風清揚只想指點夜風一番，沒想到竟然給了她這麼一個意外。

看到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風清揚也不再遲疑，劍招一變，施展其獨孤九劍的破劍式，形式立刻大變。

夜風也注意到自己的每招每式竟然在還未出劍時，就被風清揚用劍以一個出乎意料的角度直接破解，像是知道自己如何出招一般，在風清揚的緊逼之下，夜風也不得不放棄使用華山劍法，轉而開始使其了重劍劍法。

重劍劍法本就以以力破巧為主，擅長大開大合，雖手中的劍不是那麼適合，可對於已經領悟到舉輕若重的劍法至理的夜風而言，也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

「～錚～錚～錚～」

兩劍相交之下，發出悅耳的清鳴聲。

一個是以力壓人，以重破巧的重劍劍法，一個是以巧破力，化繁為簡的獨孤九劍。

於是，在一招招的比拼之下，兩人竟然相持了了半日之久，而夜風也在這樣的交手中不斷進步著，如果說一開始能和風清揚戰成平手，是師叔祖想讓，那麼現在確是實實在在的實力，這時天色已經漸漸微紅。

太陽也逐漸開始露頭，鳥鳴聲也開始清脆起來。

此時，夜風和風清揚兩人已是汗水淋漓，氣喘吁吁，只不過夜風更嚴重一些，全身猶如汗洗。要不是兩人都是內力深厚之輩，恐怕早已累趴下了。

劍尖交觸，迅速彈開，兩劍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依舊沒有分出勝負，而夜風卻在風清揚一次次的緊逼下還在不斷的進步著，雖然還是不分勝負，但夜風明白，再堅持下去已是無用，本待開口認輸。

「風兒！下一招將是獨孤九劍最強的一招，若是你能接住，那就是老夫輸了!」

風清揚笑著對夜風道，他也沒想到夜風竟然可以和自己拼到這個地步，要知道他可是絕頂中期，而夜風才是一流巔峰，這實力，實在是逆天。

「師叔祖儘管施展，讓徒孫見識一番！」

夜風一聽，頓時精神大振，雙眼再次湧起強烈的戰意道。

風清揚一抖，目光變得凌厲而犀利，一劍刺去。迅如奔雷，氣勢如虹。

夜風臉上頓時一變，握劍的手微微用力，開始阻擋，

忽然，風聲大作，落葉飛起，風清揚的劍此時彷彿有了靈魂一樣，變的開始飄渺，神秘莫測。

夜風還未看清楚劍式，劍已接近眉頭。

「這是劍意！怎麼可能？」

夜風大聲叫了一聲，再也顧不上其他，身上頓時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意境，身若清風，轉瞬而逝。

這一劍猶如不是世間的一劍，快若閃電，似奔雷，猶如刺破了空間，渾然天成，毫無缺點。

快到了極致，猶如瞬移一般，看不清招式，卻帶著一股強烈，不可阻擋的氣勢。

沒有缺點，是那麼完美。

若不是夜風已經領悟了風之意境的話，恐怕將會死在這一劍之下。

「風之意境？這不可能！」

風清揚頓時大叫道，要知道他也是在華山隱居了幾十年將獨孤九劍推演到了一種莫名的境界才領悟到一絲快之意境，而夜風卻僅僅十幾歲，就領悟了風之意境，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就連少林寺和武當幾個老不死的也沒有領悟到意境。

夜風卻不管風清揚的震驚，站在十米開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委屈道：「師叔祖！你這是謀殺！你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啊！」

風清揚目光複雜的望著夜風，半響之後方才忽然大笑道：「哈哈！好啊！好啊！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也領悟了意境，我華山真是後繼有人，老夫輸了，不過等老夫收拾一番。」

說完，也不等夜風多問，便一閃而逝。

而此時，令狐沖正一臉震驚的望著夜風，雙目圓睜，獃獃出神。

看著風清揚暫時離去，夜風轉頭看了一眼令狐沖，見他痴獃著望著自己，夜風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道：「二師弟，你怎麼傻了？」

令狐沖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著夜風道：「大師兄！剛才是你，是你...........」

「是你！是你什麼啊！是你！」夜風白了他一眼道。

令狐沖苦笑不得的道：「大師兄，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夜風微微笑道：「好了！不要想了，這些離你還很遠，先將自己的武功練上去再說。」說完，也不管令狐沖，坐在原地調息起來。

通過與風清揚的大戰，夜風能夠感到自己雖然內力比不上絕頂高手，但配合劍法的話也不比絕頂初期弱，剛才雖看似和風清揚戰成平手，但要知道風清揚用的也只是一流巔峰的內力，若是用絕頂的話，恐怕自己最多堅持幾百回合。

當然意境不算，當然他也沒想到風清揚竟然領悟出了意境，要知道在華山除了岳不群領悟了朝陽意境意外，也就夜風無意中領悟風之意境，就連師娘也沒有領悟到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