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夢
姜澤成並沒有帶著機器人回家，而是來到了頂層，七十層，他的辦公區。
剛踏進辦公區，助理徐源就迎了上來。
「姜總，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哦？速度挺快的。」姜澤成很滿意徐源的做事效率。
「去我的辦公室說。」
說話的時間，也就到了他的專屬辦公室，姜澤成自然的坐在大辦公椅上，徐源在他的對面坐下。
「她……」徐源看了看現在旁邊的機器人，有些猶豫。
「它是我的機器人小零，」顯然，徐源誤以為它是個真人。
聽到姜澤成的話，徐源一愣，這麼靈動漂亮，他還以為姜總想開了，找了個女人。
真是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連想法都那麼相似。
「請喝水，」機器人小零出聲道。
原來在徐源開口的時候，小零就自覺地給他們端來了水。
「不錯，」姜澤成看著小零說道，又美又機靈，嚴老頭這次還挺靠譜的。
幸好嚴肅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定會反駁，他什麼時候不靠譜過？
既然是機器人，徐源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他出言道，「我查到，上次的事情和這次的大都是同一伙人做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確定？」姜澤成不覺得亡命之徒會有那麼大的手筆，在距離這麼遠的行星之間跑來跑去。
「確定。上回可能是第一次做，他們的掃尾並不好，留下了痕迹，我們的人順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據點，不過卻打草驚蛇，讓他們跑了。」
「所以，這次是他們的報復？」姜澤成順著問了句。
「是，報復我們又一次毀了他們的家園。」
「又一次？」難道他們之前見過？
「沒錯，之前他們一直在亞辛馬哈星上活動，由於我們對它的改造，使本來生活在那裡的他們不得不搬離。」
亞辛馬哈星？難怪他們中間會有金髮碧眼的人。
「冤有頭，債有主，一群傻子，我又不是正主。」虧得文明保存的完好，才能讓姜澤成這麼順利的說出俗語。
徐源知道，姜澤成的言下之意就是該找那幫人去，但誰讓人家沒自家姜總出來的頻繁，不找他找誰。
「您放心，這次我們順利的抓到了他們，已經送到警力部門了。」
「不錯，還不算廢物。」
徐源尷尬一笑，不做言語。
「行了，你下去辦其他的事情吧。」
姜澤成說完，隨即就揮了揮手，示意徐源出去。
「是，」徐源答道，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現在，這裡只餘下一機一人。
「小零，幫我把桌面收拾一下。」
亂亂的，影響他辦公的心情。
「好的，主人。」說著，小零就開始了整理。
「你叫我什麼？」
「主人，有什麼不對嗎？」小零問道，按照它的程序，這樣應該是沒有錯的。
「不要叫主人，叫我先生就好。」
姜澤成覺得還是和管家一樣的叫法好些，主人什麼的一點兒都不好。
「好的，先生。」它改口道。
趁著機器人小零收拾的間隙，姜澤成想了一些事情。
他認為剛剛徐源說的並不是完全正確，就像他懷疑的那樣，亡命之徒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裝備，定是還有人在背後做手腳。
至於為什麼有懷疑，還不讓徐源接著查下去，他是怕驚動背後的人。他相信，總有一天，那人會自己露出馬腳。
又摸了摸右臂，姜澤成無聲地笑了。
那老頭還以為他總是受傷，也不過就是最近一兩次而已，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再說，他的戰力是極高的，沒那麼嚴重。
「先生，收拾好了。」機器人小零出聲打斷了他翻飛的思緒。
看了看整潔如初的桌面，該開始辦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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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我們回去了。」姜澤成伸了伸懶腰，說道。
忙了一下午，他終於把堆積這麼多天的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不容易啊。
聞言，小零把他的外套從衣架上拿來，給他披上。
「夜晚，天氣有些冷了，您該多穿點。」現在外面夜幕已深。
「你還真是知冷知熱啊，」冷不丁地，姜澤成被小零的舉動驚到。
從來沒有人，包括機器人，給他披上衣服，就連嚴肅和管家也不例外。
「走吧，」說著，就帶著小零走了出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車，驗了身份ID，坐上車，說出地點，車就徑直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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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歡迎回家。」
剛到目的地，就有一個機器人迎了上來，說道。
「管家，今天怎麼樣？」
「一切都好。」
照常的問話，照常的回答。一人二機走進了房子，這是一棟三層的小別墅。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姜澤成指著小零說，「這是嚴肅教授研發的最新機器人，你可以叫它小零。」
「你好，小零。」
「你好，管家。」
不用介紹，機器人小零就自覺地招呼道。
「管家，你去給它安排一個房間，」姜澤成吩咐道。
「好的，先生。」管家答應道。
「我去休息了，」不早了，他也困了。
「晚安，先生。」
「晚安，先生。」
管家和小零異口同聲的說道，目送著姜澤成上樓。
「晚安，管家，晚安，小零。」他邊走邊回道。
等再也看不見姜澤成的身影了，管家對小零說，「跟我來吧，小零。」
跟上，管家把它領到了自己房間的隔壁，「我們兩個機器人住的近一些，如何？」
「沒問題，謝謝你，管家。」小零看著管家機械的臉說道。
機器人好像都挺有禮貌的。
「不用謝，晚安，小零。」
「晚安，管家。」
說罷，各自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機器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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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小零做夢了。
按理說，機器人是不會做夢的，但事實就是，它真的做夢了。
它夢見它不再是機器人，它是她，它有名字，她叫裴溪。
恍恍惚惚間，它夢到了許多零碎的片段。
有的是很多人一起的畫面，有的是她獨自一人，有的是廣闊的星際……最後，畫面定格在星船爆炸的那一瞬間。
突然，小零閉上的雙眼猛地睜開了，本就不是真的像人類一般休息的它，從床上坐了起來。
它想起來了，不，應該說是她。
她，裴溪，想起來了。
原來她本不是什麼機器人，而是裴氏家主的准家主裴溪，由於意外才降落到了機器人小零的身上，至於什麼意外……
星船爆炸，黑縫開啟。
是了，她靈光一閃，這就是留存在她記憶中最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