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八章 說出實話
「小妹,你跟嫂子說,你之前為啥推安夏姑娘?」
楊小妹心裡的狂躁漸漸升起,她就知道回來后嫂子肯定要問,她再也忍不住了,「因為她故意在我心口上捅刀子。」
「你說啥?」
肖玉蘭關上門,好在玩了一天,兒子累了已經睡熟了,房門關著應該吵不到孩子。
「嫂子你別問了,再問我就實話實說。」
「你動手就是你不對?到底為啥,快告訴我。」
楊小妹眼底劃過一絲狠辣,「嫂子是你逼我說的。」
肖玉蘭又看到小姑子那股狠勁,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喜歡陸柏川。」
楊小妹死死盯著肖玉蘭,一字一句道:「我喜歡陸柏川。」
肖玉蘭被這消息驚得後退兩步雙腿發軟,要不是背後是牆,她就軟軟地摔在地上了,「你、你……」
「沒錯,我喜歡陸大哥,很早很早就喜歡他了。」
「你不是說喜歡公司大樓里的一個有對象的男人嗎?」
「對呀,公司大樓里,一個有對象的男人,這個人就是陸大哥,我沒瞞著你,是你沒看出來而已。
安夏根本配不上陸大哥,她對陸大哥呼來喝去,頤指氣使,除了學習就是忙自己的事,她從來沒有關心過陸大哥,從來都沒有替陸大哥考慮過,她配不上陸大哥。
要不是她認識陸大哥比我早,陸大哥對她有責任,不會主動提分手,她這種女人,沒有男人會要她。
我不一樣,我愛慕陸大哥,他高興我就高興,他難過我就心疼,我會全心全意為他著想,我會一心一意地愛著他,一輩子伺候他陪伴他。
所以,安夏根本配不上陸大哥,她那日跟我說,六月初八要跟陸大哥結婚,我討厭她把陸大哥當成在我面前炫耀的工具,所以我推了她一把,當著陸大哥的面。
可陸大哥不也沒怎麼樣,雖然不理我,但我想他那是在安夏面前裝裝樣子,等安夏走了,陸大哥一定會跟以前一樣待我。」
肖玉蘭被小姑子一番話嚇得魂飛魄散,好容易等小姑子說完,立刻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情我就當你從來沒說過,立刻打消對陸柏川的念頭,以後都不許再提。」
「憑什麼,憑啥我就不能喜歡陸柏川!」楊小妹怒了,高聲喊道。
外面天色昏暗,一個人影正要敲肖玉蘭家的門,聽到這句話,抬起的頭頓住了。
「陸柏川認你做妹妹,他是你大哥,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他又不是我親大哥,我兩又沒有血緣關係,男未婚女未嫁,我怎麼不能喜歡他!」
肖玉蘭氣急,「你這孩子……」然後滿臉內疚悔恨,「都怪我!都怪我平日里對你關心太好,才沒發現你對陸柏川有這種感情。但是小妹,聽嫂子的話,咱們是本分人家,陸柏川認你做妹妹,你兩就是兄妹,咱不能做這種事。」
「那我明就跟他說,我不要跟他做兄妹了。」
「你要幹啥?你不想想你死去的哥,她要是知道你做出這件事,他九泉之下還能閉上眼,我們全家以後還怎麼做人,還要不要臉了,讓別人怎麼看?
你還小,喜歡只是一時衝動,你要是不喜歡孟玉江,嫂子再託人給你介紹其他男孩,咱們找個家世清白踏實過日子的男人,你跟陸柏川不可能,你不能喜歡他。」
「怎麼就不行?我就喜歡他,你要是再逼我,我明天就跟陸柏川表白!」
楊小妹氣得臉通紅,「嫂子,不就是安夏幫果果找人看病嗎?你用得著每次見她都彎著腰,好似我們矮人一截,欠她多大的人情似的。
她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不就是霍家的人嗎?果果的病能治好,是其他醫生的功勞,跟她有什麼關係,也就你把她當個祖宗似的供著,尊嚴都不要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楊小妹捂著臉,不敢相信似的,突然瞪大眼睛憤怒地朝肖玉蘭吼道:「你又打我,你以前從來沒打過我,就為了安夏,你這是第二次打我了。
你到底是我嫂子,還是安夏的嫂子,你現在一心只想巴結她,連我都不管了,我哥要是知道你為了外人打我,九泉之下肯定閉不上眼,我恨你!」
楊小妹捂著臉大哭地跑出去,肖玉蘭彷彿渾身力氣被抽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猶如缺水的魚大張著嘴,卻依舊喘不上起來,眼睛酸澀蓄滿了淚水。
「楊哥,我該怎麼辦?嗚嗚嗚,楊哥,我真的太難了,我該怎麼辦?」
肖玉蘭從丈夫死後,一直咬牙堅持到今天,雖然接受陸柏川和安夏幫助,也暗暗決定要把他們幫自己的錢還上,她知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伸手要管了就沒臉了,她努力維繫著自己這點尊嚴,卻被小姑子一把揭掉,丟在地上。
她也不過是個三十齣頭的婦女,沒有丈夫沒有任何依靠,只有一個生病的兒子和小姑子,本以為小姑子可以漸漸成長,兩人能互相依靠,但現在她才知道,小姑子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悲從心生,肖玉蘭哭了許久,終於還是站起來披著大衣出去找楊小妹,最後終於在離家不遠處的馬路牙子那,找到大哭的小姑子。
姑嫂兩人回家,誰都沒說話,楊小妹心裡恨著嫂子,肖玉蘭不敢刺激小姑子,強忍著悲痛,心想該怎麼解決這個事情,陸柏川則幾天不在公司。
楊小妹等不到陸柏川,心裡暗暗著急,問了方會計,方會計只說陸柏川有事,什麼事她卻不知,楊小妹想去陸柏川家中找他,但一想到上次自己在他家推到安夏,便又不敢再去。
而這幾日,陸柏川的時間,都用在了陪安夏上,他已經跟鄧一凡聯繫過,四月九日鄧一凡要回來一趟,他也終於決定離開公司,等鄧一凡回來,就告訴他,讓他提前做個準備,物色一個信得過的人選。
安夏也比較忙,準備資料,帶了些衣物,在四月八日這一天,在父母和四個舅舅以及陸柏川的送別下,跟孫教授、臧老師以及幾位師兄師姐踏上了南下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