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派遣官兵
「那個小孩是誰?你們為什麼對此如此懼怕?」長孫無極問道。
「你只管殺掉那位小孩,他就是宇落落旁邊的那位小孩,名叫王翔。其餘的事你就別管了,完事以後找虎門門主領取報酬。」丁石二回答道。
「聽上去很吸引人,可是我們長孫家族有錢有勢。你們的報酬只怕對我而言提不起任何興趣,我要的是龍門護法宇落落,你們門主能夠給我嗎?」長孫無極討價還價道。
「當然可以!但首先你必須除掉王翔那小孩,一擊致命應該不難吧?」丁石二推諉道。
「難倒是不難,為什麼虎門不親自完成如此容易的任務呢?」長孫無極反問道。
「正是因為我們門主看得起你,覺得你是位人才。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這也是你表現得大好機會,可不要白白浪費了。」丁石二搪塞道。
「說到底虎門還是怕生是非,才會利用我借刀殺人。可惜的是我辦不到,如果我殺了王翔,我就永遠得不到宇落落的人,甚至是她的心。」長孫無極難過道。
「那倒未必,王翔並非宇落落所生。郭弈天把他留在龍門只是為了迷惑王翔,把他父親王小龍慘死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只要幹掉王翔,龍門再難有推卸之詞。距離龍門的覆沒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我們以重金求才,我不相信宇落落不會歸順我們虎門。」丁石二一一解釋道。
「聽上去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宇落落不是那種用金錢就能收買的女人。況且此事關係重大,我是不可能輕易的做出一個讓我後悔的決定,所以我拒絕合作。」長孫無極反對道。
「長孫無極,我好話歹話已經說盡了。現在我們是同一個船上的人,這個任務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則你昨夜做的苟且之事必將讓你身敗名裂。」丁石二下了最後的通牒。
丁石二走後,樹林里群鳥起飛。長孫無極心裡一團亂麻,他不知道殺了王翔的後果將是如何。他料想王翔遠非丁石二口中那麼簡單的小孩,不然虎門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借刀殺人。
龍門裡,因為昨夜的盜賊時間鬧得人心惶惶。郭弈天為此專門成立了一個精兵值班,以此保證春風樓四周的安全。
李師師受李相如之邀來到縣令府。李縣令設宴款待李師師和章巡撫。宴席上一派和氣,李縣令一個勁地誇讚章巡撫,對其管轄地方的方法讚譽有加。
章巡撫也是被捧得忘乎所以,與李縣令觥籌交錯。喝著喝著,兩人拉起了家常。章巡撫的重心都在李師師身上,提到:「聽聞昨夜有盜賊潛入龍門,不知師師有沒受到驚擾?」李師師含笑搖搖頭。
李縣令答疑道:「龍門守衛牢固,屬下料想盜賊不管出何種目的,都不會得逞。這點請章巡撫放心。」
章巡撫試圖握住李師師的手,卻被對方收了回去。章巡撫的內心十分的忐忑,猜不透李師師到底對她還有幾分好感。李縣令陪笑道:「看得出來章大人對李師師十分關心,照顧的周全。」章巡撫堆砌起笑容,道:「師師如果覺得沒有安全感,我可以立即調集三十人的兵力,駐守春風樓。本大人不相信大膽盜賊敢再去尋釁滋事。」
李師師婉拒道:「這樣不好吧,龍門畢竟是自成一體的門派。如果增加三十人的朝廷兵力,只怕郭弈天看見會不高興。」
章巡撫微微笑道:「凡是好商量,我相信郭弈天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既然龍門守衛不那麼嚴,那麼只好由本大人出兵駐守了。」
李縣令連忙插話道:「是啊,章大人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希望李師師多珍重。實在不行,李師師也可暫住縣令府避避風頭。」
李師師婉拒道:「兩位大人的好意師師心領了,正如李縣令所言,龍門有精兵強將如郭弈天或是宇落落。現在龍門正是緊張時期,盜賊不敢輕易再犯。否則,龍門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罷,章巡撫心中還是不太放心,於是派人去請龍門管家來此,商議調兵事宜。
不久,李瑜一瘸一拐地來到了縣令府廳堂。
「久仰李軍師大名,今日一見實乃幸會。聽說李軍師現在在龍門做事,並且當上了管家。我覺得李軍師大材小用實在太委屈了,這樣吧,你跟著本大人幹事,本大人絕不會虧待你的。以後盡享榮華富貴,成為百姓敬仰的大英雄。」章巡撫客氣道。
李瑜向章巡撫作揖,謙恭道:「多謝章巡撫還看得起老朽,老朽感激涕零。只是老朽已經加入了龍門,門主郭弈天一向對老朽禮敬有加,從不敢怠慢,存有偏見。」
章巡撫辯解道:「龍門給了你什麼好處?本大人照樣能夠加倍給你。」
李瑜解釋道:「龍門給我的不僅僅是金錢物質上的獎勵,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共通共融。關於跳槽一事,我勸章大人還是打消念頭吧。今日有李師師在場,我想章大人肯定是為她的事才將老朽找了過來吧?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看老朽能否出力相助。」
「李軍師不愧是少有的智多星,我不說就能猜出我請你來的原因。」章巡撫誇獎道。
當章巡撫把昨夜潛入春風樓盜賊一事與李瑜通氣后,李瑜顯得有幾分浮躁,回應道:「龍門是獨立門派,不需要官兵值班,這關乎到龍門在江湖上的聲譽。如有得罪章巡撫之處,還請海涵。」
此時,章巡撫已經怒不可止,毫不留情道:「李瑜,你好大的膽子。本官看你一直挺知趣,所以才處處敬你。現在你居然敢當面拒絕本官的好意,本官看你實為迂腐之人,不識抬舉。」
一旁的李縣令頤指氣使道:「章大人請息怒,李瑜就是一個跛足之人,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傳聞李瑜上曉天文,下知地理,是一位能文能武的智多星。今日一見,也不過徒有虛名。料想龍門之流欺世盜名概莫能外。」
李瑜頓時火冒三丈,卻不敢以下犯上。李師師左顧右盼,連忙打圓場道:「兩位大人請自重,李管家雖然身有缺陷,但是並非如兩位大人所說那般不堪。」
李縣令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惡語相向了,道:「李瑜,本官和章大人沒讓你跪著說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你沒好果子吃的!」
李瑜仍舊面不改色,畢竟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章巡撫質問道:「本官再問你一次,增派三十名官兵駐守春風樓,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李師師用她那疑惑的眼神看著李瑜,心裡希望她能同意此事。雖然這是下策,但是是當下最合時的選擇。李瑜瞥了李師師一眼,熟悉的眼神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身為龍門管家,李瑜最了解這份擔子有多重。如果貿然允諾官兵進入春風樓,只怕招惹事端,龍門毫無主權可言。況且龍門還有許多禁地,是不許外人查看的。李瑜想拒絕,卻又頓了頓道:「容我回去和郭門主討論后再做決定吧。」
黃昏時分,窗外的春風吹落一片樹葉。
章巡撫正顏厲色道:「等你商量完后都到了明天了。本官現在就要答案!」李縣令頤指氣使道:「是啊。既然你是管家,龍門大小事務都應該由你打理。這點決定都做不了主,龍門要你有何用?本官知道義和的生意遍布全國,信任都是相互的。官府出兵是為了龍門好,也為了保護好李師師,並不是想要收多少保護費。」
李瑜搖搖頭表示很無奈,不拒絕就觸犯了門規。他很想拒絕,但是沒有什麼推脫的理由。李縣令和章巡撫都虎視眈眈,覬覦龍門的暴利保護費和金庫的金銀。李瑜長嘆一聲,靈光突現道:「主意倒是不錯,可是章大人派遣的官兵真能確保春風樓的安全嗎?未必吧?」
李縣令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沉悶的巨響聲,站起來罵道:「李瑜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在本官眼裡你就是一個瘸子。」
李瑜針鋒相對道:「要麼叫來比比,我輸了,隨你們意。若是我贏了,還請章大人打消派兵的念頭。」章巡撫發話道:「怎麼個比法?李瑜你說說吧。」李瑜氣定神閑道:「老朽倒是無所謂,怎麼公平怎麼來吧。」
李師師插話道:「李管家足部有疾,依我之見還是一比一吧。章大人可以把最厲害的官兵交出來對抗,這樣對雙方都沒偏袒吧?」
李縣令直言不諱道:「好主意,就這樣吧。」章巡撫撓了下腦袋,神情嚴肅道:「李縣令,不可!李瑜曾經是軍事中郎將,一對一恐怕不太合適。況且官兵都是協同打鬥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李瑜笑了笑,回應道:「原來我當年的事迹還讓章大人記憶猶新,可惜現在不同往日了。一比一對於你們來說是有些吃虧,那就一對三十吧,這下應該沒什麼異議了吧。」
章巡撫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奸笑,李縣令心裡嘀咕道這位拄著拐棍的老頭莫不是腦袋進水生鏽了吧。李師師心裡波瀾起伏不定,畢竟此事因她而起。若是李瑜有個萬一,李師師便無法面對郭弈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