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姻選擇
蘇州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早春三月,萬物復甦,陽光明媚了過往的憂傷。
一位身著粉紅色袍子,髮髻配上鳳冠,兩縷髮絲垂在玉肩前,皮膚猶如白玉絲滑無暇,面若桃花,眉眼開闊下的眸子若隱若現的放射出琉璃般的珠光寶氣。一旁的貼身丫鬟叫做冬香,上可陪小姐上廳堂,下可炒菜做飯打雜,為女主人當綠葉也心甘情願。
冬香陪女主人梅若雪一路走走停停。梅若雪在一張玩具鋪前停了下來,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撥浪鼓,然後忘我的玩了起來。冬香好奇地問道:「大小姐,這是小孩玩的。要不我們去看看胭脂吧?」梅若雪玩的不亦樂乎,冬香喊了幾聲「大小姐」她才回過神來。
買完幾款胭脂,冬香肚子也餓了,「咕咕」叫了一聲。梅若雪心照不宣的徑直去了酒館。
點了幾碟菜肴后,梅若雪還特地叫小二上一壇女兒紅。冬香蠻不情願的嘀咕道:「小姐,我們偷偷跑出梅府,老爺知道了又會責罵我們下人的。倘若你一身酒氣地回去,可能我倆都會被責罰。」梅若雪不以為意,叫小二繼續上酒,嬌氣道:「本小姐是女中豪傑,喝酒只是想嘗嘗買醉的滋味。你看有哪個大俠行走江湖不愛喝酒的?」
此時過來四五個彪形大漢,調戲道:「這位小姐姿色不錯,要不要陪咱哥們幾個喝喝酒啊?」看情況來者不善,彪形大漢是來揩油。其中一位黑面刀疤大漢首當其衝,道:「陪爺喝高興,這裡飯錢包在我們身上。」然後用食指撩了撩梅若雪的下巴。
情況緊急,看來這群大漢要毛手毛腳了。冬香威脅道:「你們再不住手,我可要報官了。」其餘三位大漢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叫啊,官府中人不管江湖之事,嘿嘿嘿……」
「非禮啊!非禮啊!……」
此時,一旁喝酒的郭弈天飛身趕到跟前,道:「快住手!」四位彪形大漢好像無視他的存在。郭弈天一掌就將其中一位打飛數尺遠,彪形大漢們有些錯愕,但馬上鎮定了下來,命令道:「兄弟們抄傢伙!這廝要讓他知道皮肉之苦。」
刀來刀往,行雲流水間,郭弈天躲過了每一次威脅,左突右擊又將其中兩位打倒在桌子上,桌子應勢而垮。與此同時,最後一位大漢直接背後一刀,弄得郭弈天鮮血直流,經脈損傷。
環顧了一下四周,風雲再起,只是黑雲沉沉壓頂。四位大漢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準備為江湖地位而戰。而郭弈天也不能完全發力,后脊隱隱作痛。
冬香不失時機的小聲說道:「小姐,咋們快離開是非地吧!」而梅若雪卻樂在其中,回答:「好戲才開始呢,我只是喜歡武藝高強的人。為什麼要走?走了就沒好戲看了。」冬香抱怨道:「這位英雄手無寸鐵,處於劣勢。再不走,我們都會遭殃!」
突然,酒店出現一位風流倜儻,白面少主關大東,呵斥道:「幾個奴才,還不下去!你們搶了少主的妞了。」四位彪形大漢看到關大東好似老鼠見了貓,匆忙答道:「屬下該死!以後少主的女人就是我們的娘!」然後一溜煙的功夫,消失在了蘇州城人群中。
「梅小姐沒事吧?剛才是一場誤會,以後那幾個奴才絕不敢欺負你了。」關大東賠罪道。
梅若雪還意猶未盡道:「想必你就是虎門的關大東少爺了,多謝搭救,本小姐十分感謝。只是那位少年身負一刀,不知有沒傷及命脈?」
郭弈天搖了搖手,道:「皮外傷而已,不要緊的。」然後扶著后腰,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酒館。梅若雪掩面偷笑,想不到蘇州城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關大東沒要緊的事就會在虎門莊園練習玄天寒鐵劍,只是沒有完全掌握絕世寶劍的要訣,所以在武功方面沒有很大的進步。關大東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門主關千裡間或悄悄查看兒子的練武情況。
關大東劍氣所向,必然會將巨石劃出一道很深的劍痕。但是這還不算劍法學有所成,關千里蒞臨而至,解釋道:「所謂劍法,必然要做到心劍合一,將內力聚集在刀鋒上,才能所向披靡。來,為父今天要教你一套千里劍法。霸道凌厲,遇人殺人,遇鬼殺鬼。」
接著,關千里使出了一套千里劍法,時而猶如鱷魚擺尾,時而猶如猛虎下山。僅用一揮砍,巨石被削成了兩半。完畢,關千里問關大東記住了招式沒有。關大東可是練武的奇才,只過目三遍就已熟背於心。
握緊玄天寒鐵劍后,關大東就照著關父的招式一路摸爬滾打。雖說千里劍法如出一轍,但是在神韻上還是差一大截。關父語重心長道:「學成千里劍法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否則事倍功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好好練習吧。」
另一頭,梅若雪因為外出拋頭露面惹得梅老爺不甚高興。閨房裡,梅若雪有一股無名火,總想出去看看外面新鮮的世界。
梅老爺看梅若雪年紀也不小了,於是想急著將這位調皮任性的女兒嫁出去。雖然有很多達官貴人向梅老爺提親,可是梅若雪一個也看不上,所以都被推辭掉了。
關大東練習千里劍法小有成就,閑暇之餘也有不少美女相伴左右,但是沒有一個懂得他的內心,除了胭脂俗粉還是胭脂俗粉。於是關大東悠哉游哉的騎著大馬,帶著一箱聘禮去梅若雪家提親。
這讓梅老爺受寵若驚,彷彿久旱逢甘雨一樣喜出望外。梅老爺立即迎接關大東下馬洗塵,然後帶入高堂。梅家上下對這門親事很是看好,好像關大東就是未來的乘龍快婿。梅若雪也被僕人傳喚,帶了過來。
喝了一口龍井茶后,關大東立即吐了出來。梅老爺像丈二的和尚一樣問道:「是不是茶不合你的胃口?」關大東回答:「這茶不正宗!和西湖龍井茶還是有較大的差別。我行李中帶有西湖原產的龍井茶,可以拿出來給大家嘗嘗。」
梅若雪一臉鄙夷,喝個茶還挑肥揀瘦。
喝完西湖龍井茶后,梅老爺還不忘對關大東誇獎一番。梅老爺問道:「承蒙關公子對小女喜愛有嘉,今天又送了這麼多聘禮。老朽感激涕零,明日找個媒人牽線搭橋,儘快將小女嫁給關公子吧。你看怎樣?」
關大東自然一臉得意,如沐春風道:「可以,這個想法我贊同。」
突然,梅若雪一臉幽怨,反駁道:「可是我不贊同!」梅老爺臉色立刻變得低沉,生氣道:「簡直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