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次與宗師交手
吃飯和睡覺，每個人都需要，可是只有絕少數人重視。能重視睡眠的人，都是養生大師。秦至庸讀了儒家經典，學習傳統文化以後，開始重視睡眠。
睡覺，和做其他事情一樣，都是需要訓練。有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通過大半年有意識地訓練，秦至庸躺在床上，渾身放鬆，讓念頭純粹，五分鐘之內，可以進入睡眠狀態。
不過，還不夠。
秦至庸讀大學期間，在網上看到過一篇新聞。美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的隊員，可以做到隨時隨地，兩分鐘之內，進入到睡眠狀態。
想要兩分鐘之內，就進入睡眠狀態，讓大腦得到休息。秦至庸還辦不到。真正踏入「定」的境界，就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不過，秦至庸相信，只要自己的訓練方法是正確的，通過不懈努力，絕對可以達到兩分鐘之內，進入睡眠狀態。就算是入定，他也有信心。
畢竟，秦至庸面對曹少欽擊殺的時候，大恐怖之下，他暫時進入到了「定」的境界。
那種感覺，秦至庸是銘刻在心。只可惜，其過程，不可複製。若是再次面對死亡的威脅，秦至庸未必就能進入「定」的狀態。
歸根結底，還是秦至庸的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不夠強大。
………………
天剛蒙蒙亮。
秦至庸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生物鐘已經形成了習慣，每天早上這個時候，就會醒來。
一覺睡到天亮。
秦至庸精神飽滿，精力充沛。
這是生活習慣有了規律以後，造成的良好效果。
洗漱之後。
秦至庸在大門口的樹下，做了二十次深呼吸。每一次呼氣，吐氣，都做到了極致。吸氣的時候，好像要把周圍的空氣，全部吸進去。吐氣的時候，又好像要把身體里所有的廢氣，全部吐出來。
二十次深呼吸以後，秦至庸感覺渾身的精力，達到了巔峰狀態。
隨後，秦至庸揮拳，跳躍，前空翻，後空翻，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拈手即來。
彈跳力，平衡力，柔韌性。秦至庸都非常出色。他現在要是能去參加武術比賽，絕對是全國冠軍級別。
全身的筋骨被拉伸開來，再加上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數倍，什麼樣的高難度動作做不出來？
楊昱乾起床，見到秦至庸正在做這些高難度的武術動作，驚訝道：「秦先生，沒想到你不但會太極拳，就連外家拳的各種動作，你也打得那麼漂亮。」
秦至庸的動作和諧，協調，給人一種非常漂亮驚艷的感覺。這些高難度的動作，楊昱乾也做得出來，但是絕對沒有秦至庸這樣協調，這樣順暢。
秦至庸說道：「一套長拳，幾個動作而已，不足為奇。想要把拳術套路耍得漂亮，不是簡單的事情。武學，是一門學問。武藝，是一門藝術。想要把拳術動作，練到藝術的層面。難，難，難。」
「阿乾，你先洗臉，活動一下筋骨。我去做早飯。」秦至庸笑著說道，「今天早上，熬稀飯，蒸饅頭。」
楊昱乾點頭道：「好。」
秦至庸熬的粥，濃香粘稠，饅頭酥軟香甜，比起陳正洲的手藝，要強多了。
吃了早飯。
秦至庸拿著書本向村裡學堂走去。該去給孩子們上課了。楊昱乾則留在家裡幫陳正洲幹活兒。
陳正洲一轉身上個茅房，回來楊昱乾就不見了。陳正洲奇怪道：「咦，阿乾那小子跑哪裡去了？他不像是偷奸耍滑的人啊。」
………………
秦至庸正在學堂里給孩子們上課。不上課的時候，秦至庸很和善，可是只要他站在了講台上，語氣和神態，就比較嚴肅。
嚴師出高徒。
不是一句空話。
小孩子心性不定，性格跳脫，貪玩兒，是正常的。但是只要進了學堂，就要收心，專註學習。
讀書這種事情，最怕分心。
秦至庸用嚴肅的態度，就是來「鎮壓」孩子們的跳脫性格，讓他們可以專心學習。
秦至庸教的字，不解釋含義，就是讓孩子們死記硬背。俗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讀熟了，會背了，會寫了，時機一到，孩子們自然就會領悟。
就像是學武一樣。想要在武學上有所成就，就必須先通曉拳理，再將拳法練得純熟。練習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有心得。有了心得，有了疑惑，才有可能「頓悟」。
無論是習文，還是學武，其實道理都是相通。
學堂後排坐著一個小胖子，算是陳少琪的遠房堂弟，特別調皮。這小胖子好動。不過只要發現了他有分心的苗頭，秦至庸就會瞪他一眼。
秦至庸以「嚴師」的態度對待小胖子，令小胖子不敢造次。
「秦至庸，出事了。」
陳少琪衝進了學堂，焦急說道。
秦至庸疑惑地問道：「是少琪啊。你怎麼來學堂了？出了什麼事，你別急，慢慢說。」
陳少琪拉著秦至庸的手，就往外走，說道：「我爹剛才在教弟子們太極拳。誰知那楊昱乾竟然來偷拳，被我爹當場抓住。現在我爹召集村民，要當場廢了楊昱乾，以儆效尤。我爹正在滿腔怒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秦至庸，你是我們村的夫子，是先生，有學問。你的話，我爹肯定會聽。你去救楊昱乾。」
秦至庸嘆了口氣，說道：「少琪，你先放開我。我跟你去就是了。」
昨天下午，秦至庸都跟楊昱乾說清楚，想要學太極拳不要急，一定要慢慢來。可他就是不聽。今天早上去偷拳，被當場抓了個正著。
秦至庸向二叔陳正洲學會了太極拳的招式和拳架子，儘管沒有學得太極拳的內家精髓，但是足以讓陳正英惱火。時隔不久，楊昱乾又來偷拳，就相當於是踩了陳正英的底線。
陳正英不憤怒才怪。
不過，楊昱乾那小子不錯。有點俠義精神。
漕幫幫主過世。陳少琪跟著父親陳正英前去祭拜，漕幫的那些堂主爭權奪利，欺負幫主的遺孀和孩子。楊昱乾當時也在場。
楊昱乾武功不行，卻為幫主的遺孀和孩子出頭，讓陳少琪刮目相看。
在村裡見到楊昱乾，陳少琪很驚喜。只可惜，楊昱乾「來者不善」，是到陳家溝偷拳來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楊昱乾沒有聽秦至庸的話，學拳的慾望太過於迫切，惹出了麻煩。但是秦至庸不能不救。
楊昱乾是武術奇才，將來可能會成為一代武術宗師。他要是被陳正英給廢了，那就可惜了。
………………
打穀場中央，楊昱乾跪在地上，陳正英臉上帶著怒火。
陳正英對周圍的村民們說道：「我們陳家溝有祖訓，陳家拳不外傳。此人，竟敢偷拳。我今天就廢了這小子，將他趕出陳家村。」
陳正英一掌向楊昱乾的額頭打去。
楊昱乾被嚇傻了。他知道偷拳不對，但是沒有想到後果如此嚴重。
「前輩，且慢。」
秦至庸以最快的速度向陳正英出手了。
出手，不是為了傷陳正英，而是為了阻止他傷害楊昱乾。
秦至庸平時做什麼事情，都是慢慢吞吞，他的慢，是用來溫養精神和身體，並不是他不能快。
快和慢是相對的。
能做到多慢，就可以做到有多快。
因此，秦至庸出手的速度，絕對快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
陳正英現在是在氣頭上，見秦至庸向自己動手，更加憤怒。
「秦至庸，你膽子不小，竟敢和我動手。」
陳正英大喝一聲，打向楊昱乾的手掌，轉向秦至庸拍去。
砰。
秦至庸的拳頭和陳正英的手掌撞擊在一起。
秦至庸被掌力震退了七八步，渾身有些發麻。陳正英渾厚的掌力差點把秦至庸的身體的勁道給震散了。
陳正英向後退了一步，看著秦至庸，說道：「秦至庸，你的力量怎麼會增強了這麼多？」
儘管陳正英只是用了七分的力道，但是秦至庸的拳勁能將他震退一步，已經足以讓陳正英震驚。
秦至庸剛到陳家溝的時候，可沒這麼強。才過了多少天？秦至庸的力量增強了近五成。
秦至庸成長的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