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三、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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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三、探聽
回答了幾個問題,蕭容這個名叫「蕭玄英」的金丹後期的野修,就領了一塊證明身份的腰牌進了玉祥城。
玉祥城既然身處雪山,最不缺的就是冰雪了,城中的大部分建築都是用萬載不化的寒冰煉製出來的,據說是有位好此道的玉祥宮金丹先人,在晚年時特意接下了建造玉祥城的
任務,帶了玉祥宮的執事弟子花了數十年的功夫一磚一瓦的建造出了玉祥城。若是不堪城外的蒼茫雪原昏暗天空和四周高聳參天的雪峰,只在玉祥城中閑逛,還真像回到了平原上
的中等修仙者聚集的城鎮。
蕭容既然裝作聞訊前來湊熱鬧參加雙修大典的野修,自然和那些賀客一樣在玉祥城內轉悠了一番,熟悉之後,想到半個月後雙修大典才舉行。蕭容既然裝作賀客,又想探聽消息,只是身份經不起推敲,又怕撞上那黑衣元嬰修士,既不能這半個月每天在城中到處閑逛,更不願意和那些賀客擠做一堆。才轉去城中最大的客棧雲仙居留宿,
不料近日玉祥城賀客太多,專門給賀客準備的迎客居住不下,就徵用了雲仙居。而雲仙居也已經客滿,就算是賀客也無法接待了,裡面正紛紛揚揚鬧的不可開交呢。
這玄冥老祖到底會不會管事呢?竟然能然手下人將事情安排成這樣,是不是要在賀客心中下凌雲的面子啊,一個大修士用得著使這些凡俗手段嗎?不過看看正群情激奮的眾修士,蕭容覺得玄冥老祖這一手,還真是雅俗共享,仙凡同用
蕭容微微一笑,轉身出了雲仙居。走出了十數丈便猛地停步轉身,後面跟著的一個有些鬼祟的鍊氣後期男修被嚇了一跳,立刻捂著嘴巴轉過身去裝若無其事。蕭容也不予和他計較,跟著就跟著吧,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存在罷了。
「前輩,前輩」那鍊氣後期男修見蕭容沒有生氣,倒鼓起了勇氣,連忙跑上前來,點頭哈腰又抖抖索索的攔在蕭容面前,諂媚的說道:「前輩可是要尋住處?小的包打聽,可以幫前輩安排」
「包打聽?那這玉祥城裡面的大小事務,你都是了如指掌了?」蕭容心頭一動,「那你該知道,除了玉祥宮的迎客居、被徵用了的雲仙居,我還可以去找城中管事租賃一個長期的洞府,根本就不用你來幫我安排的。」
那包打聽諂媚的嘿嘿一笑,道:「前輩說的是,玉祥城內是可以租賃洞府。只是前輩剛來還不知道,前些時日玉祥宮下來人傳令說道,近日來往賀客較多,特意交代城中管事不可將長期洞府租賃給生面孔。小的見前輩看著面生,才冒昧前來相問的。」
蕭容看看街上稍顯擁擠的人流,蹙眉問道:「這卻是為何?這大典的賀客如此之多,肯定有大批首次來玉祥城的,玉祥宮下這樣的命令,不是將來的賀客往外趕么?」
那包打聽欲言又止,只嘿嘿訕笑不停,一雙小眼睛不停的向著四周亂瞟。
蕭容心知他沒有得到好處是不會說出緣由來的,況且自己也正要打探消息,又不怕他搞鬼,便點頭說道:「罷了,既然遇上了你這包打聽,我就信你,讓你幫我安排吧。不管是住處,還是消息,只要你讓我滿意,我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包打聽聞言精神一振,一雙小眼睛咕嚕嚕的向著四周一轉,便伸手請蕭容先行,自己弓著身子跟在斜後面,邊走邊小聲的說道:「前輩明鑒,晚輩,哦,不,小的,小的修為上無法再進一步,只能從這方面上混口飯吃。小的見前輩面生,知道對前輩來講,住處是小事,遠不如消息來的重要.小的看人一向很准,知道前輩心善,就算用不著小的出力,也必然不會怪罪小的,所以小的才拼得被前輩厭棄而上前攔住前輩的。」
既說明了自己有蕭容最看重的消息,又狠狠的捧了蕭容幾記,真是油滑。蕭容也不接話,只按照他的指引安步當車,很快遠離了喧鬧繁華的區域,來到好像本地居民聚居的地方。
那包打聽好像是害怕蕭容這位看不清修為的前輩看不起這些看似平常的居所,嘴裡一直在說:「……據說是收到了消息,說是會有人在大典上搗亂,所以最近管的嚴了些。前輩修為高深,尋常宵小也不敢上門滋擾。這裡雖然沒有利害陣法防備,但是獨門獨棟,還是比較清靜的。小的無能,只能靠祖上留下的幾棟房屋混口飯吃,剛好有一棟房客退了租,才敢領前輩上門,否則也不敢拿那些不入眼的小客棧在前輩面前自取其辱的……」
蕭容聽著,偶爾道聲「無妨」,暗中卻將神識鋪開,將周圍百丈之內大致掃視一番,發現此刻居民大都是鍊氣期、築基期修士,最高的也不過是寬大宅院里的金丹初期修士,並無讓蕭容忌憚的高階修士和詭異氣息存在,蕭容的神識來回掃視身邊,他們都沒有感覺到人窺視,想來此處不過是片普通的修士聚居區,便稍稍放下心來。
包打聽的那棟房屋,在一個兩進的院子,雖然看上去普通至極,又僅僅布了一個一般的避塵法陣,等於是大敞四開歡迎梁上君子光顧的架勢。但是離雲仙居不過只隔數條街道,四周也安靜,進可以隨時混入修士之中,退可以有個清凈所在。
蕭容很是滿意,也不和包打聽這等鍊氣期修士爭利,慷慨的付了靈石和小費,立刻命包打聽詳細講講雪老宮主隕落和玄冥老祖入住玉祥宮的經過,「……我一直閉關苦修的,剛剛出關便聽聞這等大事,只是不知道詳情。」
那包打聽殷勤的施展清潔術,將外院大廳中的乾乾淨淨的桌椅又打掃了一邊,請蕭容上座,嘴裡利索的說道:「那前輩真是問對人了,我家鄰居的哥哥家的姑娘家的婆家兄弟的表哥,就是玉祥宮的外門弟子,對這件事兒最是清楚不過了。說的是雪老宮主在元嬰後期已經將近千年了,也曾攻擊化神過,不過失敗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外出遊歷的凌少宮主重傷垂死,雪老宮主又花費了一百多年的功夫來救治和守護凌少宮主,直到七十年前凌少宮主結嬰成功,雪老宮主才再次閉關衝擊化神。不料數十年閉關,最終結果卻是身殞神滅。凌少宮主傷心難以自持,根本沒打算做玉祥宮的宮主,是要推舉雪老宮主的大弟子,元嬰中期的凌總護法繼任。不料領總護法忽然離奇隕落,雪老宮主的三弟子就推舉了玄冥老祖,說只有玄冥老祖這樣修為高深的大修士掌管玉祥宮,才能鎮服眾人,和維護雪原安定。」
只怕凌雲的那位師兄死得也有些不明不白吧,眾所周知元嬰修士都是人精,極難被殺死,就算陷入包圍之中也可以捨棄肉身以元嬰遁出,哪裡就那麼容易被殺死了?而那位三弟子,只怕和破空峰孫不為的那位師弟一樣,是人家早就安插進來的細作,雪凌這尊大佛一沒,元嬰中期的大弟子再被除掉,凌雲修為不夠壓制不住,玉祥宮勢必只有易主這一個下場。
不過,蕭容忽然問道:「雪老宮主一共有多少個親傳弟子,玉祥宮就沒有其他長老之類的高階修士么,怎麼會願意將本宗門派交給一個外人?」
那包打聽慣常做出諂媚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其實修士的修為越高,就越惜命。雪老宮主雖然還有另外兩個徒弟,也都是元嬰期,和凌少宮主一起拜訪了玉祥宮那些個元嬰長老,不過那些平時對雪老宮主奉承的很的大長老們,此刻一個個都說大道無情,他們只醉心苦修,對那些外物自是不屑一顧的,管它誰來坐這個宮主,只要宗門供奉他們修鍊所需便可。」
然後一驚,自知失口,立刻對蕭容彎下腰去,「前輩高義,自然和那些沽名釣譽的修士不同的,嘿嘿。」
人走茶涼,他們只是袖手旁觀,而沒有落井下石,想來凌雲應該是苦笑著慶幸吧。蕭容不由嘆息起來,想起包打聽的那位拐了不知道多少彎的熟人是玉祥宮的外門弟子,便問道:「我想要一份玉祥宮的詳細地形圖例,省得過幾日去玉祥宮參加大典時什麼都不知道。你既然是有熟人在玉祥宮,想來不會拿市面上那些不全的地圖給我吧?」
包打聽立刻取了一個掌心大小的精巧玉盤來,雙手奉給蕭容,「前輩慧眼,這是小的從熟人處取來的擬真玉盤,絕對和玉祥宮是一模一樣的。」
那玉盤乃是寒冰所制,上面按比例縮小重現了整個玉祥峰,伸手指點峰頂上的玉祥宮,玉祥宮就放大開來,清楚無比的顯現出來,旁邊還有立體小子標識著是什麼地方。蕭容用法力捲住玉盤,神識瞬間將玉盤內外檢查過後,拿在手中翻看半響,誇道:「你倒是機靈,做得這等別處心思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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