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玄武符
月夜孤涼,秋風瑟瑟。
「先休息下,抓緊時間恢復,繼續趕路。」姜老吩咐了一聲。
「是!」
其餘兩人,立馬各自尋找合適的地方,吞服丹藥,恢復體內損耗的源力。
此時,他們已經連續奔波了數個時辰,長時間的奔波,讓他們體內的源力也是所剩無幾,不得已只得停下來休息一下。
鷹鳴長空,叢林深處,這裡是一處山脈,背靠著一條河流。
周圍稀稀疏疏生長著幾顆大樹,餘下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這裡常年還是有著不少凶獸出沒,路過的人都會格外小心。
「嘶嘶!」
沒過多久,叢林里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
而且越來越近。
他們側目一看,一頭數丈長的赤青巨蟒附著身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顆巨大的頭顱旁,還鼓著一個小包,那是它的另一顆頭顱,卻還沒完全修鍊而出。
現有的那顆頭顱上倒著映著三色花紋,嘴裡吐著信子,一甩身子,身上的鱗片震震作響,陰毒的看著他們。
「是雙頭炎蟒!看樣子還未成年,你們別動,繼續恢復,這個交給我。」姜老起身,身體快速出擊,腳下步子如幻影。
這頭雙頭炎蟒也不甘示弱,尾巴一甩,朝著姜老鞭打而去。
姜老一個健步,一腳踏在一根樹根上,閃身之間,整個人半懸空,閃開。
「轟!」
整段蛇尾,猛砸到邊上,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應身倒地。
「嘶嘶。」
雙頭炎蟒又是張開一張血盆大口,上面布滿鋒利的獠牙,嘴邊更有紫紅色的唾液不停流下,滴在地上的唾液更是直接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小坑。
一個迅速轉身,一口朝著姜老咬去。
姜老後退一步,身上源力光芒大放,一個正蹬,身子迅速閃出,手掌中迅速結印,有雷光閃動。
「畜牲!」姜老側身閃過三頭炎蟒,一拳打在它的腰部已下七寸的位置。
雙頭炎蟒哀吼一聲,麻痹的感覺瞬間布滿全身,一時間,讓它的大腦短暫失去了知覺。
眼前這個人類讓它感覺到了危機,於是它尾巴一卷,就要調轉方向。
姜老乘勝追擊,口中大喝,掌內有霞光閃動,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一個橫批就朝雙頭炎蟒的頸部劈去。
「沙沙沙。」
突然,周圍的秋葉亂響,一道黑影突然逼近,姜老趕忙收劍閃身,另一隻手握拳迎之。
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道打在他的掌心之上,姜老的臉一時間變得有些扭曲。
整個人都被震飛出去,落地后更是難以卸勁,連連後退。
「閣主!」正在恢復的兩人也感覺到這邊的狀況,停止恢復,轉瞬之間,便來到姜老身邊。
「不礙事!」姜老揮了揮手,示意他們。
那道黑影卻在周圍的樹木上多個閃身,最終落在一顆離他們幾人十多米遠的大樹上,看著他們。
這才看清楚,那是個少年模樣的孩童,一頭蒼勁的短髮,一身麥色的皮膚,半裸著上身,下面穿著不知是何種動物的獸皮裙,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骨鏈,手裡還握著半顆沒吃完的果子,嘴裡含含糊糊的還在說些什麼。
「小孩,你是誰!」姜老旁邊的人說道。
「你!你!還有你!趕緊走!這裡是我的地盤,誰都不許碰它,否則!」那個少年揮了揮拳頭,氣勢洶洶的威脅道。
「哎,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對於眼前這少年的態度,著實讓他這成年人有些不爽,剛想要再說下去,就被姜老打斷。
「我們走!」姜老起身,接著朝遠處跑去。
姜老說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回頭瞪了那小子一眼,便匆匆趕上。
「閣主,剛才您?」那人搭話,心中有些不解。
「咱們有要事在身,不要滋生事端,專心趕路吧!」姜老說道。
「是!」兩人異口同聲,便不再多說,專心趕路。
姜老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之中留下了一道深紅的印子,饒是過去了這麼一會兒,他的手掌還有些顫抖。
「這突然冒出的孩童是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神力!」姜老心裡暗暗叫道。
另一邊,姜老沒走多遠,那條雙頭炎蟒,龐大的蛇身纏繞著樹榦,突然出現在了那名孩童身後,張開了血盆巨口,露出其中那鋒利的獠牙,死死地盯著姜老離去的方向。
少年欣然一笑,回頭看著那龐大的雙頭炎蟒,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而剛才這頭原本兇殘的雙頭炎蟒,竟然露出了十分溫順的表情,乖乖的伸出頭顱,任他用手掌摩挲,十分享受的樣子。
「你這傢伙,又出來嚇唬人,疼了吧!回去等著被阿爹教訓吧你。」
「嗚嗚~」雙頭炎蟒委屈了叫了聲,便低下頭去。
孩童撫摸著雙頭炎蟒的頭顱,大口咬了咬手中的果子,隨手一扔,隨即縱身一躍,騎在雙頭炎蟒的頭上,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
玄陽城內,一道白光緩緩斬下,它的速度不是很快,卻又如有一股沼澤一樣的吸力,將黃狗死死糾纏住,無法動彈,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等待著它的降臨。
「周逸小子,這回你要是再不認仙爺我這師傅,給仙爺我弄點好吃好喝的,好好伺候著,仙爺我這回我可得出大血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從那老鬼手上坑來的。」黃狗嘴裡罵罵咧咧的,斜了周逸一眼后,回過神來,眼裡甚是不舍。
「仙爺我這次,還就要逆天而行!起!」黃狗口中念念有詞,掐訣念法,一道破爛不堪的黃符出現在他的手上,上面用書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直接被他燒了起來。
焚燒殆盡,那個符號像活過來了一樣,變得虛無,印在他的眉心。
一條光禿禿的尾巴,從他身後支棱起來,尾巴迅速變大,原本光禿禿的尾巴,瞬間被金色的毛髮覆蓋,尾巴也變得越來越長,至下而上,傾瀉下來,如瀑布一般,死死的包裹住他與司徒雄的肉身。
下一刻,那金色的毛髮,變得如岩石一般堅硬,如同雕塑一般。
「這形狀,怎麼看著有點眼熟,這好像有點像那個龜殼?」白衣少年笑道。
「有一絲上古玄武之力的味道?」天機老人,看透天機,嘴裡未說,心裡卻早有定論。
「看來司徒雄這次,真是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