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08，心的抉擇

衛宮切嗣的舉動自然有著他的道理，言峰青子沒有見過聖杯黑泥，自然不清楚那東西的危害。可衛宮切嗣卻清清楚楚的在秦楓的幻想中見過那個東西。

即使是現在回憶起來，那個東西能帶來的，也只是暴力，火焰和黑暗。而衛宮切嗣現在卻連士郎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新的小聖杯？聖杯黑混的攜帶者？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若是擱在以往，衛宮切嗣絕對不會有半分的猶豫，直接掏槍在士郎的頭上開個大洞。畢竟誰也不知道阿瓦隆的功效會持續多久，又是否會一直都對那黑泥有效。還不如直接毀了一了百了。為了全人類的安全，一個小孩子的性命又算什麼呢？

…

可衛宮切嗣此刻卻猶豫了，心亂了，槍也就自然慢了。自己到底該怎麼做，還是像往常一樣為了大義親手誅殺眼前這個男孩兒嗎？

平常即使是持著槍長達十幾個小時也不會抖動的手，卻在此刻，僅僅只拿了一把手槍的時候忍不住的顫抖。

衛宮切嗣最終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放棄作出決定。他已經在衡量生命的裁決者這個位置上站的太久了，是時候將選擇權交給其他人了。

「言峰綺…青子。」

「怎麼啦？衛宮切嗣。」青子連頭也沒回，依舊不斷的檢查著士郎的身體狀況。

「是關於士郎的，你剛才也見到了那黑泥吧！」

「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即使是我當了這麼多年的代行者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東西。」

「那東西是聖杯黑泥。」

「聖杯黑泥？那是什麼？和聖杯有關係嗎？」

衛宮切嗣並沒有著急回答青子的素質三連問，反而是將煙盒掏出來，緩緩的拿出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那東西啊，是聖杯被污染后的產物，全名叫「此世人類的全部之惡」，是包含了人類七大原罪的物質。」

「什麼？」

青子探查士郎的手猛的停了下來：「人類的七大原罪？」

「你也知道的吧，士郎現在已經成為了它的容器。如果哪天阿瓦隆對它沒有壓制的效果，整個冬木市，乃至整個世界。都恐怕會因此而毀滅的。」

「所以…你想做什麼？」

言峰青子此刻也轉過了身，手中露出了六把黑鍵，同時全身的魔力也調動了起來，防備著衛宮切嗣的一舉一動。

衛宮切嗣卻沒有一點的緊張：「不要誤會，我和你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你自己決定。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不會幹涉的。」

而言峰青子聽見衛宮切嗣這話，也略微放下了警惕，收起了手中的黑鍵，他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他可能會利用言語的漏洞讓對方產生某種錯覺，但是絕對不會撒謊。

「你自己決定吧，是留下他，同時留下一個巨大的隱患。還是在這裡殺了他，消滅日後世界可能會面臨的隱患。」

「來做出選擇吧，言峰青子。」

衛宮切嗣無比的想了解言峰青子會做出的選擇，在他還是男人的時候，除了沒有什麼追求外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而現在，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成女的了，可心中卻也充滿著正義感。他想知道現在的青子是否會做當初和他一樣的選擇，他當初又是否做錯了。

言峰青子緩緩的轉過了身，呆愣愣的看著士郎那因為忍痛而咬牙切齒的有些猙獰的面貌。靜靜的摸了摸了他的臉。

「像士郎這種善良正義的孩子，即使是包含著惡的軀體又怎麼樣。我是不會傷害這個孩子的，若是有一天，他裡面的惡跑出來我會拼盡全力來承擔後果的。」

「你說對嗎？」言峰青子燦爛的看著衛宮切嗣，笑的如同夏花一樣。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其實，言峰青子的選擇是正確的，阿瓦隆只是斷開了聖杯黑泥與外界的聯繫，讓它不能再吸收魔力來壯大自己。沒有了外界的魔力來源，再憑藉士郎正義的心慢慢凈化污泥，最多再過一個十幾年，「此世人類的全部之惡」就會完全的消失。

但倘若衛宮切嗣將士郎殺了。那麼唯一可以承裝聖杯黑泥最後的軀殼也就就此毀滅，裡面的黑泥就會噴潮而出。而秦楓剛剛使用過了九尾妖狐的力量，在這一年內是根本不可能再使用的。

如果衛宮切嗣那樣做了的話，整個冬木市都會被聖杯的污泥所毀滅，而衛宮切嗣為數不多的小善，卻在此刻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大善。

士郎在被治療好后，言峰青子如約將士郎送到了學校，希望他過一個完整的童年。而士郎和凜與慎二恰巧在同一個班，櫻則是因為被臟硯折磨的一年沒有上學，所以比眾人都小一個年級。

對此，櫻表面沒有說什麼，但私下裡讀書卻更加用功了，想要越級和自己的姐姐在一個班（=￣ω￣=）。而且原本對魔術根本不感興趣的她，這段兒時間也竟然在閑暇的時候研究著各種魔術。

而言峰青子則是在半年後將士郎託付給了衛宮切嗣後就神秘的失蹤了，又是半年後帶著一個小女孩又神秘的回來了。

這個女孩兒是卡蓮·奧爾黛西亞，言峰綺禮的女兒。言峰綺禮是有過一段婚禮的，他1985年在義大利和一個叫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的姑娘結過婚。她擁有白子的體質，欠缺免疫機能。因此只要受些小傷就可能與死亡緊鄰、身體也是傷痕纍纍。

但可笑的是這種體制因為容易被惡魔憑依，被教堂稱為了神的試練者，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抓回去，來捕捉惡魔。

當時的言峰綺禮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存在某種感情的缺失，已經嘗試過了基本全部的辦法，但都沒有效果。最後的嘗試咋是這個女人。甚至為了方便，他選擇的都是這個沒有未來的女人。

他們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女人愛著男人，男人也嘗試愛著女人。

但對那時的言峰綺禮來說，幸福就是痛苦，除了絕望，還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