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19,肯尼斯的拜會
另一頭,肯尼斯離開餐廳后,直接了當的來到了降靈科科長的辦公室。
盧弗雷烏斯·娜澤萊·尤利菲斯就正坐在辦公室前面的桌椅上,靜靜的等候著他。桌上的紅茶還在冒著熱氣。看見肯尼斯來了,他也將手中的報紙扔到了桌子上:
「肯尼斯,你遲到了!」
此刻的盧弗雷烏斯正對著肯尼斯,兩手交叉的支在下巴下面,滿臉的威嚴。
「抱歉,父親,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人。」
盧弗雷烏斯·娜澤萊·尤利菲斯是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父親,所以肯尼斯叫的這一聲父親並沒有任何問題的。
「客人,就你來的時候,身旁的那個嗎?」
肯尼斯關上門后,就徑直走了過來,坐到了盧弗雷烏斯的對面。
「嗯,沒錯,那可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啊!」
「哦,」盧弗雷烏斯來了興趣,「那你說說,那是什麼人物!」
「您還記得不久前我親自參加了聖杯戰爭嗎?」
「哦,當然記得啦,當時我還勸過你呢,最近也好像因為這件事情鬧得挺大!」
盧弗雷烏斯抽出了一根煙,默默地吸著。
「怎麼,他就是你在那場聖杯戰爭中認識的魔術師!」
「不是,他是擁有著Caster職介的英靈。」
「英靈?」盧弗雷烏斯此時也沒有了剛才的悠閑與愜意。
雖然Caster是七大英靈職階中最弱的,但那依就是在歷史中留有濃墨重彩的英靈,人類是不可能戰勝英靈的,這是所有魔術界的一個共識。
「你的意思是說,他獲得了聖杯戰爭的勝利?」
聖杯戰爭按理說已經結束,英靈想要留到人間,也只能是戰爭的勝利者吧。
「嗯,而且應該還許了獲得肉體之類的願望吧。」
顯然,肯尼斯以為秦楓許的願望是受肉。
「那,根源?」盧弗雷烏斯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了,但那神色中的貪婪和渴望卻沒有半點的收斂。
肯尼斯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岳父的意思,他是想問聖杯真的能達到根源嗎?一直以來,在魔術界就有一個說法:得到聖杯可以達到魔術師夢寐以求的根源。
肯尼斯直接搖了搖頭:「父親,那種謠傳,你居然也會相信,聖杯那不過就是一個利用第三法製造的提供大型魔力的機器。想要達到根源終究要靠我們自己。」
盧弗雷烏斯此刻也從剛才的妄想中清醒的過來,哈哈大笑著:「是老夫著相了,根源那種東西還是要靠自己啊!」
這就是正統魔術師與御三家的不同,正統魔術師雖然也想著追求根源,但他們只會迷信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會將自己的願望託付在一個杯子上。
「那他的魔術對時鐘塔有幫助嗎?」
盧弗雷烏斯已經老了,他更多的念頭只是依託在了他的兩個孩子身上,希望他們能更幸福的生活下去。剩下的就是為時鐘塔再多做出一份貢獻。
而一位活脫脫的古代魔術師就在他的眼前,這怎能不讓他多動一份心思。
「應該不太可能,他掌握的是東方的魔法,與我們是格格不入,除非從年幼的時候就開始學習。」
東方的魔術與西方的魔術,從根源上就有這區別。
「這樣啊!」盧弗雷烏斯也不再提這個話題,如果這種東方的魔術只能從小開始學習的話,那就對時鐘塔毫無意義。現在的時鐘塔已經容納不下任何新興的勢力了。
「對啦,索拉,最近好嗎?」
索拉剛回來的時候,幾乎是一句話也不說,茶不思飯不想,就連他這個老父親也沒有怎麼理會,這差點將他愁壞了。
「她啊,最近好多了,已經開始重新上課了。」
肯尼斯提起索拉,就想起了自己在原本歷史上的悲慘遭遇,臉上頓時也是一片陰霾。
「哎,」盧弗雷烏斯看著肯尼斯不妙的臉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孩子,你多多包容一些索拉。」
「那是當然,索拉可是我的摯愛。」
肯尼斯與索拉之間雖然是政治婚姻,但肯尼斯幾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索拉,這也是為什麼盧弗雷烏斯肯把女兒嫁給肯尼斯。而索拉在遇見迪盧木多之前,也沒有明確的喜歡上誰,遇見優秀的肯尼斯,自然也對這樁聯姻沒有什麼意見。
「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尤其是這次回來以後,性格也變得更加沉穩了。照這樣下去,等你成為了冠位魔術師,掌管時鐘塔就指日可待啦!」
「對了,」盧弗雷烏斯彷彿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你那個徒弟怎麼樣了啊?」
「韋伯嗎?他現在在現代魔術科擔任二級講師。」幾乎是瞬間,肯尼斯就想到了韋伯,眼睛中也散發著閃閃的光芒。
「對,就那個。二級講師嗎,還不錯。不過,自從你回來以後,就好像對他很上心。這是為什麼啊?他的魔術天賦好像也不怎麼樣吧!」
「他的天賦可不在魔術上啊!」
一旦提起韋伯,肯尼斯就是一臉的興奮。這是自然的,在原本的歷史中,他和索拉身死,自己剩下的家系肯定也和降靈科翻臉了。而韋伯作為拯救了自己家族的大功臣,肯尼斯怎麼能不盡心的對待韋伯。
「這樣啊,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盧弗雷烏斯緩緩地吸完了最後一口煙:「對啦,等他再累計點經驗,就把他調到我這裡來吧,等過一段時間讓他成為御前。」
現代魔術科是個沒有前途的地方,這是全時鐘塔的共識,而韋伯這個小子得到了肯尼斯的認可,盧弗雷烏斯自然想拉他一把,讓他離開那個沒有任何前途的科室。
但肯尼斯卻苦笑了一聲:「父親,這也是我今天來這裡想和你說的,我不想讓韋伯離開現代魔術科。」
「為什麼?是嫉妒他的天賦嗎?」說到這裡盧弗雷烏斯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當然不是,論天賦,我肯尼斯可沒有怕過誰。」
「那是為什麼?」
「我想…扶持他為現代魔術科的君主。」
「什麼?」盧弗雷烏斯直接站了起來,被肯尼斯這種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緩緩地坐了下去,又抽出了一根煙,默默地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