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對不起，若纖

愛上他？這個問題，身邊的人，以及她自己，好像都已經問了無數次，可是她至今無法給出答案。又或者說她不敢去面對那個可能的答案。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猶豫了許久，她依舊無法正面回答她。對他，她始終做不到決絕。畢竟，他是曾經給予她美好初戀的男人。也是那個曾經她以為會和他一起一輩子的人。

但現在面對這張經歷了歲月洗刷而退去青澀的臉，林若纖突然發現曾經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似乎已經沒有了。如今於他，她除了愧疚，便是滿心疲憊。疲憊與似乎每次見面都會出現的讓她進退兩難的局面。疲憊到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面對他們的過去，以及他們的如今和未來。

曾經以為他便是她的命中注定。如今卻發現，其實他們的感情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固。

怪他嗎？不，她一點都不怪他。因為她知道，這件事當中，他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她也曾經一遍遍給自己洗腦，她愛的人鑫鵬，那個為她差點付出生命的鑫鵬。可是愛的消磨，終究並不是愧疚能夠阻止的。

如今的她，只希望他能夠過的很好，能夠真的找到屬於他的幸福。然後，他們可以在彼此見不到的地方相互祝福。可是，為什麼每次都措不及防的發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

「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男人嚴重流露出些許受傷，「所以就是默認了？」

「鑫鵬，現在說這些還有甚麼意義呢？」

「如果我說我能帶你走呢？你現在還願不願意跟我走？」

「鑫鵬，你不要鬧了。我現在已經是方遠翔的太太了，我還有了他的孩子。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真正說出來之後，發現其實這些話也並不是那麼難以啟齒。也許是她的心境變了吧，「鑫鵬，我希望你能幸福，真的很希望你能......」

「別說了！」趙鑫鵬拔高了嗓音，激動地打斷她的話。接著在看到她錯愕的表情時又不眠懊惱，自己怎麼能對她那麼凶！垂眸，露出一絲苦笑，「沒了你，我還怎麼幸福呢？」

「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改如何安慰，「你別這樣。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如果你......」

「曾經我們的那些承諾，你都忘了嗎？」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什麼也給不了他。

「不。」趙鑫鵬搖搖頭，抹了把臉。再次抬頭和她對視。這次，眼裡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堅定，彷彿在剛剛那一瞬間做了什麼決定，「應該道歉的人是我。」

林若纖蹙眉。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不自覺地後退了一小步，「你在說什麼啊？鑫鵬。」

「對不起，若纖。」男人眼裡的痛苦顯而易見，讓林若纖驟然嗅到些許危險的氣氛。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鑫鵬，你......」話還未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倒下之前最後的一個想法便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