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造龍計劃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風聲,高速下降造成的風壓使風刮在我臉上生疼。我在空中絕望地四處亂抓,根本顧不上感受疼痛。
雖然風壓得我睜眼很艱難,但是生存的本能迫使著我瞪大了眼睛。眼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我亂抓得更瘋狂了,然而除了空氣,我什麼都抓不到。
地面近在眼前。
死定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身體猛地一頓。
難道這就死了?原來,猝死是沒有絲毫痛苦的啊...
睜開眼,我就和孫萍是同伴了吧。我嘆口氣,沮喪地睜開眼,心裡想做鬼之後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兩個把我扔下樓的瘋子!
眼前是地面,離自己不到一米。
見是地面,我反而打了個寒戰,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落地,剛剛的停頓不過是自己精神上的時間落差。
一陣掙扎,我突然感覺到背上的感覺不對。好像...是衣服被抓住了。
我費力地回過頭,發現夜非的左手死死地抓著我的背襟,而右手帶著他那名為非天夜翔的手套,手套背部金屬狀的裝飾里伸出三道鋒利的鋼爪,現在正深深地嵌入牆體,劃出了三道又長又深的划痕。
我長出一口氣,看來,我的性命是保住了。
我調整姿勢,夜非撒手后我便穩穩站住,然後夜非一個華麗的倒空翻落在了我的身邊。
我的氣還沒喘勻,兩個把我扔下樓的始作俑者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剛要發火,景亮亮便搶先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恭喜恭喜!首戰告捷,第一次嘗試就成功了!飛了這麼久!」
我發火的話被生生憋了回去,耐著性子問:「成功?哪裡成功了?我根本就沒飛啊!」
「怎麼沒飛!不信你問夜非大人,你飛了起碼三秒呢!」戚鑫認真地說。
我被唬住了,回頭用徵詢的眼光看向夜非。
夜非見我看他,無奈地說:「按照定義來說,你確實飛了三秒...不過,是自由落體運動的飛。」
那哪叫飛!還不是摔下樓!我氣憤地回頭看二人組。
二人組見我生氣,連忙說到:「別急別急,我們繼續下面的課程!」
「還繼續?」我是真生氣了,「你們嫌我死得太慢了是吧?!」
景亮亮從懷中摸出一本書,很薄,像是列車時刻表之類的東西,解釋到:「根據你第一課的表現,我們調整了教學計劃,第二課我們來點沒有危險係數的項目:看書。」
我一愣,看書?
「可不是普通的看書哦!」戚鑫接到。
我猜也是!我一縮脖子,希望看書不會有生命危險。
景亮亮從背後拿出一個馬扎,支在地上,把書放在了馬扎前,沖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幹嘛?我莫名其妙,看書把書交給我就是了,幹嘛放地上...
「根據我們研究,所有龍襄都有用目力移動物品的能力,所以你下面要做的,就是用目力移動這本書!」戚鑫笑著說。
「啊?」我看著半厘米厚的書,感到十分不靠譜。
「考慮到你的能力還沒覺醒,所以我們特意找了本比較薄的書。」景亮亮像是邀功似得說。
這還算薄!我啞然失笑,一般來說,第一次做嘗試,直接只拿一張紙豈不是更簡單!
「好了,趕緊開始吧!」戚鑫過來拉住我,一把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我嘆了口氣,心想就當休息一下吧。然後我裝作很專心地跟地面上的書大眼瞪小眼,其實是在偷偷休息。要知道,高中的時候我練就了一手睜眼睡覺的好本事。
不多一會,眼前漸漸模糊,剛剛受過強烈驚嚇的我漸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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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晃動的人影...
好多鋒利的長矛...
我感覺自己手握鎦金鏜,在如林的蜂兵中左突右沖,如入無人之境...
這是誰?是我嗎?
我感覺到鎦金鏜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收放自如。
好熟悉的鏜法...劉英在?!
我突然意識到,現在的視角是劉英在衝殺羽林軍時的情景。
怎麼了?這是在在的記憶嗎?我意識到自己在夢中,這種感覺很奇特,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並沒有醒來。
劉英在掃到一個蜂兵,然後猛地一踩他的後背,凌空躍起,高舉鎦金鏜,以泰山壓頂之勢劈頭蓋臉地砸向目瞪口呆的蜂兵群。
「啊!」我朝前一個踉蹌,趴倒在地,屁股下面的馬扎翻到了一邊。
景亮亮跟戚鑫對視一眼,說到:「書沒動,他自己動了,這個...算是成功嗎?」
我狼狽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尷尬地看看大家。
除了相顧無言的景亮亮和戚鑫,還有若有所思的夜非。
「剛才那招『鳳點頭』你是怎麼學會的?」夜非饒有興緻地問我。
「鳳點頭?什麼鳳點頭...」我莫名其妙。
「就是你剛才猛地前撲那一招...哦我明白了,」夜非做恍然大悟狀,「你是不是在夢裡夢到了什麼?說說看。」
我一愣,隨即想到,不愧是夜非,居然知道我是夢裡夢到了不一般的東西!
我把夢裡夢到得東西說了一下,由於夢很短,所以我幾句話就說完了。
夜非很認真得聽完,似有所悟地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我知道該怎麼讓你的龍襄之力覺醒了。」
回頭看了看偏西的太陽,夜非想了想,說:「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回家吧。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上午九點到趵突泉南門找我。」
趵突泉?天下第一泉?我一愣,難道天下第一泉的泉水又奇效嗎?
夜非卻不再理我,而是滿臉笑意地看著緩緩西落得太陽。
翌日。
我什麼都沒拿,只穿著一身輕便的單衣,來到了趵突泉南門口。
濟南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昨天還涼風習習,今天卻已經能捂出痱子。
我使勁呼扇著短袖襯衫的前襟,卻依然熱得喘不過氣。最近墨西哥爆發了豬流感,大半個世界都有疫情,唯獨中國乾乾淨淨,毫髮無損。不過,天氣突然熱成這樣,就難保瘟疫不會突然爆發了。
「來的這麼早?」夜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回過頭,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