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丹丹花紅艷4
李綰綰失魂落魄的回了西廂房,還未進自己的屋子就被人大力的抓進去。
這人不用猜李綰綰也知道是誰,但是她不再像以往一樣驚恐抗拒,而是眼神渙散的喃喃道:「少爺託夢了……他在底下一定過的很苦。」
柏清風一巴掌往她臉上招呼過去,「抽什麼風!」
李綰綰摔倒在地,她捂著臉,依舊一副失了神的樣子,「蘇玥說少爺給他託夢了,說有人給他下毒,他死不瞑目,下不了地獄啊……」
柏清風臉色一變,又把她從地上抓起來,「你去見那個妖女了?」
「……」李綰綰不說話。
「那祠堂的事也是你弄得?」
「……」
柏清揚咬牙,拳頭如雨落在李綰綰的肚子上,「賤人!老子對你不好嗎?勾搭完這個又去勾搭那個!柏清揚看不上你,你就連老頭子都要勾引了是吧?」
「唔……不是那樣的……」淚水在她臉上肆虐,最後輕輕吐出這一句話,沒有點名道姓,兩人卻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她從小就跟了柏清揚,柏清揚的第一個女人是她,陪他最久的人也是她。柏清揚教她識文斷字,讓她做生意。
有誰會對一個奴婢這麼好?李綰綰搖搖頭,柏清揚是愛她的!只是千不該萬不該有蘇玥這個人,只要她一死,柏清揚就知道她的好了!
柏清風騎在李綰綰身上,將她雙手鉗住壓在她頭頂上,然後忽地一笑,趴在她身上輕輕說:「是你害死了柏清揚,你以為他還會愛你嗎?」
「不是……!」李綰綰劇烈的掙扎,放聲大吼,「不是我!是你!是你啊!」
「賤人!」柏清風一巴掌揮過去,放開她的手轉而捂住她的嘴,另只手則去撕扯她的衣裳,「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他在李綰綰身上動作,一番雲雨初歇後疲軟的壓在她的身上,一腔的怒火也消失殆盡,只在李綰綰脖頸間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你也不必多想,乖乖跟著我,我就會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李綰綰面色潮紅,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打濕了碎發。雙頰間帶著潮紅,媚眼如絲,眼角還帶著淚水,她難耐的動了動身體,發現撼動不了身上的人之後,所以伸手摟住了他光潔的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經蘇玥那一鬧,宗親肯定會查的,到時候我怎麼辦?」
柏清揚親她的下巴,兩人好一陣耳鬢廝磨,然後柏清風沙啞的聲音傳出,「知道又怎麼樣?誰會知道是我們下的葯。你只要好好跟著我,我會保你無憂的,不然……」
他手下一用力,李綰綰瞬間軟了身體,仰著脖子發出一聲似痛非痛的呻吟。
「跟我在一起快活吧?總要比跟著柏清揚那個沒用的男人守活寡要好!」
柏清風發出一聲淫笑,李綰綰迷離的臉上眉頭蹙起,下一刻又被捲入慾望之中。
第二天族裡開始商討怎麼確定柏清揚是怎麼死的,何玥的說法是柏清揚是被毒死的,那如何證實呢?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開棺驗屍。
但是開棺對於死者是大不敬,所以需要通過家屬的同意,何玥當然是沒問題,可惜她人微言輕,煽動宗親轉移注意力可以,到了重要事情上就沒了話語權。
但是除了何玥之外,另一個人在這事乃至柏家都有絕對的話語權,那個人就是柏清揚的母親柏舒氏。
柏舒氏是江南富商舒家的嫡女,十四歲嫁給柏父為正妻,傳聞柏父對柏舒氏十分的深愛,為她不娶妾室,二人琴瑟和鳴。只可惜柏舒氏二十四歲丈夫就去世,柏舒氏成了寡婦,一人撫養兒子,又操持家務,在柏家享有超然的地位。
柏舒氏今年還沒有四十,皮膚似二八少女般細嫩,容貌艷麗中帶著英氣,氣質超凡脫俗,她身著黑色繡花褙子,站在何玥旁邊,二人不似婆媳反倒像姐妹。
雖然柏舒氏一手把柏清揚拉扯大,但有傳聞柏家母子不和,而原主在莊上待了快兩年,卻一次都沒見過柏舒氏,確實是有些怪異。
仵作驗了屍,從靈堂內走了出來,在柏舒氏面前拱手作揖,「回老夫人,莊主面色呈紫色,腹中有毒,確實是中毒而死。」
仵作話音剛落,靈堂外便炸開了鍋,其中有一旁支就開口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老夫人,我們可得還莊主一個公道啊!」
柏舒氏使了個眼色,一旁伺候的丫鬟就拿出一袋早已準備好的銀子雙手奉上,仵作拿了賞銀,行禮之後便退下,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想必也是見多了這種秘幸,淡定的很。
宗親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何玥得空的時候瞅了柏嵊父子一眼,看到他們現在一邊,臉色難看,但是卻不得不裝作跟旁邊的人認真討論的樣子,心裡不禁好笑。
就當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柏舒氏擺了擺手,四周立刻安靜下來,一個個做側耳傾聽狀。
柏舒氏道:「清揚遭惡人陷害,現無跡可尋,傳令下去,自今日起,莊上不可隨意進出,所有廂房院落全部要盤查!庄外賞金加倍,勢要找到當日與清揚比武之人!」
話畢,眾人行禮應是!
柏舒氏收回目光,落到何玥身上,那眼神中不帶一點情緒,彷彿何玥只是一個陌路人一般。她說:「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