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酒濃

第七十七章 酒濃

夜還是夜,醉過方知酒濃。

「希望你不要讓小羽為難。也不要讓我為難。」陸壓抱起趴在桌上的瑾羽,對著不辯神色的燭陰扔下一句話走了。

不辯喜怒的雙眸,直到陸壓的身影消失才遲遲收回。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澀,輕聲道:「我又怎會捨得與她為難。」

瑾羽的酒量相對陸壓和燭陰而言,自是弱了些。一路被陸壓抱回房裡也算安靜。但一到床上那就不安生了。拉著陸壓的手,掐了又掐,捏了又捏,就是不撒手。

「你啊……」陸壓一撩袍子坐在了床沿。一臉寵溺的看著鎖著眉頭的瑾羽。

「嗝……」瑾羽打了個酒香四溢的酒嗝。

「不能喝,還猛灌。」陸壓輕柔的按了按瑾羽的額頭。

「恩…」瑾羽喟嘆一聲。

「小羽,你和狐帝是怎麼回事?和離央真的算了嗎?」陸壓這些日子思來想去,覺得狐帝和瑾羽之間透露著奇怪。至於離央也許有那鳳族公主的關係,也可能有那狐帝的關係。

「棠墨……」瑾羽迷迷糊糊的嘟囔著。

「棠墨……狐帝。」陸壓驚疑。

昆吾劍在燭陰手裡,就意味萬事有著變數。陸壓本打算著將瑾羽送到蓬萊,讓她與離央成其好事,讓她遠離燭陰和天界的紛爭。哪想半路來了個瑤風和狐帝。陸壓自是要斟酌再加思量,才能將瑾羽託付出去。哪想,瑾羽到先想著將他給哄走。還說靈山風好水好,躥拖著讓他帶著巫咸走。

瑾羽一夜好眠,自是不知她迷迷糊糊的一句話,讓陸壓夜不成寐。

翌日

巫咸又在搗鼓那些花草,而陸壓歪在一把竹椅子上。不知是醒是睡。

瑾羽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在魔界呆了些日子,看看著發昏的天空,她也能估摸的知道時間。走到陸壓的身邊,伸手扯了扯陸壓的衣服,說,「都日上三竿了,你還睡啊。」

「……」陸壓側過身去,不理會。

「……」瑾羽默。看了看專心擺弄花草的巫咸。這是怎麼了。

瑾羽覺得巫咸跟著陸壓這幾百年,肯定是喜歡上了擺弄花草,這滿園的花花草草養的是氣游若絲,奄奄一息,稍有個不注意,這滿園的花草,就是當柴也不一定能燒著的。

自從瑾羽養的花,跟那狐狸跑了,瑾羽就對養花提不起興緻。

「師父,瑾羽,你們快來看看,這開花了。」巫咸緊張又激動的喊道。

「……」瑾羽

「……」陸壓翻個身,繼續躺屍,顯然嫌棄巫咸吵。

「師父,真的,紅紅的一朵花。美極了。」巫咸大概是看到了心儀的女子,誠懇的說道。

陸壓繼續躺屍,巫咸只好將期期艾艾的目光轉向瑾羽。

瑾羽看著滿園的枯草,實在是想不出哪裡能開出『美極了』的花朵。這又不是燭陰的後花園。萬般不願的挪步到巫鹹的牆角邊,在那雜草叢裡,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點紅。

「瑾羽,你看她,顏色多艷麗啊。那含羞帶卻的模樣真的美極了。」

巫咸大概是真的將那小花放在了心尖的位置,竟沒敢下手將那花朵從那堆枯草里巴拉出來,只是看到了一點紅就認為這花已是世間最美。

「嗯,果真是的。」瑾羽看了看滿園的枯草,這點紅還真算是好看的。

巫咸遞給瑾羽一個莫名的感激的眼神,不待瑾羽回味。他興沖沖的三兩步奔至陸壓的跟前,『撲通』跪著,而後『咚咚咚』的行了一個大拜禮。振聾發聵的喊道:「師父。」

「……」瑾羽。

陸壓過了好半晌才,晃悠悠的爬起來,神色不明的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巫咸「你啊。也罷。」

巫咸大喜過望,又連叫了好幾聲「師父。」

瑾羽「……」

巫咸喜不自禁的小心翼翼的,將牆角的小花巴拉出來露出了全貌。還真是一朵好看的花骨朵。

「師父,終於認我做徒弟了。」巫咸喜色溢於言表。

「……」瑾羽默了默。敢情陸壓還沒正式收他做徒弟。原來一朵花就是他拜師的門檻。

陸壓不悲不喜的看了眼牆角神叨叨的巫咸。拽了拽無言以對的瑾羽,說道:「你那狐狸好像是硬闖了燭陰的後花園。你要去看看嗎?」

瑾羽好像沒聽清陸壓的話,腦子一團亂。想起棠墨在蓬萊島說的話,他好像是說了要去把,昆吾劍拿回來。

「他好像是被燭陰給鎖了。」陸壓見瑾羽不言語,一時也不知道瑾羽是怎麼想的。那狐帝昨夜趁著燭陰大醉,夜闖了燭陰的園子。也不知道作的哪門子的妖。

「被鎖了?」瑾羽終於回神了。他一個狐帝在怎樣不濟,也不至於被鎖吧。

「嗯,被鎖了。」陸壓說。他也是一早收到的消息。那狐帝喪心病狂的很,不僅夜闖了燭陰的寢宮,還將後花園的燭**心培育的龍吐珠給禍害了。他就想不通了,那花開的好好的,他沒事跟個花過不去作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狐帝對大魔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在呢。

「你知道,他被關在哪兒嗎?」瑾羽問。

陸壓見瑾羽眉間隱有一絲焦灼之色。便端了端臉色,一副高深模樣,不疾不徐的說道:「知道是知道,但是,你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狐狸是你什麼人?或者是我什麼人?」

瑾羽一噎,訕訕的說道:「不是我什麼人。」

「也不是我什麼人。」陸壓道。

瑾羽眉宇間的焦灼色更濃。

「你管他作甚?那狐狸自視甚高,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也該讓他吃些苦頭。放心,燭陰應該是不會殺他的。畢竟還是個身份崇高的狐狸。」陸壓不咸不淡的說。

「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曾經還勞他相助過幾回。」瑾羽頓了頓,又接著說,「他還曾救過我性命。」

「救過你性命?」陸壓的聲調不由拔高,「你什麼時候會有性命之憂的時候了。不是一直窩在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

「有那麼一次,想要炎火洞的炎火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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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寵胡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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