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明燈
一股陰森將廟宇四周籠罩,看到此一幕,他臉色大變,失聲道:「這……這種人怎麼也會來?」
同一時間,廟宇的西南方向,一個手持金色羅盤的白髮老者正端坐在一個小土丘上,在他身邊乾、震、艮、兌四方分別放有風水蛇和風水貓,同時在他的正前方則是一個玻璃杯子,其內也有著一盞明燈一直通亮。
就在這時,他正盯著羅盤看,突然間,他眉頭一皺,但見火苗在玻璃罩內有意無意的向東北方向飄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到了原位,此時原本跟蹤氣場通道的羅盤指針也在此時改變到了東北方向。
抬頭向東北看了少許后,他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道:「看來這次的令鑰與我無緣了,只是這類人來此又是為何呢?」
廟宇的正東方,一個四星級酒店裡,其中一道士手持一把銅錢劍,周圍布滿符籙,其正中心所放乃是一個古樸的木製羅盤,在這一圈符籙的最後,放著一尊巴掌大小的元始天尊銅製神像,其正前方放有三炷細香。
陣陣青煙冒出,致使神像看上去若隱若現猶如霧裡看花,煞是神秘,道士緊閉雙眼,其手中銅錢劍所指方位恰好是羅盤所指之處,「嘿嘿,這麼多年才遇到這等好機會,我慧岩道人怎會就此罷休呢?」
話音剛落,他眉頭突然一皺,面露駭然之色,卻見神像前的青煙驀然的晃動一下,羅盤指針不受符籙控制指向了西北方,「怎麼會引來這類人?」
廟宇正南方向,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座酒店門口,後面站著大約三十個中山裝男子,他們目光所及正是北方,此時領頭的中年男子目露憤怒之色,看著北邊,沉吟少許后,他咬牙切齒的自語道:「哼,即便是這類人來了,今天王某也要得到令鑰,兄弟們,我們走!」
右手一揮間,三十幾人紛紛騎著各自的越野摩托車,轉眼間,只聽一片摩托車薅油門的聲音響起,一陣塵土飛揚,漸漸的消失在了北方向一處。
在廟宇周圍那些蹲點的人已然不在淡定,他們此刻的目光並非廟宇,而是放到了北方向,沈江濤眉頭緊鎖,一動不動的沉思著,就在剛才的一刻,體內殺性能量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來,若非自己對念力已經有所掌控,恐怕就在剛才就心魔涌動,衝到了北方。
大海不是風水師,更談不上風水感應力,所以他只感覺到這裡的陰森感增強了,渾身不自在。
沉吟少許后,沈江濤小聲對大海說道:「大海,我們回去吧,這裡不是久待之地。」說著,沈江濤拉著大海向後退去,其目光卻一直盯著北方露出忌憚之色。
「老大,你不是說要來搶什麼鑰匙嗎?這還沒動呢怎麼就要撤了?」大海一臉的疑惑,看著沈江濤問道。
「你不用管了,總之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裡。」漸漸的二人走到了南邊街道口,此時幾道刺眼的光芒從南邊照來,漸漸的,摩托聲響由遠及近而來,這些摩托速度很快,像是飛一般的從沈江濤身邊略過,掀起一陣輕風。
隨後在距離廟宇不遠處的地方停下來,沈江濤遠遠看去露出一絲譏諷,之後便帶著大海回到了宿舍,只不過沈江濤不願在此多留,而是連夜準備離開這裡,臨走前還特意囑咐大海,一定要隨身攜帶那道符籙。
沈江濤很清楚,此次前來的這個角色遠非自己這點風水術所能抵擋,若是有人願意飛蛾撲火,那就隨他們去吧。
夜色寧靜,街道上唯一擺攤的五個商家也離開了這裡,漸漸的一陣陣銅鈴聲伴隨著凄涼從北方向傳來。
此時,廟宇內佛像面前,那柱香已經全部燒完,所有的氣運徹底被衝散,留下的只有陰煞,帶來不好的氣運,帶來不好的事情。
習語大師看著手中的令鑰,臉上露出濃濃的不甘之色,在這不甘之中,存在著一絲恐懼,並且隨著鈴鐺聲越來越近,這絲恐懼在逐漸的放大。
漸漸的,一個看起來頗為孤獨身影獨自在月光下緩緩出現,此人頭戴一個斗笠,右手拿著一根拐杖,拐杖的頂端是一個狐狸頭的木雕,木雕下方拴著一個偌大的銅鈴鐺,隨著他一步步的走,鈴鐺不停的搖動,月光將他身影拉的修長,看起來頗為詭異。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此人後,目光微凝,沉聲道:「兄弟們,速度要快,搶到令鑰,老地方集合。」說著,中年男子不再管眼前之人,首當其衝,快速的向廟宇內沖了進去,與此同時,那些手下也二話不說緊跟在後。
進入廟宇后,斗笠之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緊接著,陸陸續續的風水師也來到了這裡,只不過他們只在暗中遠遠觀察,沒人敢上前去。
習語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廟宇,卻見一個中年男子擋在門外,他看了一眼習語后,二話沒說,直接一揮手,身邊的幾人撲了上去,「你們……」習語剛要說話卻被其中一個中山裝男子一棍子打暈在地。
三名弟子見狀,原本就被嚇得瑟瑟發抖,此時更是不敢上前阻攔。
「大哥找到了。」其中一人面帶欣喜,將一個銅製的月亮半圓從習語身上掏出來,當他拿給中年男子看的時候,臉上的欣喜瞬間變的僵硬。
中年男子立刻感覺有所不對連忙向前踏出兩步趕緊轉身,只見方才他身後的十幾名弟兄居然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利器掏空了肚子,甚至還有幾人躺在地上還沒死,在哪裡苦苦掙扎,但沒有內髒的人終究無法繼續存活。
「嘿嘿……」一個詭異而又尖銳的嬰兒笑聲從他背後傳來,中年男子頓時面色大變,當他回過頭的時候,那個拿令鑰的人已然沒了呼吸,但見他肚子里穿出一隻血紅色的手,手上任有半截腸掛在上面。
手慢慢的收回,另一隻手將令鑰輕輕取下,小弟身體一軟,頃刻倒地而亡,中年男子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懼,表情在煞白中變的僵硬。不知不覺中,眼前漸漸變的昏暗,整個身體像缺少了動力撲通一聲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