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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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陪著白筠筠去馬圈挑馬,緊握的手,「筠筠若不想賽馬便不去,左右有朕護著你。」
「九江王對皇上不敬,臣妾不服。」白筠筠抬眼看,言辭懇切,「既然沒有姐妹為皇上應戰,臣妾都不能讓皇上丟這個臉。哪怕臣妾輸了,也不可被九江王奚落宮無人應戰。」好聽的話不要錢,多多益善。
蕭珩心中感動,食指輕輕刮的鼻子,「朕的筠筠時候這般懂事了。」
女人笑盈盈的看著,嬌聲嗔道:「蕭郎的筠筠有過何時不懂事?」
生怕出意外,蕭珩將的手握得更緊。
身又感覺出那道陰鷙的目光盯著自己,白筠筠食指勾勾的手心,「皇上放心,臣妾就算騎馬走著去走著回,也絕不會讓自己從馬上掉下來。」
走著去走著回?
蕭珩露出笑意,這倒個好辦法。「你不會騎馬,千萬別逞強,就騎馬走著去走著回。只要安然無恙的騎回來,在朕的心裡,就你贏。」蕭珩為挑了匹性格和順的白色母馬,再三叮囑要心。
綠吟騎在馬背上,見牽著馬韁走過來,露出個輕蔑的笑意。南晉女子沒有騎馬射獵的風俗,可北地不樣。那裡民風彪悍,女子可當男兒養活,甚至還可以同男兒樣上戰場,與這宮嬌滴滴的美人兒可不樣。
白筠筠並未著急上馬,反而看向臉驕橫的九江王,問道:「王爺可有彩頭?」
這話出口,連綠吟都笑了。不怕自己從馬背掉下來摔斷脖子,還想要彩頭。
九江王篤定不會騎馬,從馬靴摸出把匕首。「當年本王隨先皇行獵,林中遇見頭猛虎,本王就用這把匕首割斷了那隻老虎的脖子。十年來,這把匕首從不離身。今日你若得勝,本王就將此物割愛你。」
匕首抽出鞘,在暖陽下猶閃著寒光,可見把吹毛斷髮的利器。白筠筠面上閃過絲無奈,道了句:「也就看看罷了,哪裡比得上綠吟姑娘馬術嫻熟。」
九江王仰脖子大笑,副本王就知道如此的模樣。
蕭珩將扶上馬,臉的擔憂,「筠筠切不可逞強,不比也罷。」
白筠筠看著,粲然笑。這個男人坐擁天下,至少此刻喜歡勝過臉面。只這個男人不個人的,宮那多女人,只其中個。對再好,也不唯。今天喜歡,明天就有可能喜歡別人。
只有讓這個男人為提心弔膽,為牽腸掛肚,對記憶深刻,時時因為而驚喜,永遠保持新鮮感,才名頭腦清醒的宮妃嬪。
聽聞白嬪要賽馬,看熱鬧的都來了精神。群看眾里,唯有楊容華藏不住的擔憂。楚貴嬪和何貴人則掩不住的興奮,巴不得白筠筠摔下馬。
侍衛手裡高舉綠色旗,只要誰先到達目的地拿下另柄紅色旗,就算勝利者。
兩人都已準備好,綠吟騎著健壯的棗紅色大馬,滿臉必勝者的姿態。白筠筠騎在白色駿馬上,面上滿擔憂。只看兩個人的神態,便能決出今日的勝利者。
侍衛舉著旗,高聲喊道:「預——」
「且慢!」白筠筠道。
侍衛拿下旗,憋回剛才那口氣。綠吟轉頭看向:「白嬪主可有事?」
白筠筠愁眉苦臉,「我緊張的很,想必這馬也緊張,我先安慰它下。」罷,趴在馬耳朵上絮絮叨叨了陣子。
待綠吟不耐煩,白筠筠直起身子,「好了。」
侍衛舉起旗,憋足了氣。皇上就在旁,怎可聲音不洪亮。「、二——」
「且慢!」
眾人又看向白筠筠,只見捂著肚子,「稍等片刻,許太緊張。」
綠吟撇嘴,九江王仰頭大笑,好似遇見了多開心的事般。
待白筠筠點頭示意自己好了,舉旗子的侍衛高聲喊:「、二——」
綠吟伏在馬背上,都準備往前沖了,只見侍衛收回憋足的那口氣,恭敬的問:「白嬪主可準備好了?」
綠吟的棗紅馬大概沒見過這般磨蹭的人,四條馬腿在地上煩躁的跺腳,鼻子里呼呼的噴氣。
白筠筠點點頭,嘆了口氣,「算好了。」
「、二——三!」話音落,白色駿馬如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綠吟愣,忙夾緊馬腹追了上去。
白馬路領先,率先到了拿紅色旗的地方,只見馬上的人兒手拽緊韁繩,身子掛在馬側,十分漂亮的抄起了地上那面旗子。面的綠吟緊追不捨,可始終差著匹馬的距離。
綠吟馬技高超不蓋的,開始受白筠筠的迷惑輕敵,起步晚了些。可多年的技巧老練的,路猛甩馬鞭加快速度。
眼角瞅著紅色駿馬快追上來,白筠筠雙腳踩著馬鐙,身子略微騰空,從衣兜里掏出把土猛地往身揚了出去。這把土還剛才挑馬的時候,趁人不備裝在衣兜里的,此刻派上了用場。
綠吟沒想到前面的女人竟然撒了把土,又氣又怒,可眼睛進了異物睜不開。手拽著馬韁繩,騰出只手來揉眼睛。
如此馬技再好,也落了下風。
見白筠筠第個歸來,蕭珩十分高興,大笑著上前將抱下馬來。「筠筠總讓人意外。」
九江王睨著,情緒喜怒難測:「讓人意外的很。」
綠吟落了三匹馬的距離,轉眼也到了地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綠吟跪在地上等候九江王的懲罰。九江王拿起那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挑斷綠吟的左手手筋。
誰也沒有料到九江王這般兇殘,在場眾人無不驚詫。何貴人嚇得腿軟,要不楚貴嬪在旁急忙扶著,怕癱在地上起不來。傳聞中,九江王北地戰神,心狠手辣,所到之處令敵人威風喪膽。現如今看來,傳言並未誇張。
綠吟疼的面部扭曲,用力攥緊左手手臂,汗漬順著鬢角淌到地上。「奴婢謝王爺不殺之恩。」
九江王不再看眼,反而將帶血的匕首遞給白筠筠:「本王話算數,這把匕首你的了。」
血跡順著匕首滴在地上,蕭珩怒道:「皇兄不可太放肆。」
白筠筠不理會九江王的灼灼目光,接過匕首,掏出帕子擦乾淨上面的血漬。滿意的裝入刀鞘,塞進馬靴。
這把匕首上人命無數,這點血漬怕。再,別人的血,又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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